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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三章 好慘一男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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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也離開案牘庫後,便邁著太監一樣的步伐,一路小跑地趕往密室。

壞王很急切,他想要親眼目睹一場大戲。

不多時,他剛剛趕到密室附近,就看見周遭圍聚了好多地龍近衛,足足三百餘人。

除此之外,負責不老山莊防衛事宜的一位將軍,以及武元君身邊的貼身管家,全部都悉數到場。

同時,進入密室的廂房門前,大胖龍、百花仙,還有毒酒壺三人,此刻都一臉懵逼地站在那兒,低聲交流。

人群中,鬼頭刀已經被捉拿,四名近衛將其用神異繩索困住,並動作粗暴地按著他。

“為何抓我,我犯了什麼律法?”鬼頭刀表情憤怒且委屈地大喊道:“為何如此對我?!”

演,你再演得逼真一點,老子一槍直接給你捅進去兩億。任也雙眼清冷,內心很是解氣地嘀咕了一句。

“啪!”

一條鞭子在半空中舒展開,狠狠地抽在了鬼頭刀的腦殼之上,當場打得他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不遠處,那名將軍拎著一條馬鞭,目光冰冷地瞧著鬼頭刀罵道:“再大呼小叫的,老子把你舌頭割下來。”

“我要見巫主,見巫主!”鬼頭刀倔強地大吼著。

“帶他走。”將軍輕聲吩咐了一句後,轉身便衝著管家說道:“請幫忙稟報巫主,鬼頭刀已被成功緝拿,末將這便行審訊之事。”

“好,有勞馮將軍了,老夫這便回去稟告巫主。”管家微微點頭。

“近衛兵丁各司其職,其餘人都散了吧。”馮將軍喊了一聲後,便帶兵離去。

……

密室門前。

“鬼頭刀為何被抓走了?”百花仙的俏臉上,充斥著茫然之色:“看那些近衛的態度……他似乎捅了大簍子啊。”

大胖龍低聲道:“鬼知道他乾了什麼。酒壺,你怎麼看?”

“嗬,他若被處死,便少了一個競爭者。”毒酒壺毫不在乎地冷笑道:“你們幾位,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嗎?”

“唉,都是兄弟,你為何出言如此冷酷?”大胖龍站在道德製高點上,批評了他一句。

“我看閣下都快笑出聲了。”毒酒壺撇嘴回道。

三個小臟人正在交流之時,任也湊了過來,輕聲問道:“我的天爺啊,到底發生了什麼?那鬼頭刀為何被抓走了?”

百華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內心雖然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直覺告訴她,這事或許與壞王有關。因為畢竟剛才隻有他不在場,且這個人一直不是個什麼好餅。

女人的直覺,有的時候還是很準的。

毒酒壺也表情複雜地看了任也一眼,輕聲解釋道:“鬼頭刀剛剛說是去膳房用膳,可回來時,卻突然來了幾隊地龍近衛,二話不說,便闖進屋內,將其抓走了。我等也不知道這是為何。”

“巫主為何突然命人抓他?這鬼頭刀大哥,明明是抓捕牛喜的第一功臣啊。”任也露出一臉費解的表情,且急迫道:“大家都是兄弟,如今鬼頭刀陷入危局,我等要設法營救才是啊。”

大胖龍背手道:“如何營救,現在去劫獄嗎?”

“胖龍兄弟,莫要說笑。”任也擺手道:“我隻是覺得,大家應該儘其所能地幫助鬼頭刀,畢竟都是兄弟嘛……!”

“嗬,在這個秘境之中,做什麼都好,就是莫要做兄弟,因為死得太快了。”毒酒壺很真實地扔下了一句:“俺不是巫主最信任的人,俺沒法子,先告辭了。”

說完,他轉身就回屋了。

任也表情焦急且仗義:“那我去麵見巫主,問問緣由。如果有可能,我準備力保鬼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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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百花仙看著他虛偽至極的表情,隻淡淡地哦了一下小嘴,便轉身離去。

大胖龍腆著個大肚子,斜眼瞧著任也:“兄弟人前作戲的手段,真乃一枝獨秀啊。閣下有沒有考慮過出仕發展,那巫妖國朝堂上的奸臣,水平也都與你在伯仲之間啊……!”

“我如此用心與爾等交往,爾等為何非要把我想象成無惡不作的小人?”任也搖頭歎息道:“這世間的水太渾濁了,錯把好人當賊人,難自清啊,難自清。”

“哦。”

大胖龍也哦了一句,轉身就走。

任也不再搭理他們,隻快步向牢獄方向回去。

不多時,他攆上了那位將軍,並很客氣地詢問道:“將軍大人,小人冒昧地問一句,鬼頭刀究竟犯了什麼律法,大人為何要抓他?”

將軍掃了一眼任也,難得多說了兩句:“佛公子是巫主信任之人,本將也不瞞你。這鬼頭刀剛剛潛入到了家眷院,欲行不軌之事,且將靖兒公子打得滿頭都是紅包,竟連褲子也扒了……所以,巫主和夫人震怒,便派我等過來拿人。”

任也稍作停頓:“那鬼頭刀是如何被發現的?”

“是靖兒公子看見了賊人的頭發,就如鬼剃頭一般。這放眼整座不老山莊,隻有鬼頭刀符合這一特征。”馮將軍回:“且,我等抓人的時候,鬼頭刀才剛剛返回密室,體態、身形,也都對得上。除了他,應該沒有彆人了。”

“大人這樣說,未免有些武斷啊。鬼頭刀大哥,在抓捕牛喜時,應為頭功,且他一向忠誠於我主,怎會做出這等違逆之事?!”任也皺眉回了一句。

聽到這話,馮將軍緩緩停下腳步,目光銳利地瞧著任也,冷言道:“佛公子的意思是,我主糊塗昏庸,所以冤枉好人?還是你與鬼頭刀關係親密,想要力保於他?”

“不,馮將軍,我的意思是,此事牽涉甚大,且關乎到鬼頭刀大哥的清白與名譽。”任也抱拳,擲地有聲:“所以,我建議直接用酷刑審訊,這樣便可早日真相大白,還我鬼頭刀大哥一個公平,或是一副棺材。”

“……!”

馮將軍無言以對,但卻眼神一亮:“與本將想的一樣。”

……

未時初。

地牢大院,一間刑房內。

鬼頭刀被五花大綁地捆在了一根木柱子上,且後背脊骨處,被打進了三根封源釘,完全無法反抗。

他後背流血,衣衫淩亂,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在其麵前,一位壯碩的刑房兵丁,從冷水中抽出了一條虎筋鞭;旁邊,一位瘦猴拿起了烙鐵;緊跟著一位陰鬱的老者,拿起了數根削尖的竹簽……

這一套狠活,顯然已經準備完畢。

刑房兵丁的後麵,有一麵碩大的屏風,專門用於阻隔囚犯的視線。

屏風後,坐著馮將軍,且身旁還站著狗腿佛公子。

“你也坐,飲茶,飲茶。”馮將軍招呼了一聲。

“嗬嗬,在這院中,有您坐的位子,哪有我坐的啊。”任也活像個會來事兒的小太監,嘴很甜地回道:“我站著陪您。”

“哈哈,都是為巫主做事,公子莫要客氣啊。”馮將軍很滿意任也的表現,因為這是封建社會,階層是有明確劃分的,再加上軍中等級森嚴,兵就是兵,將就是將,所以你要真覺得自己能跟對方平起平坐,那絕對會引起不滿的。

那曆史中,性情孤傲的大儒們,動不動就不分場合地開炮,不與下人同飲的典故還少嗎?

任也雖得到了巫主的信任,但畢竟隻是一位上不得台麵的探子啊,與正牌將軍的身份,那還是差著十萬八千裡的。

椅子上,馮將軍端起茶杯,滿飲一口道:“行刑吧。”

屏風後,那長相陰鬱的老者,衝著鬼頭刀吼道:“說,究竟是何人委派你,潛入家眷院的?你暴打靖兒公子,究竟是意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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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潛入家眷院,是有人在誣陷我。”

“誣陷你?!這不老山莊,有萬餘人馬常在,賊人為何偏偏要誣陷你?”陰鬱老者非常經典地回了一句:“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來人啊,動刑。”

“你且聽我解釋!”

“解釋?老夫看你巧舌如簧,是想狡辯。”陰鬱老頭露出了容嬤嬤一樣的表情,抓過鬼頭刀的右手指,直接用竹簽衝著指甲縫隙就插了進去。

“啊!!!”

慘叫聲響徹。

“啪!”

虎筋鞭沾涼水,一鞭下去,便是皮開肉綻。

“滋啦啦!”

火紅的烙鐵登場,直接戳在了鬼頭刀的胸口,那皮肉蕩起陣陣煙霧,被灼燒得血肉模糊。

一套組合拳下來,鬼頭刀當場大小便失禁,意識模糊地喊道:“為何你們偏偏認定我是賊人,為何啊?!冤枉啊!”

“還在爭辯?那靖兒公子都已認出了你的發型,且一口咬定,就是你暴打的他。我公子才七八歲不到,又何處得罪了你?你竟將他打得頭破血流,連褲子也扒了……。”白蟒族的老者越罵越氣,又狠狠紮了兩根竹簽。

鬼頭刀被綁在木柱子上,搖頭晃腦,雙眼絕望。

他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現場明明是兩個人,且自己隻進了屋,什麼都沒乾,現在卻連公子被暴打的鍋也要背。

他總不能說,我看見現場還有一個人,是他打的,不是我。

這話特麼一說,等同於坐實了自己就是賊人。

他娘的,行竊被發現,尚且還可以忍受,但被人算計,替人背鍋,這讓鬼頭刀內心屈辱至極。

他仰麵看著天花板,心中無奈且崩潰地暗罵道:“靖兒一口咬死了我?!日他娘的啊,老子萬萬沒想到,自己能被自己捅了一刀。我幼時為何如此缺智,如此幼稚啊!”

沒錯,他就是觀風,他就是長大之後的靖兒。

今日前去家眷院,也就是為了竊取千毒譜。這理由很簡單,他不難猜出來,這懷王必在此秘境之中,且一定在尋找千毒譜,想要解決瘟疫之事。

……

屏風後,任也聽著鬼頭刀的慘叫聲,皺眉衝著馮將軍提醒道:“將軍,我這位鬼頭刀大哥,本身就是探子,且對刑訊之事,了如指掌,怕是常規之法,無法弄清真相啊。”

馮將軍扭頭看向他:“言之有理。那公子可有何妙法?”

“屬下建議加大力度,動用各種神異手段。”任也抱拳回道,並在心裡暗道:“最好當場弄死,直接抬走。”

……

山莊大殿內。

武元君撫摸著兒子全是大包的腦殼,皺眉問道:“那鬼頭刀招了嗎?”

“還沒。”

“叫族中長老過去,用靈法逼問他。”武元君緩緩起身:“本帥也過去觀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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