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振輝見挑不出刺,又讓楚承曜給他準備侍寢的女子,簫塵咀嚼的東西一頓,隨即漫不經心的擦了嘴,朝著莫振輝態度恭敬道:“王爺大概是吃醉了,臣扶您回房歇息可好?”莫振輝和簫塵對視了兩個呼吸,憋悶的撤回眼神,頂了頂腮幫子壓住脾氣,一口喝了麵前的酒,扔掉酒杯站起身:“破酒難喝的要命,本王不喝了,你們自便。”言罷,帶著親隨氣衝衝回了自己院子。本來就花允諾一個女子,是要為其在其他屋子單開一個席麵,可花允諾想湊熱鬨,見花允承也同意,楚承曜便將兄妹兩的位置安排在一處。瞧見莫振輝摔酒杯,花允諾好奇的探頭去瞧,花允承微微側頭看了她一眼,花允諾忙收回視線,專心的用飯。簫塵瞧都沒瞧走掉的莫振輝一眼,混不在意的抱拳致歉:“我家王爺性子直爽了些,諸位海涵。”眾人掃了眼莫振輝離去的方向,看著垂眸用飯的魯桑,又看向無事人一般的簫塵,都心下了然漠北此次使團中,是簫塵做主。藤成林餘光撇向楚承曜:“不妨事,漠北的兒郎本就坦率直爽,想來晉王殿下也不會介意。畢竟天楚和漠北常打交道,年前還在北境上遇到過,應當比我們更為了解。”魯桑聞言雖未抬眸,但放在膝蓋上的手,卻不由握緊。簫塵給自己斟上酒,語氣像是和老朋友敘舊一般,毫無敗兵被人提及的氣憤亦或是難堪:“漠北天楚和夜梁三國,本就領土接壤,自然是互相有些了解的,漠北也不隻是和天楚打過交道。天楚當年號稱戰神的七王爺,何等的驍勇?不也是敗在了康王殿下手中。但不過一年,夜梁又敗在魯元帥統領的漠北鐵騎之下,可見沙場上勝敗乃兵家常事。”禮部侍郎王崇煥跟著楚承曜作陪,聽著漠北和夜梁言語間互相捅肺管子,本預備看熱鬨,不想簫塵竟將天楚也拖下水,當即出聲道:“簫正使還請慎言,陛下曾下令,不得提及七王爺。正使既到了天楚國都,還請入鄉隨俗。”簫塵點點頭:“確實,通敵叛國的皇家人,說出來屬實丟臉麵。我的不是,這杯酒當我認罰好了。”簫塵說完,痛快的飲了杯中酒,臉帶笑意的將空酒杯朝向王崇煥,示意自己已經被罰過。王崇煥氣結:“你!”楚承曜摁住欲起身理論的王崇煥,笑意溫和的端起酒杯:“簫正使既如此痛快認罰,本王也該陪一杯才是。年前在北境,定北軍太過強硬了些,逼的魯將軍戰場上親手了結了自己的兄長,本王代定北軍,給魯將軍致歉。”魯桑聞言,眼神陰鷙狠辣的射向楚承曜,牙關緊咬住心中升騰的暴戾,一副隨時都會對楚承曜出手的模樣。宋易緊跟鐘毅的步伐,上前兩步護在楚承曜的左右。藤成林眼帶期盼的瞧著,巴望著魯桑快些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