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聯係上。再見周寒野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了。舒虞慣性地路過那修車行,隻是瞥了一眼而已,卻看見那道身影,讓她死寂的心忽然砰的一下跳動起來般。舒虞隔著馬路看著那寬大的背影,今天的周寒野穿的不是背心,而是一身乾淨利落的運動服。他不是來工作的。舒虞已經很多年不曾緊張過了,年少時候常被舒華珍逼著去比賽,什麼場景她都遇見過,早就給她練出了一顆強大的心臟來,但此時。舒虞眼裡有了一絲灼熱,雙手緩緩地握成拳。這一個多月,她打了很多次那電話,從沒有接通過。午夜夢回很多次,這個男人因她丟了工作,生活窘困的模樣。可現在觀察看來。他沒想的那般糟糕,修車行裡的人跟他熱鬨的寒暄,讓她的擔心成了笑話。“周寒野。”舒虞進門就叫了他。男人身影頓了下,隔了好幾秒才回頭,擰著眉看向舒虞。於強見狀,讓車行裡其他人立馬乾活去,單單很不情願,還瞪了舒虞。“不要臉。”不甘心地還罵了句。但總歸是隻剩他倆了。舒虞看著這神清氣爽的男人,懸著的心是徹底放了下來。“抱歉給你帶來麻煩,之前我有聯係你,可你沒回我,你想要什麼補償的話,我儘量滿足。”周寒野眯著眼看著她,顯然有些嫌棄,對於他的眼中的排斥,舒虞很難不在意,伸手從包裡拿出了支票。“八位數以內,我都可以接受。”舒虞將支票遞了過去。周寒野見狀,撇過頭,嘴角扯了扯,嘲諷味十足。舒虞有些惱火,這男人很不知道好歹,難道百萬還不足以消解他的怨氣?“周寒野。”舒虞叫了他一聲。周寒野聞聲漫不經心地抬起眼簾,看著她。“拿著你的錢,從我眼前消失。”聲音冷得無比,仿佛他們根本沒有那一夜的熱情似火。舒虞感受到無比的難堪,可還是壓住了脾氣,想著這人生自己的氣是應該的,畢竟讓他名譽掃地,又沒了工作。他若真這麼輕易接下了自己的補償,倒真沒了先前自己看上他的那幾分野性了。舒虞無聲地呼了一口氣,從包裡拿出名片遞給了他。“這是我的聯係方式,之前的事,我確實很抱歉,如果你想好了需要什麼彌補,可以直接聯係我。”周寒野睥睨著名片,沒有要接過的意思,舒虞隻能耐住性子,將自己的名片塞進他的手中。“我等你聯係。”說完轉身就走,多少有些狼狽。說不清為什麼,是因為睡過一覺的關係嗎?舒虞坐在車裡平複著心情。再見這個男人,夢裡的那些花裡胡哨全都出來了。舒虞嗤之以鼻地笑了,難不成自己還有什麼處女情結,才會在這麼在意周寒野?犯不著吧。修車房。於強看著外麵的寶馬開走,這才走到周寒野跟前。“真沒興趣?”於強笑問。周寒野淡漠望了他一眼,吸了口煙。“讓你找的房子呢?”答不對題。於強強顏歡笑啊。“野子,你這真難為到我了,南城這地就這麼大,要不我給你在隔壁城市找找,我這真藏不住你了。”周寒野眼中閃過一絲厭倦。於強瞧他樣子,又盯上了他手中的名片。“你要是想在這裡再清淨會,找她,反正這傻丫頭口口聲聲說要彌補你呢。”周寒野微眯著眼,頓了下。於強捏過他手裡的名片。“虞美人工作室,沒聽過嗎?”“說人話。”周寒野瞪了他一眼。於強看著外麵高樓上LED顯示屏裡的舒化廣告。“她可是舒化集團的掌上明珠,我們南城赫赫有名的千金小姐,年少便為國出戰,拿下無數國際鋼琴大賽頭獎,她家的產業在南城,敢說一,沒人說二,不然你以為之前的事能鬨得那麼大,把你行蹤都漏了底。”周寒野腦海裡都是那女人倔強的小臉。“明知道我跟她有關係,能不查她?”他麵無表情地問。於強笑了笑。“野子你這是憐香惜玉呢,還是真不明白?以她的身份,誰不得給點麵子,這裡總歸是南城,不是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