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昀酒醒了,腦子卻更亂了,六神無主的就往外跑:“我要問她,我親自去問她,雪兒定是有什麼苦衷……”茶杯自身後飛來,落在林錦昀腳前摔得粉碎,也讓林錦昀頓住了腳步。林晏清氣的恨不能將茶杯砸在林錦昀腦子上,砸開看看他腦子裡裝了多少夜香!“彆說她攀高枝,又勾你托底,沒半點苦衷!就算有,你預備如何?公開說你染指過晉王的人?陛下親口承認的兒媳?你有幾個腦袋?你為了個女人,難道爹娘至親都不顧了?!”林錦昀心亂的沒了主意,順著門框癱坐在地。林晏清看的礙眼火大:“我瞧你這渾身的骨頭,都被那女子刮乾淨了!哪有半絲男兒氣!混賬東西!”林晏清罵的猶不解氣,對著林錦昀的腿猛踹了一腳,甩袖而去。走前還吩咐林鬆將林錦昀關起來,今日不許出府。周府。壽宴過後,楚承曜珍藏周玥雪帕子多年,被皇後指婚。還有周玥雪同楚承曜早就兩情相悅,常在泰和酒樓私會,如今已有三個多月身孕的事,就如瘟疫一樣傳播開來,朝堂之內人儘皆知。最先從哪傳出來的不得而知,但查到有太子和國公府在推波助瀾,甚至還有楚承燁的手筆。楚承曜想儘了辦法,也堵不住悠悠眾口,事已至此隻能將此事大方認下,還能得個深情的美名。故而備好了禮物,帶著張府醫,明晃晃的來了周府。張府醫給周玥雪診了脈,確定了周玥雪確實有了三個多月身孕,神色不虞的翻了幾眼周玥雪,起身退至屋外:月事來不來自己能不知道?無非是想母憑子貴,嫁入晉王府。聽著周玥雪的哭訴,楚承曜溫和的笑意下,惱怒和煩躁翻湧,幾次掃過周玥雪的脖子,想讓這聒噪的聲音永遠停止。但周玥雪的話,卻讓他止不住多想:“你說年後你察覺身子不對,曾看過幾家大夫,都不曾診出你有身孕?”周玥雪抽噎道:“是,怕給殿下添麻煩,又怕大夫看不準,我換著看了幾家大夫,都說我是體寒需要調理幾月,從未說過我有身孕。每次見過殿下,我也都服過殿下給的避子藥。”楚承曜讓周玥雪取來之前沒喝完的藥包,以及避子藥,拿給張府醫查驗。又對周玥雪情意綿綿的說自己會負責,定好日子後,用側妃之位迎娶周玥雪過門。周玥雪忐忑了多日的心,終於回了原位,以她的家世,晉王側妃都屬高攀了,看來這孩子來的也不是沒半點好處。為防皇後使絆子,楚承曜苦口婆心的對周玥雪分析了利弊,若皇後提出晉王正妃之位,讓周玥雪不要被皇後蒙騙的應下。安撫好周玥雪,楚承曜又同周懷禮客氣的說了話才離開。楚承曜走後,一些原本巴結不著晉王,又瞧不上周懷禮的小官,聽了風聲都帶著禮上門拜訪,讓周懷禮的虛榮心得了極大的滿足,紅光滿麵的都顯得年輕了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