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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府醫診治,傷及內腑,雖不嚴重卻也馬虎不得,需臥床靜養。
秦國公府。
跟隨秦宗良出門前,薛忍就吩咐院中下人備好熱水。
待將秦知許帶回後,秦宗良再不複人前悲痛神情,徑直的回了自己院子沐浴更衣。
去瞧過秦國公和父母後,吩咐管家去秦知許的院子布置靈堂。又傳話給世子妃和兒子,不得去秦知許的院子,以免沾染了晦氣。
見薛忍端著熱水帕子和剃刀進來,秦宗良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強忍下不耐
「這兩日不用剃,把我方才穿過的衣衫鞋襪都燒掉。外麵的傳言是何情形?」薛忍放下盆,恭敬回話
「確如主子所想,口風已經在變了,不少百姓都開始為國公府叫屈。」
「秦王府的事,你確定做的乾淨,沒人瞧見?」
薛忍回想起幾個時辰前,也就是在此處,秦宗良叫來秦知許,說去秦王府假意尋死鬨上一鬨,若能洗乾淨罵名,或許有重回平陽侯府之日。
幾近崩潰的秦知許,聽聞此言,如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不待秦宗良多勸,就連連應下。接過薛忍遞來的短刃,猶豫不決了半晌,遲遲不敢下刀。
秦宗良見狀,慢悠悠來了一句
「這點苦都吃不得,就呆在你院子做一輩子的棄婦也罷,府裡也不缺你一口吃食,回去吧。」
秦知許已經被關了幾天,實在不想往後餘生都是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咬著牙狠心劃破手指,在白布上寫出冤字。
天還未亮,秦知許一路避開人,帶著白綾、血書還有凳子,直奔秦王府後門。
想起秦知許臨死前眼中的不可置信,薛忍壓下心中不適恭敬回話
「三小姐聽您吩咐,自個去的秦王府,也是自個掛上去的,屬下跟在暗中,隻是幫著搭上白綾拿開了凳子,後門外沒有守衛,加之天色尚暗,並無人看見。」
秦宗良靠著椅背,神情帶著兩分乏累的懶散
「嗯,讓管家派人去幾家大藥鋪,去買昂貴又難得的救命藥材。可還有旁的事?」
「陛下派去清查孫尚書的人,今晨已經進了尚書府。是否要做些什麼?」
秦宗良「吏部掌管官員升遷任免,要是至清至剛,不知要得罪多少人,陛下也深知其中道理,故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此番禦史台彈劾,陛下才不得不查。孫尚書為太子馬首是瞻,隻要陛下沒有換儲的打算,就算查到了什麼,也隻會小懲大戒,無需多做什麼。」
皇宮。
消息自鄭誠嘴裡,傳進皇帝的耳朵
「薛忍武藝高強,隱衛沒敢跟的太近,沒看到經過。隻瞧見薛忍暗中跟隨秦三小姐,一同去的秦王府。薛忍離開後,隱衛去查探時,秦三小姐已經沒了氣息。」
皇帝聲音冷硬發沉「國公府這豎子,果真歹毒。隻是如今這局勢,卻也不好拆穿他,給他攢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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