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還是雌性用的?”
店主問道。
“雄性。”
“什麼種族?”
“牛頭人。但它的弔是木乃伊的。”
劉正說道。
“啊?”
店主看著他,一頭問號。
“牛頭人的優勢我記得很大啊,裝木乃伊的乾嘛?”
“這個就不方便透露了。反正那根木乃伊的弔功率很高,你幫我找個特彆耐操的,最好拿衝擊鑽都鑽不壞的那種。”
他說道。
“那你直接去買個液壓機吧。”
店主翻了個白眼。
“你這麼大的店,不會連這種貨沒有吧?”
劉正挑了挑眉頭。
“有肯定是有,伱買得起嗎?”
雖然是最低級的激將法,店主還是上當了。
“多少錢?”
“連你要買的雜誌,一共五千。說好的打五折,那就是兩千五。”
店主算了一下說道。
“拿。”
他豪邁揮觸手。
多大點事兒,他還以為要五萬呢。
“不是,現在血腥餐廳的新員工都這麼有錢了嗎?”
店主大惑不解。
“我天賦異稟。行了,趕緊幫我調貨,我還趕著送外賣去呢。”
劉正催促道。
“剛剛又說有的是時間。”
店主嘟囔著走進了倉庫,過了一會兒就抱著一個箱子出來了。
“給,裡麵有五本雜誌、兩本寫真集,還有你要的玩具。”
“好。”
他抱著箱子直接朝店門外走去。
“等一下,你不驗驗貨?出門可就不退不換了。”
店主叫住了他。
“不用驗,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敢騙我,我就讓你和‘陽光’寵物店一樣飛上天。”
劉正和善地笑道。
驗個屁,海報就那麼令人掉san了,實物看了還不得跟牛馬一樣再起不能啊。
“而且,剛剛那些書你應該也不會隻進一回吧?下次想解鎖,還不是得找我。”
他說道。
“哼,好像我就沒有其他辦法一樣。你等一下。”
店主又跑進了倉庫,然後拿出一瓶潤滑油放進了箱子裡。
“這是額外贈送的,夠你那個木乃伊弔造一陣了。”
他說道。
“是我幫彆人弄的二手木乃伊弔。”
劉正不厭其煩地糾正道。
“你沒覺得你這麼說更變態了嗎?”
店主斜眼看著他。
“走了。”
他抱著箱子,大步走出了報刊亭。
出了門回頭一看,店主還是那副臉上蓋著報紙睡覺的樣子。
這讓劉正都不禁懷疑,剛剛和他交流的到底是不是同一個店長。
不過東西到手了,是不是和他也沒什麼關係了。
抱著箱子,劉正又一路衝刺向玫瑰街。
途中,箱子裡一直傳出奇怪的蠕動的聲音,他都視若未聞。
到了玫瑰街,法國梧桐正在抬頭望天。
“乾嘛呢?”
劉正走過去問道。
“彆吵,我在等鳥。”
法國梧桐示意他閉嘴。
“哦。”
他閉上嘴,抬頭一起觀望。
幾分鐘後,天儘頭出現了一個芝麻大的黑點。
這個小黑點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大。
漸漸地,劉正也看清了它的樣子,
那是一隻羽翼豐滿的大鳥,雙翼展開足有七八米寬。
但它的頭卻不是鳥頭,而是一個美豔的女人頭。
它的身軀也不是鳥身,而是赤裸妖嬈的女人身。
不過大鳥的的爪子倒是鳥爪,而且非常大,比劉正見過的鴯鶓的爪子還要大上一倍。
爪子的表麵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加上這個大小,一爪子下去估計能直接穿透裝甲車的車身。
人頭鳥身的怪物在神話中很常見,不過以他的知識儲備庫,還是很快地對上了號。
這應該是華國神話中的姑獲鳥,又名天帝少女、夜行遊女。
傳說它穿上羽毛是鳥,脫去羽毛變成女子。
姑獲鳥自己不生子,而是偷走彆人的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
姑獲鳥很快飛到了法國梧桐的上方,看到劉正後臉上露出喜悅的笑容,雙翼一扇,就要撲下來把他抓走。
不等劉正反應,五根數根破土而出,就像五指一樣用力擺動,狠狠地抽了姑獲鳥一巴掌。
宛如一架小型飛機的大鳥瞬間被抽飛出去,在空中轉了十幾圈才終於停下。
“是你飄了,還是我戴樂高拿不動刀了?
法國梧桐看著暈頭轉向的姑獲鳥冷冷地說道。
“姑獲,姑獲。”
姑獲鳥緩過來以後叫道,聲音聽起來有些委屈。
“不過是個人類又怎麼樣?我給你的你才能拿,我沒給你的,你不能搶。”
“再有下次,我就把你掛在我的樹枝上。聽明白了嗎?”
法國梧桐厲聲喝道。
“姑獲,姑獲。”
姑獲鳥連連點頭。
“哼,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快說,有什麼消息。”
“姑獲?”
姑獲鳥用翅膀指了指劉正。
“不需要瞞著他。”
法國梧桐搖了搖頭。
他微微有些感動。
“反正他也聽不懂你說話。”
法國梧桐又說道。
“切。”
就知道這棵樹沒那麼暖心。
“姑獲姑獲”
姑獲鳥發出了一陣長長的叫聲。
“知道了,你繼續盯著那條線,有情況隨時告訴我。”
法國梧桐叮囑道。
“姑獲姑獲。”
姑獲鳥點了點頭,然後伸出了殷紅的長舌舔自己的臉。
“有那麼餓嗎?真給我丟樹。”
法國梧桐嘴上嫌棄,下麵卻有了動作。
一根根數根鑽出泥土,朝空中甩出一個又一個黑影。
劉正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隻老鼠的屍體。
看樣子,應該和他在下水道碰到的黑鼠群是一個物種,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一個族群。
“姑獲姑獲!”
姑獲鳥歡呼一聲,在空中不斷地飛舞,將丟過來的鼠屍用嘴接住,再一口吞下,連嚼都不嚼。
要是剛進入大都會的時候看見這一幕,劉正或許會觸發理性下降。
但現在他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閒情逸致辨認姑獲鳥的鳥的部分屬於哪種鳥類。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那就是沒有結果。
畢竟他的動物學知識大多都來自於動物世界。
“滾吧。”
等老鼠喂完之後,法國梧桐就不耐煩地說道。
姑獲鳥也不在意,朝著來時的方向展翅高飛。
轉身的時候,甚至還朝劉正拋了個媚眼,後者回以一個觸手中指。
這娘們兒剛剛還準備吃他來著,真以為他不記仇啊。
話說回來,也就是法國梧桐剛剛把它攔下來了。
不然他現在有傳奇馬甲加成,誰吃誰還說不定呢。
“找我乾嘛?”
法國梧桐問道。
“不如你先說說那隻鳥跟你說了什麼。”
劉正把拔出來的剔骨刀又放了回去。
“你很好奇?”
“普通好奇吧,你不說也行。”
他聳了聳肩。
要說好奇確實有一點,畢竟法國梧桐平時可是一問三不知道的,連它都這麼在意的情報,肯定很重要。
“告訴你也不是不行,反正你簽了年輪契約。你先承諾,不會把我告訴你的消息泄露給任何人。”
法國梧桐想了想說道。
“好,我承諾,不會把你告訴我的消息泄露給任何人。”
劉正爽快地說道。
話音一落,無數數根破土而出,將兩人的四周了個水泄不通。
“我在讓它幫我觀察邊境線。”
做好保密措施後,法國梧桐說道。
“觀察邊境線乾嘛?你要偷渡?”
他驚訝道。
“沒錯。”
法國梧桐竟然承認了。
“你連這條街都出不去,你怎麼偷渡?”
“不是你讓我進化成鳳凰的嗎?”
法國梧桐白了他一眼。
“你進化成鳳凰和你要偷渡有什麼關係?為了躲避餐廳的抓捕?”
劉正問道。
“白癡人類。我虛弱期的時候不可能偷渡,我度過虛弱期了還怕餐廳乾什麼?”
“那可說不準。”
他小聲嘀咕道。
司雪的黑曜石柱子裡,貌似就關著一隻鳳凰,看樣子檔次還不低。
“你說什麼?”
“沒什麼。所以你為什麼要偷渡?”
劉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