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聽起來很高興?”
“反正沒聽出來不高興。”
牛馬聳了聳肩道。
沒有不高興,那就是高興。
“好吧。那老板是讓我現在過去?”
“沒錯。”
牛馬點頭道。
劉正看了眼時間,離和家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應該來得及。
雖然來不得及他也得去就是了。
“先吃點東西壓壓驚。”
他把複製的芝麻豆腐拿出來一口吃掉,然後離開了休息室。
坐著電梯來到了司雪的辦公室,裡麵又換了新皮膚。
原本火光四射的熔岩汪洋,變成了一片綠意蔥蔥的草原。
溶洞的上方則掛著一顆巨大的發光圓球,就像太陽一樣照射四方。
而司雪則穿著一件純白亞麻連衣裙,斜靠在一頭巨鹿的身上。
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歲月靜好,如果不是巨鹿無頭的脖頸一直在往外麵噴血的話。
“過來。”
她慵懶地朝劉正招了招手。
他吞了口口水,踏上了草原。
他腳下的草立刻瘋長,聚集成一匹綠色的馬將他托起,然後朝著司雪狂奔而去。
在距離她還有幾十米的距離時,綠馬發出一聲如同長風吹過草原般的嘶鳴,然後用力向上一頂。
劉正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砸在了司雪的麵前。
幸好,草地非常的鬆軟,就像少女的腳趾一樣。
“聞夠了嗎?”
司雪淡淡地問道。
“啊哈哈。”
劉正把臉從她的腳邊挪開,然後站了起來。
“你救出來的人呢?”
司雪瞥了一眼他胸前的金星勳章問道。
“讓我一個朋友收留了。”
劉正說道。
“讓她來餐廳上班。”
司雪說道。
“老板,她已經在我朋友那兒上班了。”
他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朋友乾什麼的,能和餐廳比嗎?”
“當然不能,但是她太弱小了,我怕她來了以後耽誤餐廳的工作。”
劉正解釋道。
“還有比你更弱的嗎?”
司雪的語氣帶著一絲嘲諷。
“大都會人這麼多,應該還是有的。”
他謙虛地說道。
“行了,彆耍嘴皮子了。我不是在建議伱,我是在命令你。”
司雪伸出一根手指頭搖了搖,滑滑嫩嫩,就像一根白巧克力棍。
“當然,身為餐廳員工,我必須執行老板你的命令。”
劉正立刻說道。
“但是,我朋友不是餐廳員工,我沒辦法逼著她來啊。”
他無奈地說道。
“那是你的事。”
司雪並沒有理會他的托詞。
“您為什麼一定要讓她來餐廳上班呢?”
“誰讓你打那個女人的臉打得不夠狠,你為什麼不直接把那棟樓都給炸了?”
司雪質問道。
“您說的那個女人是?”
“孔雀,大都會的寫字樓大半都是她的產業。”
司雪回道。
還真是她,那個把牛馬打得半身不遂的富豪。
“第一次炸寫字樓沒經驗,下次我一定再接再厲。”
劉正立刻表態道。
“還下次,你以為下次你去寫字樓送餐,還能活著出來?”
司雪冷笑道。
劉正可以以送外賣為借口炸寫字樓,寫字樓也可以以拒收外賣為借口乾掉他。
他總不可能回回送外賣都租坦克去。
而且,寫字樓也並不是沒有對付坦克的辦法,上次隻是被打了個猝不及防而已。
“就算我死在寫字樓裡,也會給老板你看一場最燦爛的煙花。”
劉正看著司雪,認真地說道。
“是我對你太寬容了,還是你進入人類的叛逆期了。你以為你這樣說,就不用帶那個人回來了嗎?”
司雪並沒有被他的話感動。
“那我能用獎勵換嗎?”
“你知道我的獎勵有多麼寶貴嗎?”
司雪反問道。
“知道。”
劉正點頭。
“不,你不知道。我可以一句話就讓一個人從賤民變成二等公民,也可以一句話就讓一個中等種族消失。”
“而你,卻要用我的獎勵來保一個保潔?”
司雪感覺自己是不是招了一個瘋子進來當員工。
“命就是命嘛,隻要不是我自己的命,一條和一群沒區彆。”
“而且,我有自信,還能再得到老板您的獎勵。”
他微笑著說道。
“嗬,你倒是夠坦誠,也夠自信。”
“都是老板您熏陶得好。”
劉正謙虛地說道。
“少拍馬屁。下水道的痔瘡呢?什麼時候切?”
司雪突然話題一轉。
“已經聯係好主刀醫生了,手術準備也做好了。”
他連忙拿出了銀手指,展示給她看。
“治好以後,找下水道要一顆腦子給我。”
司雪說道。
“啊?”
他愣了一下。
切個痔瘡就管下水道要腦子,就算它同意了,那這種腦子還能用嗎?
“啊個屁。到時候你就把這頭鹿給它,它肯定會同意。”
司雪拍了拍她身後的無頭鹿屍說道。
劉正看著那不斷冒血的脖頸,總感覺有什麼既視感。
終於,他指著無頭鹿屍叫了起來。
“這不會是倒黴咖啡那個鹿頭招牌的身體吧?”
“沒錯。”
司雪點了點頭。
好家夥,難怪倒黴咖啡知道送外賣到血腥餐廳就回不來呢。
這招牌的身體都被血腥餐廳扣留了,更彆說員工了。
“我明白了。”
劉正隻能答應下來。
雖然要浪費一次下水道的獎勵,但至少保潔的事兒就翻篇了,司雪的獎勵也保住了。
他畢竟是血腥餐廳的員工,還是自家老板的獎勵含金量更高一點。
“嗯,算你聰明。”
司雪撐著草地打算站起來,劉正趕緊伸出一隻觸手讓她可以搭著。
司雪表情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沒有拒絕,搭著他的觸手站了起來。
然後,她撩起了連衣裙。
修長緊實的雙腿暴露在陽光下麵,白嫩光滑的皮膚被草地上的露水打濕。
微風吹在她的腿上,波光粼粼,就像吹皺了一池純水。
劉正隻享受了一眼,就抬頭望天。
司雪倒是並不在乎,隻是自顧自地看著自己的腿。
她並不是在欣賞,而是在等待。
漸漸的,一根根黑色的腿毛從她光溜溜的毛孔裡長了出來。
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那並不是毛,而是一根根拉長的水滴。
“唉。”
司雪歎了口氣,然後抬起一條腿,齊根插進了鹿屍的脖子裡。
劉正瞪大了眼睛。
又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