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景今天雖然沒有像江景橙一樣特意的裝扮過,但是他上班本身就是一身正裝,這會兒跟盛裝打扮的江景橙站在一起,也絲毫沒有違和感。
下車之後,宋懷景又十分自然的鬆開了江景橙的手,然後又落後江景橙一步,兩人一塊往餐廳裡走去。
侍應生帶著他們往江景橙提前預約好的位置走去,中途的時候,江景橙的視線被吸引了。
宋懷景順著江景橙看的方向看過去,是大片大片的橘紅色日落。
這會兒已經六點多了,但是因為還是夏天日落的時間晚一些,這會兒還能看見最後的落日餘暉。
宋懷景收回視線看向正在帶路的侍應生,“那邊的位置有人坐嗎?”
侍應生順著看了過去,其實是那邊今天是沒有人坐的,隻是他們並沒有預約到那個位置。
侍應生正準備說話了,此時江景橙也已經反應過來,同樣準備說點什麼,餐廳的經理就已經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
“宋先生來了。”經理笑得十分恭維。
宋懷景淺笑著,“唐經理。”
那位經理笑了笑,隨後連忙詢問宋懷景的需求,得知他們想要坐那個位置,唐經理立刻道:“當然可以。”
“麻煩了。”宋懷景客客氣氣的說道。
隨後唐經理便親自帶著他們們往那邊走去,身後江景橙小聲的跟宋懷景說了聲,“謝謝。”
那個位置好,江景橙是預約不到的,而且日落馬上就要消失了,江景橙剛才也不過就是下意識的看一眼,坐不坐的根本沒關係。
不過宋懷景既然已經做了,她就沒必要再掃興的說什麼不用。
而宋懷景也的確因為江景橙沒有掃興而高興著,等走了過去,還是十分體貼的幫江景橙拉開椅子。
江景橙坐下之後,宋懷景這才去到對麵的位置坐下。
兩人點了餐,侍應生很快離開,把空間留給了兩人。
江景橙再次側頭朝著窗外看過去,日落已經逐漸消失了,江家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趕緊回頭看著宋懷景。
原本江景橙在看日落,宋懷景則是在看江景橙,見她突然回頭看著自己,宋懷景也不覺得慌張,隻是溫聲問著,“怎麼了?”
江景橙抿著唇,神色有些為難,但最後還是忍不住的問道:“宋先生經常來這裡嗎?”
話語中帶著幾分彆扭在裡麵,像是在吃醋一般。
剛才那位經理顯然是認識宋懷景的,而這是一家情侶餐廳,宋懷景要來,總不至於是自己一個人來。
宋懷景自然是明白江景橙的意思,他淡聲道:“之前來過幾次。”
江景橙心底心思千回百轉,好半晌才繼續道:“那宋先生現在身邊還有人嗎?”
女朋友又或者是女伴什麼的。
宋懷景看著江景橙沒有說話,臉上依舊是淺淺的笑容。
突如其來的沉默讓氣氛有些尷尬,江景橙便解道:“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不想當第三者。”
宋懷景忽然就笑出了聲音,在江景橙有些窘迫的神情下說道:“沒有。”
“那就好。”江景橙鬆了一口氣。
之後江景橙就像是個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宋懷景難得沒覺得她煩,一直耐心聽著。
等到用餐結束,江景橙準備買單,但是宋懷景已經讓人記在他那兒了。
“不是我請客嗎?”江景橙有些不滿的說道。
宋懷景說:“下次再請就是了。”
一句話,將兩人之後的發展給定下來了。
江景橙情不自禁的揚著唇角,“好。”
對於當代年輕人而言,這個時間還有些早,但是他們之間才第三次見麵而已,宋懷景桌的那個提出送江景橙回去。
去宋家的路上,兩人說起了咖啡店的事情,宋懷景問江景橙,“外送嗎?”
“當然。”江景橙點頭。
宋懷景微微點頭,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把江景橙送到之後,宋懷景就離開了。
原本宋懷景是打算回去的,中途的時候接到了莊嚴的電話,聽聲音顯然是在酒吧裡。
昨天宋懷景就已經拒絕了他,今天又是各種催促,宋懷景有些無奈,還是答應了。
中途的時候,宋懷景收到江景橙的消息,問他是否到家,宋懷景沒有隱瞞,直接說了自己接下來要去夜色赴約。
之後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江景橙的回複,“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哦。”
宋懷景隻是笑笑,沒有再回複什麼。
大半個小時之後,宋懷景出現在了酒吧裡,遠遠的就看見了正在手舞足蹈的莊嚴。
而莊嚴在看見宋懷景的時候更是激動,那模樣跟他的名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宋懷景剛走過去就被莊嚴勾著脖子,“請都請不出來,這是有情況了?”
“知道還那麼多廢話,你打擾我約會了。”宋懷景一邊說著一邊把莊嚴的手給甩開了。
莊嚴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思議,他就是信口胡謅而已,宋懷景接得這麼自然,可一點也不像是胡說八道的樣子。
想到前兩天的事情,莊嚴更是瞪大了眼睛,“不會就是前天晚上跟你要微信的那個女孩子吧?”
卡座裡其餘幾位好友在聽見這話之後也都饒有興致的看向了宋懷景,等著宋懷景的回答。
宋懷景已經在卡座沙發裡坐下,然後看向莊嚴,“不行嗎?”
聽見宋懷景回答,莊嚴再次被震驚,他直接在宋懷景身邊坐下,“你什麼時候喜歡那一卦的女孩子了?”
“我原來喜歡什麼樣的?”宋懷景好奇問道。
“你不是喜歡辛瓏學姐那種嗎?”莊嚴不假思索的說道。
說到那人,宋懷景臉色瞬間就臭了,他有些氣悶的說道:“少胡說八道,誰喜歡她了?”
周圍人瞬間哄笑起來,莊嚴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然後對著宋懷景說道:“是是是!我哥還是喜歡前兩天的小姑娘比較好,多活潑可愛啊!”
宋懷景眯著眼睛看向莊嚴,眼底帶著幾分警告意味。
可偏偏莊嚴一點也不害怕,繼續叫囂著,“我說的可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