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嫋嫋應了一聲,“知道了。”
壽康堂。
蘇嫋嫋到時,二房的人都來了,大夫人和蘇錦怡也在。
看見蘇錦怡,蘇嫋嫋目光頓了片刻,給老夫人行禮。
“見過祖母。”
老夫人隻覺得頭疼,揉揉眉心,自打娶了蘇家兒女,陸家就沒有一天安生日子過。
蘇錦怡處處鬨事,蘇嫋嫋又不是個省心的。
然而,這次蘇錦怡稟報的事要是事實,蘇嫋嫋決不能留在陸家,實在是奇恥大辱!
“蘇嫋嫋,蘇錦怡說你跟外男勾結,當街相會親親我我,可有此事?”
蘇嫋嫋:……
她是真不知道,為何嫁入陸家之後,蘇錦怡對她的恨意這麼強烈明顯,甚至隱隱還帶著讓她想不明白的嫉妒。
蘇嫋嫋無端想起來蘇錦怡那天攔住她說的話。
什麼叫前世的榮華富貴這輩子都是她的?
“蘇嫋嫋,祖母跟你說話你都敢失神,還是說確有其事,你真的跟野男人相會苟且,現在這是心虛了?”蘇錦怡咄咄逼人。
陸明哲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跟被真戴了綠帽子一樣。
“蘇嫋嫋,你這個賤人!”
陸家人聽了蘇錦怡的話,都認為蘇嫋嫋不說話是心虛的表現,一個個臉上都很不好看。
“奸夫呢?證據呢?”
蘇錦怡啞口無言。
蘇嫋嫋直接跪在地上,“這件事情我可以解釋,但我解釋的前提,是堂嫂確實親眼所見我跟男人在一起,請問證據呢?你憑什麼就說我是在跟男人苟且?”
“既然沒有親眼所見,那就是冤枉我,堂嫂三番兩次找我麻煩,冤枉我的清白,此次實在難以忍受。
如果這次我能證明堂嫂是錯的,就請祖母嚴懲堂嫂!否則她定然攪得家宅不寧。”
老夫人卻有此意,若每次蘇錦怡鬨一通都要將她叫出來主持公道,那她這把老骨頭早晚被她折騰死!
蘇錦怡一聽蘇嫋嫋說她攪得家宅不寧瞬間炸了。
“蘇嫋嫋,你一個跟人在外麵苟且的女人說的話,你以為有人會相信你?好,那你若是真跟人在外苟且了,那你就任我處置!”
蘇錦怡現在改變主意了,她要將蘇嫋嫋捆綁在身邊,讓陸明哲休了她,讓她跟條狗一樣看著自己飛黃騰達。
蘇嫋嫋配不上陸明哲!
“那我若是沒有跟人苟且呢?”蘇嫋嫋反問。
“那我任你處置。”
蘇嫋嫋等的就是這句話,這次若不將蘇錦怡打服了,下次她還會犯同樣的錯誤!
“請祖母將看見我跟男人在一起的人帶來,我要跟她當麵對質!”
很快,小翠被人帶了上來,她臉色發白,渾身都在顫抖,進入壽康堂就直接跪在地上。
“老夫人饒命,大夫人饒命,奴婢說的話都是真的,絕對沒有半點虛言!”
老夫人道:“你當著蘇嫋嫋的麵,將在大少夫人麵前說的話再說一次。”
“奴婢…奴婢親眼瞧見二少夫人跟一個男人一前一後出了茶館,那男人身穿深藍色的袍子,氣質矜貴,人高馬大,奴婢一定沒有看錯,二少夫人肯定是跟人苟且了!”
小翠其實也不確定蘇嫋嫋有沒有跟人苟且,隻是掃到蘇嫋嫋從茶館出來,然後那個男人也出來了。
其實剩下的也都是小翠猜測。
她本想告訴大少夫人讓大少夫人開心開心,卻沒想到蘇錦怡竟然直接捅到了老夫人這裡。
小翠如今就算是想說自己不確定,都沒辦法說了,麵如死灰,隻能死死攀咬蘇嫋嫋。
蘇嫋嫋搖頭,“小翠是蘇錦怡的人,不可信。”
她現在就連一句堂嫂都不叫了。
也對,一個霸占了自己十多年人生,搶奪了親生父母,然後嫁人後處處跟自己作對的人,恐怕沒有人願意有這樣的親戚。
蘇嫋嫋叫了她這段時間的堂嫂,已經是很善良了。
“那你想怎麼樣?”蘇錦怡臉色陰沉,著急將蘇嫋嫋拉下馬,根本沒注意蘇嫋嫋的稱呼。
在她眼中,她重生一次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所有人都應該圍著她轉動。
憑什麼蘇嫋嫋嫁到二房,還能踩在她頭上,得到老夫人和大夫人的喜歡?
尤其現在蘇錦怡生活的不如意,她將這一切都歸咎在蘇嫋嫋身上。
一切讓她感受到危機的,蘇錦怡都要掃除。
蘇嫋嫋道:“將茶館的夥計掌櫃叫來,讓他們作證。”
老夫人有些遲疑,若將茶館的掌櫃夥計叫來,那這件事就不是陸家的家事,無論如何都會鬨得人儘皆知。
到時候陸家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無論蘇嫋嫋有沒有跟人苟且,陸家都將傳出兩個孫媳婦各自不好的謠言。
蘇嫋嫋若跟人苟且,陸家顏麵儘失。
若蘇錦怡構陷蘇嫋嫋,那蘇家大少夫人是個心腸歹毒,陷害真千金的事情照樣會傳遍整個京城。
這對老夫人來講,是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畢竟陸家百年清譽,絕不能毀在兩個新婦手中。
“不用這麼麻煩。”蘇錦怡眼中閃著惡毒的光芒,“隻要讓人來查探蘇嫋嫋是否是清白之身就足夠了,蘇嫋嫋若是清白之身,那自然這件事不攻自破,但如果蘇嫋嫋不是,也沒有什麼好狡辯的,二郎沒有碰過她,她不是跟人苟且了,是乾什麼了?”
蘇錦怡想起來,新婚之夜明明親眼看著蘇嫋嫋中了春藥。
那種春藥是蘇錦怡安排荔枝去買的,特彆毒特彆烈,她是怎麼逃過一劫的?
蘇錦怡想到蘇嫋嫋第二天的狀態,懷疑蘇嫋嫋前天晚上已經跟人苟且了!
這次鋪墊這麼長,也是為了給她驗明正身!
蘇錦怡隻懊惱,為何新婚第二天她沒有想到這一點!
今天,蘇嫋嫋的清白必須當場驗明!
這話一出,大夫人點頭,“確實是一個好主意。”
孫氏卻漲紅了臉,不管蘇嫋嫋是不是清白之身,真讓人當場驗明真身,她兒子的臉麵還能不能要?
她就知道大夫人這個賤蹄子處處想打壓二房!
然而,孫氏在這種場合卻不敢開口,慫慫地站在老夫人旁邊。
如果蘇嫋嫋真跟人苟且了,孫氏也是第一個不同意的。
老夫人有些猶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