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完妾室茶,藍櫻便離開了。
蘇嫋嫋瞧著京城的鋪麵出租的憑證,這些鋪子蘇嫋嫋都打算租下來。
她家大業大,便是這些鋪子一起開起來也是沒什麼壓力的。
反正也就是新店開業要忙一些,之後便按照江南的一套流程走便可以。
蘇嫋嫋挑了幾個地勢不錯,也沒有跟其他同行衝突的地方開酒樓和糕點鋪子。
其實她手裡最出挑的,是首飾鋪子和成衣鋪。
因為蘇嫋嫋手中有不少的好貨源。
然而這些東西,京城卻已經有貴人占下,她想要闖入這個市場,便要慢慢來。
反正她有的是時間跟這些人耗。
“明彩,給我倒杯茶來。”
看完賬本蘇嫋嫋又看孫家的賬本,看看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不知不覺一上午就過去了。
看得她口乾舌燥。
茶水也喝完了。
“明彩?”
明彩並沒有回話,蘇嫋嫋詫異抬頭,就跟一人對上視線。
“你怎麼來了?”
蘇嫋嫋蹙眉,忙朝著房間外頭看,見房門大氅,外麵沒有人才鬆了口氣。
蕭季越來陸家,當真是越來越明目張膽了,如今白日都敢過來了。
蕭季越好像看不出蘇嫋嫋的憤怒,毫無心理負擔的坐在她對麵,拿起賬本瞧了瞧,便放下了。
“來瞧瞧你怎麼樣。”
蘇嫋嫋不知為何,從這話中聽出來關心。
她跟蕭季越的關係,撐死算一次意外的關係,他關心她作甚?
蘇嫋嫋無奈,“我沒事,給夫君納妾,難道不是每一個好的夫人該做的嗎?我能有什麼事?難道戰王成婚後,便不準備納妾了嗎?”
蕭季越蹙眉,顯然表情有些不滿,他盯著蘇嫋嫋。
“你想要本王納妾?”
蘇嫋嫋看蕭季越的目光滿是莫名其妙。
且先不說他納妾跟她有什麼關係,便是陸家,大老爺和二老爺都沒有潔身自好,隻娶一人的,都有幾個妾室,更不要說皇親國戚。
府上沒有幾個妾室,怎麼可能?
戰王乾嘛用那種殺人的目光看著她?
蘇嫋嫋無奈,“這種話王爺應該去問戰王妃,而不是問我。戰王這次來我這裡,到底是什麼事?”
蘇嫋嫋想說讓戰王沒事彆來了,可人確實幫了她良多,她才利用完了人就要將人趕走,實在有些不地道,便準備等下次再說。
再說了,戰王身份高貴,如今對她或許是有幾分愧疚,但愧疚能抵擋多少時日?
等他發覺愧疚不是喜歡的時候,自然就不會來她這裡了。
蘇嫋嫋想通了,也不糾結,聲音都帶上幾分寬懈。
蕭季越皺眉,有些不滿蘇嫋嫋趕他。
他才來了多一會,她就已經連著說了兩句他不想聽到的話了。
可蕭季越也確實沒有身份和資格,留在這裡。
於是,蘇嫋嫋感受到蕭季越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更冷了。
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人過來是來關心她的。
蘇嫋嫋沉默片刻,“多謝王爺關心我,我已經沒事了,王爺不用關心。”
蕭季越卻沒有半分被哄好的意思,“我來是告訴你,明日便讓人送請帖到你府上,你彆遲到。”
語罷,蕭季越轉身便走。
蘇嫋嫋隻覺得莫名其妙,這件事之前不是已經說好了嗎?
直接來送請帖就可以了,何必還專門跑一趟?
戰王既然說要下帖了,蘇嫋嫋等著就可以。
戰王府的帖子可不是這麼好拿的。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戰王既然說是明日的日子,那便應該最晚是今天下午的帖子,如今已經臨近午時。
蘇嫋嫋想著明天沒什麼事,正想自己去倒杯水,便瞧見桌上茶水已經滿了,而旁邊還放著一個打開的糖包。
裡頭是一個糖人。
糖人畫的形狀瞧著是個人形,跟她有些相似。
蘇嫋嫋覺得有些好笑,應該是她想多了。
戰王怎麼可能送個跟她長相一樣的糖人?
她喝了口茶水,發現是溫的,還挺貼心。
莫名的覺得比平時的好喝。
明彩推門進來,臉上有些心虛。
“少夫人。”
蘇嫋嫋柳葉眉一豎,“戰王來了都敢不通報,自己直接就跑?明彩,我看你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明彩麵色發苦,“少夫人奴婢冤枉啊!是戰王他不讓通報,說跟你說句話就走,否則可能會鬨得人儘皆知,人來都來了,身份也高貴,我們哪裡得罪得起,隻能離開了,但我們走之前,給少夫人提醒了的。”
明彩委屈,“當時奴婢拉了拉少夫人的衣袖,你卻嫌奴婢煩,把奴婢手甩開了。”
蘇嫋嫋想了想,好像確實有這麼回事,她當時看賬本正入神,哪裡會想到是戰王來了。
隻以為是明彩又在鬨著玩。
但那距離現在都過去了多長時間了!
她明明記得,那是她看最後一本賬本的時候,而反應過來戰王來的時候,已經是最後一本賬本看完了!
蘇嫋嫋頭皮發麻,“戰王來了多久?”
“一炷香時間吧。”
也就是說,這一炷香時間,他一直在盯著她看,而她根本就沒有察覺!
細思極恐!
然而,蘇嫋嫋心虛,到底沒說什麼。
“好了,準備準備我換身衣服。”
她現在穿的衣服有些繁瑣,等會可能還有場大戰,要換身輕便些的。
戰王沒讓蘇嫋嫋等太久,她才換好了衣服,外麵的人就來了,說戰王府來送帖子,說給陸家的少夫人。
是容玥公主送來了請帖,邀請陸家的少夫人前去戰王府赴約。
蘇嫋嫋直接去了前廳,發現蘇錦怡和大房的人全都在。
蘇錦怡正滿臉的開心,“我之前跟容玥公主確實見過,卻沒想到竟然得到了容玥公主的喜歡,讓她今日還特意的送來了請帖邀請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