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哲今天還是非讓她喝了不可!
蘇嫋嫋拿著酒杯,摩挲著杯沿,目光晦暗不明。
“夫君的酒壺好生特彆。”
蘇嫋嫋一句話,讓陸明哲瞬間心虛,“你胡說什麼,這就是一個普通的酒壺。”
恰逢此時,馬車停了下來。
“二公子,二少夫人,到家了。”
蘇嫋嫋唇角微勾,將酒放在桌上,“到府上自然不需再飲酒,我屋中暖得很,這杯酒二郎留著去跟桃姨娘喝吧。”
蘇嫋嫋沒等陸明哲下句話說出口,已經下了馬車。
陸明哲想辦的事情沒辦成,氣急敗壞,正要去找蘇嫋嫋麻煩,忽然察覺身上的不舒服。
他渾身開始燥熱,發虛,下身逐漸起了反應。
陸明哲瞬間明白了什麼,想到蘇嫋嫋之前碰了一下酒壺的事情。
“快,快去將桃姨娘叫來!”
陸明哲等不及了,他現在就要!
這藥的力道多烈,沒有人比陸明哲更清楚。
否則,也不可能讓蘇嫋嫋新婚夜失態!
“蘇嫋嫋,我一定要殺了你!”
蘇嫋嫋回去的路上,碰上了大夫人身邊的媽媽。
那媽媽瞧見蘇嫋嫋,眉眼間就有不屑和嘲諷。
“真是鄉下來的沒規矩!就算嫁到了陸家也不能改變身上那小門小戶出來的陋習,在陸家要注意規矩,時刻保持自己的儀態,二少夫人這副死了親娘的表情,做給誰看?”
一聽死了親娘,蘇嫋嫋原本因為前半句的不悅都散了。
借你吉言。
蘇嫋嫋麵上卻歎息一聲,“我剛剛跟二郎回來,二郎跟我吵了架,不願意跟我進府,又說我半點不如桃姨娘,現在在外麵馬車上,將……將桃姨娘叫了去。”
蘇嫋嫋眼中噙淚,“我這不是怕二郎做了傻事,所以才唉聲歎氣的。”
聽見這話,那媽媽眼中透露幾分狂喜。
“你說的是真的?”
媽媽對蘇嫋嫋當真是看不上,一點不懂高門大戶兄弟之間的爭鬨,什麼事情都隨隨便便告訴她一個大房的人。
要知道,今天老夫人找了大爺和大夫人過去,意思就是陸明哲現在還沒有官職,讓大爺幫忙在朝堂上打點,趕緊讓他這個新科狀元進朝堂。
因此,大夫人今天才發了好大一通火。
要是現在鬨出來笑話,也不知道老夫人還會不會讓大爺幫他!
“當然是真的。”
那媽媽糊弄行禮,轉身就匆匆朝著大夫人院子走了。
蘇嫋嫋拿手帕將眼中淚水擦乾淨了,瞬間便恢複如初。
明玉笑道:“還是大小姐聰明。”
蘇嫋嫋哼哼,“等著看好戲吧。”
沒過一會,陸家就鬨了起來,蘇嫋嫋、孫氏,連帶著大房的人全都被叫到老夫人的壽康堂。
隔得遠遠的,都能聽見老夫人重重的咳嗽聲,聽見這急切的咳嗽聲,蘇嫋嫋的腳步微頓。
“陸明哲!你這個樣子,整天沉溺在女人當中,平日裡書都不碰,現在科考完了,裝樣子都不願意了?老身真懷疑,你的聖賢書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那狀元郎,是不是你親自考的?”
老夫人這話,讓陸明哲渾身發顫,犀利破音喊道:“祖母,這種話可不能開玩笑!孫兒的一生可能都會被你一句話毀了啊!”
老夫人一聲歎氣。
“娘,您是不知道,兒媳親自去府門口抓的人,去的時候,兩個人都沒能將明哲從那個小賤人身上扯下來!就跟被吸了精氣一樣,就連兒媳的麵子都不給了。”
大夫人怒道:“孫氏,看看你教養出來的好兒子,現在青天白日,就敢在府門口跟妾室在馬車裡發生關係,那馬車晃蕩成那個樣子,是生怕彆人看不出來?女子的肚兜,都露在馬車簾外麵了!這臉麵還要不要了?你二房丟人,彆帶著陸家一起丟人!”
蘇嫋嫋淡定自若走進壽康堂,站在了孫氏身後。
孫氏被質問,如今眉頭緊鎖,滿臉都是為難和怯懦。
她不明白,兒子不是去抓蘇嫋嫋送給戰王了嗎?
怎麼忽然會跟桃姨娘在馬車裡大戰三百回合?
“母親,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啊!”
孫氏隻能這麼說,“明哲,你還不趕快給你祖母解釋清楚?”
陸明哲苦著臉,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抬頭就看見蘇嫋嫋。
“是她!是她給我下了藥,才讓我情不自禁難自控,祖母,你一定要給孫兒做主啊!”
這話,讓陸家人心裡升起怪異姿態,怎麼又跟蘇嫋嫋有關係?
最近陸家鬨起來的一切,貌似都跟這個女人脫不了乾係。
就算蘇嫋嫋跟大家沒有利益衝突,可一次次被帶到壽康堂來,他們也煩了,心裡難以控製對蘇嫋嫋產生厭惡。
“蘇嫋嫋,這件事你有什麼想說的嗎?”老夫人也冷了臉。
老夫人最近本就生著病,難受得要緊。
還被晚輩這樣煩,真懶得管這些破事了!
要不是因為這件事影響太大,老夫人還真不想出麵。
“二郎這樣說,真是讓我好狠的心,若我下藥,為何不自己等著跟二郎圓房,生下自己的孩子鞏固地位,卻給桃姨娘讓位呢?”
陸明哲說不出來,頭冒冷汗,“這……”
蘇嫋嫋又問:“若是我下的藥,那二郎就要拿出證據來,藥是下在哪裡的?”
陸明哲隻覺得後背都是冷汗,他怎麼就忘記了,蘇嫋嫋有張伶牙俐齒!
他禁不住惱怒出聲,“你這張嘴,真是毒啊!”
蘇嫋嫋笑容繾綣,“我說的都是事實,祖母您說是不是?”
老夫人揉揉自己的眉心,不願意說話。
“我覺得祖母剛說得也對,二郎不該每天沉迷於情愛之事,雖然你現在已經考中了狀元郎,也該時刻溫書,到時候朝堂下來官職了,也能應對。”
蘇嫋嫋這話,是將剛剛陸明哲跟桃姨娘在馬車上放浪一事輕輕揭過。
看似是給陸明哲台階下,就連老夫人都這樣認為。
誰料到蘇嫋嫋下一句話是,“不然,等回頭升官職的時候,知識都忘記了,大家會真的以為二郎的狀元郎不是自己考回來的。”
瞬間,在場人心思各異。
孫氏和陸明哲反應最大,“蘇嫋嫋,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兒子的狀元郎自然是自己考回來的,否則是靠你這個鄉下來的小賤人嗎?”
“蘇嫋嫋,你彆太過分了!”陸明哲已經目眥欲裂,渾身都在發抖。
他恨不得現在衝上去殺了蘇嫋嫋!
他也確實站起身來,朝著蘇嫋嫋衝上去,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要殺了你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