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皇上聽聞昨夜之事大發雷霆,朝著跪在殿中的金衛怒斥:
“混賬!朕將這泰安城安危都交付給你,對你如此信任!你居然能讓漠北探子混進二十餘人來!你是怎麼給朕守的?城中治安如此之差!你是預備把漠北人都放進皇宮裡來嗎?”
金衛並不申辯,俯身以頭觸地請罪:“臣護城不力,罪該萬死。”
皇上站起身,指著金衛身旁站立的顧睿洲說道:
“安北將軍九死一生才生擒了魯桑,給天楚贏得這大好局麵。如今卻因為你的疏忽,差點讓他死在天楚的國都裡!幸虧安北將軍武藝高強幸免於難,不然就是天大的憾事和醜聞!”
金衛:“臣罪該萬死。”
皇上雙手怒拍桌麵:“事到臨頭隻會高喊罪該萬死!你的確是該死!”
顧睿洲恭敬行禮:“陛下息怒,龍體為重。此番為取臣性命,漠北探子儘出,不見得就是壞事。”
皇上聞言恨恨的坐下:“怎麼說?”
顧睿洲:“陛下,漠北選了這些沒有漠北人特征的探子混進泰安,可見是思慮已久,說不得是很早以前就開始謀劃了。如今隻為殺了臣,便傾巢而出,這般衝動的決策,臣想除了魯桑也不會再有他人了。”
皇上:“你是說昨夜之事,乃魯桑報私仇?”
顧睿洲:“正是,若不是魯桑泄私憤,漠北怎會動用這些不曾被發現的探子來殺臣?此時又並非戰時,就算殺了臣對漠北也無助益。而且這些探子知道殺臣不易得手,所以想殺了臣的弟弟妹妹讓臣難過。”
皇上:“他們可曾受傷?”
顧睿洲:“謝陛下關心,隻是輕傷養養便好,幸虧護城軍來得及時,如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皇上:“這魯桑簡直豈有此理,朕留他性命,他還敢如此放肆!魯桑一行人現行於何處?若還在天楚境內,給我將其拿下!”
金衛直起身子:“回稟陛下,昨夜臣已查問過,今早得知,魯桑出泰安後快馬趕路從未耽擱,如今已到北境,此時想攔已經晚了些。”
皇上:“他必是料定事發後會將他抓回,才跑的這般快!”
顧睿洲:“陛下息怒,此番因魯桑的莽撞,才得以讓這些深藏的探子露出頭來,免除了日後禍患。臣擔心泰安城中還有漠北探子,想趁此機會清除殆儘,臣請命和金衛將軍一起找出所有漠北探子,望陛下恩準。”
皇上沉著臉瞪著金衛:“既然安北將軍有此提議,朕便準你戴罪立功,再出紕漏提頭來見!”
金衛磕頭謝恩,同顧睿洲一起出了禦書房。
抬頭看了看朝日,微風吹來,金衛感覺後背發涼,才發覺貼身衣衫已然濕透。
“今日能逃一死,多謝安北將軍。”
顧睿洲笑道:“金將軍客氣了,有道是攘外必先安內,有你這般對陛下忠心的將軍固守泰安,定北軍才能無後顧之憂的在外殺敵。”
金衛:“安北將軍將門高風,昨夜若將軍出事,我定悔恨無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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