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為將鹽稅一事查清,將食鹽收回,特成立三司會審。
又指派襄王,帶著楚承曜和楚承平監審,原戶部右侍郎暫代尚書一職,協助審理並暫管戶部事宜。
因著戶部尚書高成淳下獄,太子一黨和戶部官員,一時間人人自危。
戶部左侍郎劉大人,事發前還在暗自懊惱,搭不上薛家那條線,隻能看著高尚書發財。事發後,又不經慶幸,幸虧沒搭上線。
正想著戶部沒了尚書,會不會落到自個頭上,不想比他資曆淺的右侍郎倒頂了上去。
劉侍郎悔恨道:“要是思然沒跟林家分家,我們同林家也能多些往來,林太傅看在親家的麵上,幫我運作一番,說不得如今人人都改口叫我一聲尚書大人。”
說完又直起身子不耐道:“前幾日,芸香是不是又回府來要銀子了?”
見劉老夫人麵帶愁容的點頭,劉侍郎神色更加不耐:
“成事不足,缺銀子不知道找婆家,反倒要娘家貼補,跟她說府裡沒銀子,讓她以後少回來!”
平陽侯府。
滿腹憋悶的楚承平,找到馮斯年大吐不快:
“鹽稅一事貪墨的銀兩如此之多,涉及的官員恐怕多如牛毛,本就是個得罪人的差事。雖隻查了戶部,可也動了旁人的銀袋子。父皇想查清此事,又不想太子皇兄的羽翼無謂折損,所以這差事才避開了三皇兄,落到了我和二皇兄頭上。”
馮斯年讚同道:“如此看來,陛下心中還沒有換儲的打算。”
楚承平煩悶道:“父皇想立誰,我一點也不關心,何苦將我卷進來?我就算勢微,好歹也是個皇子,又出宮另立的府邸,可我母妃卻一輩子都得在宮中,萬一我因此事得罪了哪個妃子的家眷,後宮那些醃臢手段母妃如何能防?”
馮斯年:“倒也不必恐慌,你這是關心則亂,姑母可是平陽侯府的嫡女,你也該有信心些才是。你也說了隻是為了交差跟著看看,想來也得罪不了人。”
見楚承平不語,馮斯年又道:
“陛下心裡,還是不太放心襄王爺,這種得罪人又不討好的差事,每每都會落到襄王爺頭上。”
楚承平歎氣道:“襄王叔三個兒子,兩個都被派遣出京,說著官職挺大,可並無實權,還要受當地州將管轄。承逸堂兄就是因為明白這些,才遠離朝堂,在人前也是一副貪玩的紈絝麵目。”
馮斯年語氣惋惜道:“承逸確實可惜,若不是出生王府,必有一番作為。”
不同於楚承平的惆悵,楚承曜得了這門差事,心中是萬分的樂意,為了揪出更多太子的黨羽,勤勤懇懇的徹查。
楚承燁雖因被排除在外,暗自惱怒。可得知楚承曜被選上,心中的怒氣消散了不少,動用一切力量,給楚承曜搜集太子一黨的官員罪證。
一時間,緊張的氛圍,自各官員的府邸蔓延開來,不光快速銷毀同高薛兩家的來往證據,一應無關痛癢的知情人,也被相繼滅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