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哲下午一瘸一拐回到青雲院,看見蘇嫋嫋,眼神都變得充滿恨意。
“蘇嫋嫋,你明日彆想讓我跟你回門,你這種人,根本不配。”
“二爺是想要自己的仕途走到頭嗎?”蘇嫋嫋語氣淡定。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大放厥詞?我可是皇上親封的新科狀元郎,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
陸明哲滿臉得意,“我不跟你回門,你現在知道害怕了?既然如此,當初乾嘛跟我作對,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給我拿出來三萬兩銀子,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蘇嫋嫋心念一動,陸明哲要三萬兩銀子乾什麼?
包括昨日,陸明哲想要貪墨她嫁妝,目的好像也是五萬兩銀子。
蘇嫋嫋心裡有了主意,“二郎想要三萬兩銀子?”
陸明哲眼中滿是警惕,“怎麼?我是你夫君,現在找你要三萬兩你都不給?”
“怎麼會呢,隻是夫君若想要從我手裡拿銀子,總要讓我高興了,我若高興了,銀子白給夫君也是可以考慮的。”
陸明哲還是有些懷疑,“蘇嫋嫋,你說真的?”
“我從不說假話。”
陸明哲聽此,心裡開始有了計量,銀子他是必須要拿到的,這是前兩日答應那人給他的報酬。
若是拿不出來,恐怕事情鬨起來了,將會朝著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
雖然他現在不能將蘇嫋嫋銀子掌控在手中,但如果能提前先拿到三萬兩,之後他有了官職,再慢慢掌控蘇嫋嫋,也不是不可。
陸明哲對自己的魅力十分有自信,蘇嫋嫋又是他的妻子,他不怕蘇嫋嫋脫離掌控。
之後歲月還漫長急什麼?
陸明哲想明白了這一點,“好,我答應你,明日我會跟你回門,並且會給你準備好回門禮。”
蘇嫋嫋笑道:“回門禮就不勞二郎費心了,天色不早了,二郎腿還疼著吧?你早點休息。”
陸明哲聽此,心裡更加自信了。
瞧瞧,蘇嫋嫋這是關心他,昨日顧世子要給她做主和離,她都沒同意。
說明心裡還是有他的!
陸明哲看著蘇嫋嫋的美貌,心中竟升騰起密密麻麻的**。
蘇嫋嫋的容貌,竟比他睡過的青樓花魁還更勝一籌。
陸明哲朝著蘇嫋嫋走去,反正蘇嫋嫋現在是他的夫人,他跟蘇嫋嫋圓房,豈不是天經地義?
“今日祖母將我叫了去,說我們現在早日要個孩子,才是正經事,嫋嫋,不如我們現在就開始?”
蘇嫋嫋因為這一聲“嫋嫋”,眉頭微蹙,心裡厭惡。
她不願跟陸明哲發生什麼,也早想好的對策。
“二郎……”
外頭丫鬟哭聲打斷裡頭動靜,“二公子,您快去瞧瞧吧!我家姨娘暈倒了!”
陸明哲當即慌忙站起身來,“你說什麼?快帶我去瞧瞧!”
來人是桃姨娘院中的丫鬟,此時擅闖青雲院,根本無人敢攔著。
陸明哲著急忙慌離開青雲院,甚至沒再跟蘇嫋嫋說一句話。
明彩氣的臉色難看,“少夫人,他們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明明少夫人才是這青雲院的主子,桃姨娘的奴婢擅闖青雲院,沒人阻攔就算了,甚至沒人通報,簡直太不把少夫人放眼裡了。”
蘇嫋嫋揉了揉眉心,“無妨,我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明彩點頭,“染了雞血的月事布準備好了,隻等著二公子什麼時候再來,用這個當做借口。”
“蘇二小姐不想要跟二公子發生關係?”身後傳來愉悅的聲音。
蘇嫋嫋回頭,就瞧見戰王蕭季越站在她床邊。
蘇嫋嫋瞬間心驚,回頭就看見明彩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戰,戰王爺?你什麼時候來侯府,又是怎麼進入我家少夫人院子的?”
蘇嫋嫋對蕭季越的失禮十分不喜,“明彩,你先出去。”
明彩雖然不知道主子跟戰王要做什麼,但蘇嫋嫋做事向來有自己的道理。
她乖巧退下。
蕭季越一步步朝著蘇嫋嫋走來,不知為何,蘇嫋嫋就是覺得今天蕭季越心情不錯。
“說好的給我瞧病,我總得先找蘇二小姐看看病症,提前讓蘇二小姐做好準備才行,不是嗎?”
蕭季越自來熟地坐在桌前,擼起袖子伸出自己的手。
他的手掌很大,略帶薄繭,如今鬆弛的掌心朝上放在他自己帶的墊枕上。
既然已經答應了蕭季越,蘇嫋嫋不好反悔,坐在他對麵,玉手搭上了蕭季越的脈搏。
纖纖玉手白皙乾淨,格外柔軟,微微帶著冰涼的溫度落在他脈搏上。
蕭季越心臟一跳,移開眸光。
那晚蘇嫋嫋柔軟的身軀貼上他的,那種感受蕭季越至今難忘。
他眸光熾熱,再次看向蘇嫋嫋,已經不受控製向下移動,這副嬌軀,他哪裡都摸了一個遍。
她更是主動朝他身上湊。
光是想想,都覺得血脈噴張。
蘇嫋嫋抬頭看向他,瞬間有些驚愕,“戰王爺,你怎麼流鼻血了?”
蕭季越驟然回神,下意識伸手一摸,就摸到了一手紅,瞬間明白什麼,他臉色漲得通紅。
蘇嫋嫋忙遞出自己的手帕,有些憂愁。
“你的病果然很嚴重,竟然動不動就流鼻血,看來我得再仔細把脈。”
可脈象沒什麼問題啊。
蘇嫋嫋覺得,可能是她太久沒有給人看病,所以導致醫術退步了。
而這也激起蘇嫋嫋的好勝心,她已經要將蕭季越治好。
蕭季越攥緊繡著白蘭花的手帕,手帕上染著他的鼻血……
蕭季越將手帕偷偷塞進胸口裡,沒還給蘇嫋嫋。
蘇嫋嫋等把脈半響,才狐疑看向他,“戰王爺確實有暴躁症,但看樣子暴躁症已經被你控製得很好,根本不影響生活吧?”
那可是她師父給的玉佩啊!
玉佩原身的價值,已經遠遠超過戰王想要治療的快痊愈的病。
他圖啥?
殺雞用牛刀?
他的脈象平和,近期隻有短暫的鬱結於心的脈象,大起大落,應該是生了很大一場氣。
尋常人生氣脈象波動是很小的,暴躁症的話波動很大,脈象上能仍然留有餘氣。
蕭季越的脈象卻相比較那些人,平和太多,甚至說已經快痊愈也不為過。
蕭季越臉不紅心不跳,“見到血才暴躁。”
“怪不得。”京城鮮少見鮮血,離開了戰場,蕭季越自然不用親手殺人,更碰不到血流成河的場麵,暴躁症也就不會發作。
這種病症在醫書中確實存在,蘇嫋嫋曾瞧見過,所以並不吃驚。
不過,若近期沒有暴躁症複發的跡象,是無法對症下藥的,隻能開些安神藥試試看。
“分心理和病理性,我先給王爺開些藥吃著。”蘇嫋嫋算著日子,“後天你再來找我,我準備好道具,做個實驗。”
好能對症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