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3號玩家搖了搖頭。
“根本就沒有接舷戰的環節,我們乘坐的船隻老遠就被海盜給擊沉了。我和你都會遊泳,但是被炮彈給震暈了。1號和4號不會遊泳,直接溺水了,還是被海盜給救起來的。”
他繼續說道。
“我技能裡沒有遊泳啊?”
劉正說道。
“你不是點了運動嗎?這個模組規則比較簡單,很多技能都是概括性的,比如運動裡就包含了遊泳、奔跑、攀爬、跳躍等一係列和運動相關的技能。”
3號玩家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是真簡單啊。”
他感歎道。
他在現實中跑團的時候,彆說這種概括性的技能了,連奔跑都要分成長跑、短跑、障礙跑。
“也就是說,我們並不知道打起來能不能打得過咯?”
劉正接著說道。
“差不多是這樣。當然,根據之前的戰鬥環節來看,我們的實力並不算弱,至少一對二打贏海盜嘍囉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像你和1號玩家這種主輸出,一對三估計也問題不大。”
4號玩家說道。
“那這艘船上一共有多少海盜?”
他又問道。
“我們看到的大概有十多個,但根據這艘船的大小來看,應該有三十個左右。”
4號玩家說道。
“這是你們根據現實知識判斷的,還是根據人物技能判斷的?”
劉正追問道。
“是根據人物技能判斷的。”
4號玩家用欣賞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他這個問題其實問得很關鍵,因為就算這個模組再接近真實,歸根結底還是個遊戲。
比起現實中的知識,還是用遊戲技能來判斷更靠譜。
“那戰鬥環節是怎麼回事?”
劉正又問道。
“玩過戰棋遊戲嗎?”
4號玩家問道。
“玩過。”
戰棋遊戲嘛,就和下象棋差不多,不過不是一人動一下,而是每個棋子動一下。
“就和戰棋遊戲差不多,不過規則要簡化很多。反正隻要不亂操作,每個回合最多也就三個敵人能同時攻擊到我們某一個人。”
4號玩家說道。
“那這樣的話,隻要精英怪實力不是太離譜,骰子娘不搗亂的話,強行突圍也是有可能贏的。”
他馬上說道。
“對。否則我們也不會列出逃脫路線。”
3號玩家點頭道。
“但有個問題,就算我們突圍成功,怎麼離開海盜船呢?”
劉正問道。
“我看到這艘船後麵有艘小船,而1號玩家點了駕駛的技能。”
3號玩家說道。
現實中的航行尤其是海洋遠航光會開船肯定是不行了,但跑團嘛,隻要扔骰子點數過了就行了。
“但海盜船肯定會追上來的吧,到時候他們用船撞我們或者用炮轟我們都受不了吧?”
他質疑道。
“所以,在離開之前最好要炸掉海盜船的彈藥庫。”
1號玩家開口道。
隻要炸掉彈藥庫,不僅海盜船不能再炮轟他們,很有可能直接就動不了了。
“好主意。那麼問題來了,彈藥庫在哪裡?”
劉正聳了聳肩道。
“這就要靠你了。憑你剛剛的話術,我覺得你把彈藥庫的位置套出來完全不是問題。”
3號玩家鼓勵道。
“喂,雖然我確實比較能乾,也不能都指望我吧?”
他不滿道。
劉正自己願意多乾點活是一回事,被人要求多乾點活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可沒有簽合同,逼急了他叫來快遞員跑路,這三個家夥全都得坐蠟。
“能者多勞,到時候當上v,你得到的獎勵也會更高嘛。”
4號玩家幫腔道。
“得了吧,這種餅我早就不吃了。實話告訴你們,我可是沒簽合同的,而且有強行離開桌遊館的辦法。大不了我以後都繞著桌遊館走。”
“想要讓我多出力,有什麼好處啊就現在拿出來。”
劉正大喇喇地說道。
“你想要什麼?”
三個玩家麵麵相覷了一會兒,3號玩家問道。
“你們能給我什麼?”
他反問道。
“桌遊館內禁止交易,除非你願意和我們在外麵聯係。”
3號玩家說道。
“算了吧,你們願意我還不願意呢。”
劉正搖頭道。
他的關係網已經夠複雜了,還是彆再隨便擴張了。
“那就隻能交易模組裡的的道具了。”
3號玩家說道。
“那也行吧。”
劉正點頭道。
其實他也不是真想要什麼東西,畢竟他自己也要通關。
這麼說,隻是為了不讓其他玩家把他當冤大頭而已。
“同意。”
“同意。”
1號玩家和4號玩家想了想,也沒有反對。
雖然跑團中死亡隻要不是通關失敗不會真的死亡,但通關評價更高的玩家卻能獲得更多的獎勵,不管是遊戲中的還是遊戲外的。
而拋開個人能力和投骰子的運氣不談,擁有更多的遊戲道具自然更有利於發揮。
不過,既然劉正表現這麼突出,那麼用遊戲道具換取更加順利的通關也是劃算的。
至於他說話的真假,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畢竟不管通關以後劉正會不會死,反正他們三個是肯定會死的。
當然,雖然溝通順利,但也不可能現在就交易。
一旦破壞了繩索,前麵的準備也就白費了,而另外兩條路線也就無疾而終了。
等待了一會兒,海盜帶著麥克回來了。
“我跟船長說了,他說讓你加入我們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先做件事情。”
他把麥克扔到一邊,然後對著劉正說道。
“您說。”
他恭敬地說道。
“把你的三個夥伴殺掉。”
海盜語氣陰冷地說道。
“啊,殺了有點浪費吧,要不還是把他們賣給奴隸商人吧,還能換點錢給兄弟們買酒吃肉。”
劉正愣了一下說道。
而另外三個玩家也繃緊了肌肉,做好了掙脫繩索的準備。
“船長說了,我們船上隻收窮凶極惡的人,不殺人怎麼證明你窮凶極惡?現在又沒有船讓我們劫,隻能殺他們了。”
海盜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抱歉,我做不到。”
他搖頭道。
“哦,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一直向往成為海盜嗎?怎麼連殺幾個人都辦不到?我看你剛剛說的全都謊話。”
海盜冷笑道。
“我向往的海盜,是對敵人凶狠,對朋友熱誠。他們三個雖然不是我的朋友,但也是我的同伴,讓我親手殺他們,做不到。如果我真的下得去手,船長老大站在我前麵的時候,不會覺得後背發涼嗎?”
劉正認真地說道。
“嗯你說的也有點道理。”
海盜想了想說道。
雖然都當海盜了,說什麼熱誠、忠誠、義氣之類的都是扯淡,但基本的秩序還是要遵守的。
而且作為一個大集體,海盜之間自然是勾心鬥角,巴不得對方死了好多分點戰利品。
但作為個體或者小團體之間,還是存在一些真正的情誼的。
“而且,要展現窮凶極惡,也不必殺他們。”
劉正說道。
“哦,還有什麼辦法?”
海盜好奇地問道。
“這不是還有個人嗎?我曾經參與過好幾次淩遲和屠宰,保證能讓他飽受痛苦而死。”
他朝著麥克抬了抬下巴,笑嘻嘻地說道。
“嘶!”
海盜倒吸了一口涼氣。
對一個孩子用這種酷刑,何止是窮凶極惡,簡直是喪心病狂了,連他們這些海盜都乾不出來這種事,頂多拿來泄火。
“嗚嗚嗚!”
聽到劉正要淩遲自己,麥克劇烈地掙紮起來。
眾人這才注意到,他的嘴裡被一團臟布給堵上了。
“怎麼樣,船長老大,我這個投名狀夠了嗎?”
劉正不為所動地說道。
“夠是夠了,但是不行。”
海盜搖頭道。
“為什麼?”
“因為我們還要用這小子換贖金。這小子家裡據說很有錢,在我們拿到贖金之前,還是要對他好一點的。”
海盜嘿嘿一笑。
至於拿到贖金之後如何,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哦,這個我知道。”
劉正點頭道。
“你知道?這小子告訴你的?”
海盜疑惑道。
“是的,船長老大,我們還跟他商量好,幫他被順利贖出去,他把我們也一起贖出去。”
“你不是說要加入我們嗎?怎麼又和他商量?你這小子,到底哪句話是真的?”
海盜狐疑地看著他。
“哪句話都是真的。凡事總要做兩手準備嘛。如果船長老大願意接納我們,那我們當然會全心全意為咱們海盜做事了。”
劉正微笑道。
“你小子,長得這麼壯,腦子還這麼好使,真是讓人嫉妒。”
海盜盯著他說道。
“一個成功的老大的身後一定有很多能乾的手下,不管我們原來怎麼樣,以後都唯您馬首是瞻。”
“是嗎?他們三個也都是這麼想?”
海盜看了一眼另外三個玩家說道。
“當然,快跟我一起叫老大。”
劉正轉頭喝道。
“老大!”
三個玩家齊聲喊道。
“哼,誰知道你們是不是真心的。”
海盜雖然嘴上這麼說,臉上還是笑開了花。
要是真能收服這四個手下,船長的位子可能差得遠,但大副二副的位子就可以整一整了。
“老大,萬一這小子把咱們的事說出去怎麼辦?”
劉正看著麥克說道。
“嗯,這是個問題。你,不準喊叫,不然我雖然不能殺了你,但讓你吃點苦頭還是可以的。”
海盜對著麥克淫笑道。
顯然,他說的苦頭並不是簡單的皮肉之苦。
“嗚嗚嗚!”
麥克嚇得連連點頭。
恐嚇之後,海盜便取出了他嘴裡的布團。
“剛剛我們的話,你都聽見了吧?”
海盜問道。
“聽見不,沒聽見,我什麼也沒聽見。”
麥克立刻改口道。
“聽見了也沒關係。我實話告訴你,船長拿到贖金以後,多半會把你丟到舢板上,讓你自己劃到岸上。”
海盜說道。
麥克聽到以後臉色一白,以魔鬼海的海況,他不可能活著回到岸上。
“但如果你乖乖聽話,我可以幫忙勸勸船長,讓他把你送回岸上去。”
海盜說道。
“謝謝老大,謝謝老大。”
麥克學著劉正他們喊道。
“嗯。你小子叫什麼名字?”
海盜問劉正。
“老大,我叫沃茲基·碩德。您呢?”
“你叫我傑克瑪就行了。”
海盜回道。
“好嘞,傑克瑪老大。”
劉正恭敬地喊道。
“行了行了,出去以後就彆這麼喊了,免得其他人誤會。”
海盜提醒道。
“好的,傑克瑪老大。沒問題,傑克瑪老大。”
“你小子,如果你戰鬥的本事和你的嘴一樣厲害,到時候可能就是我叫你老大了。”
海盜感慨道。
“行了,跟我走吧,船長要見你。”
“傑克瑪老大,我這也動不了啊。”
劉正苦笑道。
“我給你解開不就行了嗎?”
海盜一邊說一邊朝著他走了過來。
他這一動,眾人立刻又緊張了起來。
海盜很快走到了劉正的麵前,然後拔出了腰間的彎刀。
磨得鋥亮的刀刃反射出一抹寒光,然後猛地劈下。
劉正的肌肉先緊後鬆,因為彎刀並沒有砍在他的身上,而是砍斷了他的繩索。
眾人鬆了口氣之餘又有些疑惑,這個海盜是哪兒來的自信?
畢竟劉正光是體型就足以對海盜形成絕對的優勢了。
很快,他們就知道了為什麼。
劉正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根黃金打造的腰帶就伸展成了一條金繩,捆住了他的手腳。
儘管隻是很敷衍的捆法,他卻感覺全身像被焊死了一樣,動彈不得。
“魔法道具!”
幾個玩家對視了一眼,慶幸剛剛沒有選擇直接突圍。
能把這樣的強力道具給手下拿著,那個火烈鳥船長可能不止這一件。
“謔,你小子可真夠沉的。”
海盜費力地拖著劉正,朝著上層甲板走去。
“要不您把我腳鬆了鬆,我自己走?”
他討好地說道。
“想得美。把你腳鬆了,好讓你踢我屁股啊?再說了,我也控製不了這玩意兒。”
海盜費力地把他弄到了甲板上,累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此時甲板上站了十幾個海盜,有的在瞭望,有的在聊天,還有的在釣魚。
聽見動靜,他們都把目光投了過來。
隻有一個戴著粉紅色的船長帽,穿著粉紅色大衣的人沒有回頭,站在船頭望著遠方。
“船,船長,人我給你帶來了。”
海盜喘著粗氣喊道。
聽到他的話,那個人終於回頭。
粉色的卷發之下,是一張雌雄莫辨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