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禦史一進屋,幾人互相見禮後,安知閒便上前解下他的大氅,遞給竹青。
見林晏清和姚太師對弈,秦禦史朗笑上前:
“讓四位久等了。”
唐閣老:“無妨,正務要緊。”
秦賢笑眯眯接過安知閒遞來的熱茶,上前觀棋。探究的眼神,不自覺瞟向姚太師,見姚太師從容落子,才回神笑道:
“怎麼是你同太師下棋,倒讓咱們的棋癡侯爺,在一旁乾看著?”
林晏清:“你來的晚了,我同侯爺與閣老,和姚兄車輪戰紛紛落敗,姚兄是穩坐釣魚台,還未曾換過座。”
唐閣老笑的,眼角褶皺堆疊:
“慚愧慚愧,我最年長,六藝也學的最久,與他對局卻從未勝過,不愧是當年才名滿天下的姚雲庭啊……”
平陽侯:“唐老頭你再誇,他今日都不消吃飯,美都美飽了。”
姚太師神色從容:“當誰都同你一般?當真是以己度人。”
唐閣老:“哈哈哈哈,你們二人自年輕時,便一見麵就掐,如今還是這般。”
門外不遠處身著褐色衣衫的夥計,聽得屋內隱約透出來的朗笑聲,走過來對門外的竹青笑道:
“青掌櫃,這幾位老大人,笑聲中氣十足的,可見身子骨都很硬朗啊。我要這般歲數,還有這好的身子骨,做夢都要笑醒了。”
竹青點頭道:“是啊,歲數見長,最有福的莫過於身體好了。”
夥計:“這老幾位,常來咱這茶樓,可見關係匪淺。這般年歲,還有三五知己,品茗說笑當真是快活,也就隻有高門顯戶的貴人們,才有如此閒情雅致,當真是惹人生羨。”
竹青:“好了陸春彆貧了,看樣子屋裡下棋還得一陣,你再去給隔壁這幾位老大人的親隨,端上幾盤茶點來和書籍來,莫讓他們等的心焦。”
名為陸春的夥計,脆生生應下便轉身下樓,不多時端著裝有茶點的托盤去而複返。
竹青正與硯書在門口說話,說完後退時,一不注意撞到了陸春身上,眼見托盤被撞翻,陸春眼明手快的將托盤穩穩抓住,茶點都未灑落。
竹青撞到了人,自己也嚇了一跳,後知後覺的轉身才看見陸春。
“怎麼走路也沒個聲,幸虧沒碎了盤子,驚擾到幾位大人。”
陸春:“是是是,小的日後一定注意。”
竹青對著淡然的硯書,抱拳行禮道:
“實屬無意,切莫見怪。餐食已在前麵酒樓點過了,他們做好就會像之前一樣,裝到食盒裹上毯子送來。”
硯書不留痕跡的,掃了眼進屋放茶點的陸春:
“無意之舉不打緊,有勞青掌櫃。”
看著竹青和陸春離去的背影,硯書緩緩關上了門。
傍晚時分,意猶未儘的幾人才出茶樓,各自回府。
馬車裡,姚太師眯眼假寐,感受到硯書的視線,淡淡開口道:
“有事便說。”
硯書:“不夜侯近兩個月,多了幾個眼生的夥計,今日無意中發現,其中一個夥計身手不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