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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他傾儘一生,帶著兒孫舍命相護的天楚……
這些年為了不讓那位忌憚,顧家一退再退,退的上交兵符,退的遠離朝中百官,退的泰安城內毫無勢力,退的孫女幼年受傷,退的長孫的婚事如今還沒著落……
可天楚是如何對顧家的?
那位,用顏兒作餌,兩次在顏兒遇險時冷眼旁觀。
天楚國都內,這麼多人容不下他的孫女,如此陰毒的害顏兒性命,隻為除掉他顧家……
這樣的天楚,值得嗎?
這樣的君主,配嗎?
良久,顧弘章神色悲涼的卸了力道,一息長歎好似歎掉了一截忠骨,往日硬挺的脊梁略顯佝僂
「先帝曾言,君禮於臣,臣必忠……故而那時的朝堂清正,毫無芥蒂算計,亦無顧慮提防。可惜……」
顧弘章並未將話講完,但在場幾人,都聽出了話外之音。
君禮於臣,臣必忠。可惜……臣忠於君,而君不禮,其忠必退。
林錦顏雖達到了心中所想,見顧弘章如此傷懷,隻覺心中刺痛,柔聲寬慰了一番,說起旁的事轉移顧弘章的思緒。
顧弘章打起精神,同幾人分析如今泰安城中的局勢,令眾人處處小心,遇事蹊蹺定要說出來商議。
說完話,將消沉的顧弘章勸去歇息,顧睿洲帶著林錦顏單獨回了自己院子。
林錦安和顧奕辰思緒雜亂,想要跟隨被顧睿洲拒之門外,結伴去送顧青雲出門,回來瞧見洪九,二人盯了洪九半晌,忽而對洪九一輯到底。
洪九原本抱著胳膊,懶散的靠著院門,見二人不發一言的盯著自己看,正在心中腹誹,忽見二人行禮,一下跳出老遠。
聽得二人道謝,洪九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應下,將身旁的白芷推出去給二人答話。
打架她擅長,這局麵她是真不擅長啊。
說完話,二人心中煩悶,本想去找冉公子練劍,卻被洪九告知,冉公子出了門。
看了看緊閉的院門,二人轉身去往練武場。
書房內。
顧睿洲神情少見的嚴肅,開門見山詢問
「我細問了張齊跟你出城後的經過,他們四個更像是被你支開的。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對你不利,故意給了機會,冒險將人引出來?」
林錦顏做這些事,本就沒想瞞住顧睿洲,顧家必須有人知曉她要做什麼,才能配合她。自顧自的倒了茶,喝了一口鎮定抬眸,
「知道。就如大表哥所想一般,我故意引人出來,張齊他們也是我支走的。」
心中推斷得到肯定,顧睿洲憤然起身
「簡直是胡鬨!你既早知道為何不講?為何還要以身犯險?」
「前些日子老有人跟著我,我便讓杜興派人去查,隻知道有人出銀子要害我,卻並不知是誰,也不知為何害我。」
說話間,林錦顏慢條斯理倒了杯茶,放在顧睿洲麵前
「表哥定要說我為何不說不出來,讓將軍府去查。可那時他們並未動手,也無實證,就算查到什麼蛛絲馬跡,也隻能輕輕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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