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裡,偷聽說話的正是劉介,聽著隔壁兩個男子的談話,讓本就焦急的劉介更是慌的六神無主。
這兩人說的大掌櫃分明就是他啊!看來劉芸香保他出來讓他躲在這裡,就是為了讓他背鍋。現在外麵的人都在找他,都以為他身上有錢,他肯定跑不掉了。就算跑出了城,就像那兩個男人說的,萬一落在盜匪手裡…
劉介渾身的冷汗激的他打了一個寒戰,重重的摔坐在床上。
怎麼辦?他現在若是再不跑等海捕公文出來,真就沒活路了。可他身上就一點碎銀子,能跑到哪去呢?
他是貪了銀子不假,可他拿到手的還沒劉芸香貪的零頭多。如今她劉芸香倒是打得好算盤,把他保出來造成他卷款潛逃的假象,她還能舒舒服服的過日子,自己背著這麼多錢的名聲,誰都會打自己的主意。雖不定哪天被人逼問不成,被人打死棄屍荒野都有可能。
劉介轉轉反側了半夜,越想越覺得自己性命難保,想到最後心一橫,既然劉芸香不仁,那就彆怪自己不義了!
天一亮劉介就出了客棧,遇人便裝作咳嗽的樣子捂著嘴,生怕被彆人認出來。
一路小心謹慎的走到張貼公文告示的地方,果然看到了沈允達被抄家流放的公文,又仔細看了看旁邊的告示,發現並沒有自己後才微微鬆了口氣。
海捕公文還沒貼出來,看來自己還有機會,想了想劉介轉身往城東走去。
劉介身後不遠處跟著四名男子,其中二人赫然是昨晚住在劉介隔壁房間高聲談話的男子。
看著劉介走的方向,其中一名男子說道:“你速速回去告訴夫人,劉介往林府去了。”
“是。”
清早,將軍府派人給林府送來一個箱子。
裡麵是劉氏兩年內換的八個新掌櫃名下及其家人內眷名下所有資產,包括宅院、田產、莊園、錢莊存銀。還有便是做假的賬簿,裡麵清楚的記著每家鋪子貪墨的銀兩總數。
林晏清看完氣的大發雷霆,遣人去請劉家過府,二房的三口也被叫到鬆茂堂。
劉家還以為林晏清是知道了劉景仁出事,要他們過府商量對策,為劉景仁作保,劉侍郎夫婦和劉景仁夫婦全來了林府,來時還帶了一馬車的禮品。
不想帶著笑臉進了鬆茂堂後,劉侍郎竟看到女兒女婿和外孫全都跪在地上,林晏清和林老太太更是臉色艴然。
劉侍郎見此場麵心中一緊,卻仍然裝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不知小女和思然,昀兒做了什麼惹親家不快?”
林晏清目光銳利:“劉侍郎當真不知?你這女兒貪墨夫家嫂子的嫁妝,零零總總加起來二十多萬兩,劉侍郎敢說從未見過分毫?”
劉家眾人聞言心中叫苦,但麵上確實一副被冤枉的模樣,直說從未見過並不知情。
劉芸香的娘李氏,和嫂子陳氏更是哭著大喊冤枉。
劉芸香見狀也哭著把罪責都推到劉介身上,隻說自己識人不清,貪墨銀子卻是分毫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