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你崩了我之前,能不能先告訴我,牛馬怎麼你了?”
劉正冷靜地問道。
“你看上去好像不怎麼害怕。”
店主冷冷地說道。
“都當上血腥餐廳的外賣員的,膽子不夠大早就自殺了吧。”
他聳了聳肩。
“哼,那個王八蛋在我的澀情雜誌上寫評語,還把那些覺得醜的都塗鴉了!”
店主激動地說道,握著雙筒獵槍的手都在微微發動。
“呃”
劉正不知道該說什麼,聽起來像是牛馬能乾出來的事。
難怪它那麼大方連回扣都不要了,原來是想讓他幫忙趟雷啊。
“王八蛋!”
他忍不住罵道。
“嗯,它也對伱做什麼了?”
店主愣了愣問道。
“它對我做出的惡心事罄竹難書,要不店主你先把槍放下,聽我給你慢慢道來。”
劉正靈機一動。
“你先說說看。”
店主不為所動,甚至端槍的手更穩了。
“嘁。”
這幫老家夥果然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我被它踹斷過幾根肋骨。”
劉正想了想說道。
“繼續說。”
店主點了點頭。
“每次讓他幫我買點東西,它就要吃回扣。”
“連我出去搞盜墓運動,它根本沒有參與也要分錢。”
“上次去黑市,明明是我賣了‘肉’換了錢,賭博也是靠我的賭術才贏,它卻拿走了一大半。”
他曆數了牛馬的罪過,除了那些可能違反規則的事外全都說了,足足說了三分鐘。
“這個王八蛋,對自己手下比對外人還狠。”
店主對牛馬的鄙視又加深了一個層次。
“這都不是最無恥的,最無恥的是它還會ua,做了大缺大德的事以後,又會用小恩小惠來ua你,讓你覺得它好像也沒有那麼壞。”
劉正深惡痛絕地說道。
“王八蛋,下次看見它我一定不給它開口的機會,直接爆掉它的頭。”
店主惡狠狠地說道。
“對對對,千萬彆讓它開口,它最會用話術騙人了。”
他點頭如搗蒜了。
“看在你也被它坑害的份上,這次就算了,你走吧。”
店主瞥了他一眼,放低了槍口。
“那買澀情雜誌的事”
劉正試探著問道。
“想都彆想!我就是把那些雜誌全都燒了,也不會賣給牛馬。”
店主的音量一下子就拔高了。
“快滾,不然我可就開槍了。”
槍口又抬了起來。
“我要買不到澀情雜誌,回去也是個死。店主你行行好,賣我一點,價錢好商量。”
他雙手合十懇請道。
“哼,這不是價錢的問題,是尊嚴的問題!”
“那您尊嚴受到的傷害,要怎麼樣才能彌補呢?”
劉正虛心求教。
“拿這支筆,在牛馬的身上把這上麵的內容都寫上去。”
店主從櫃子裡拿出了一支大號馬克筆和一本小冊子。
“我能看看裡麵的內容嗎?”
他問道。
“可以,1000塊。”
店主說道。
“買了。”
劉正掏了錢,接過了小冊子。
冊子很薄,隻有兩三頁紙,封麵用黑體寫著四個大字《臟話大全》。
他正準備翻開看,物品介紹直接彈了出來。
“好家夥,這竟然還是個物品。”
劉正驚訝了一下,這大概是他買過的最便宜的物品了。
“名稱:臟話大全”
“類型:道具”
“品質:優秀”
“效果:使用時,可以根據目標的種族出現具有針對性的臟話。”
“備注:和我對線的人,三秒之內就會失去他的母親。至於他的父親,早就和他的腦漿一起射出去了。”
“是否可帶出副本:否。”
“嘶~”
劉正倒吸一口涼氣。
這玩意兒堪稱一個自爆炸彈啊。
有這個東西,誰罵人的時候會舍得不用?
但一旦用了,再小的事情也會變成不死不休了。
“這個,我做不到。”
他遺憾地說道。
就算牛馬和他再熟,也不會無限縱容,哪怕他給錢。
根據劉正觀察,這家夥自尊心其實還是挺強的,而且種族認同感也不低。
不然它為什麼非要找牛馬認親戚,還找個牛馬老婆。
種族對這些詭異居民來說,真的很重要嗎?
而以牛馬的實力來說,那些同族又真的能給它多少助力嗎?
“那就沒辦法了,你走吧。”
店主擺了擺手。
“店主,再通融通融嘛。彆看我這樣,在大都會也算小有名氣。你要有什麼麻煩事兒可以告訴我,說不定我就能幫你解決呢?”
劉正沒有放棄。
“你?”
店主仔細地打量著他。
“要是哪天我想吃涮羊肉了,你確實可以幫我解決。”
店主嘲諷道。
“也不是不行。”
他聳了聳肩。
反正剛剛才被白羽雞淩遲,也不差這幾刀。
“可惜我現在不想吃。”
“先切了備用嘛,畢竟我出來一次還挺麻煩的,萬一你想吃了我又不在呢,是吧?”
劉正循循善誘道。
“我怎麼感覺你比牛馬那個王八蛋更變態呢?”
店主皺起了眉頭。
“那差得遠了,我隻是學到了牛馬大佬的一點皮毛而已。”
他謙虛地說道。
“我看遲早你要變成它大佬。算了,你非要想買也不是不行,我可以給你個機會,但後果自負。”
店主說道。
“您說。”
“我弄了一批書,但它們被上了鎖,要解鎖花的錢比買它們的錢還多。所以,我打算暴力破解。”
店主說道。
“怎麼個暴力破解法?”
劉正捧哏道。
“直接用彆的信息流和組成鎖的信息流對衝,把鎖衝破。”
“彆的信息流是指?”
“你的意識。”
店主說道。
“店主,你彆看我這個樣子,其實本質就是個人類,而且見識淺薄,意誌脆弱,恐怕難當大任啊。”
他果斷慫了。
意識的磨損可是不能觸發“血肉重生”的。
“不能衝破,衝出一條縫也行。你也不用低估你自己,你的意誌可一點也不脆弱。”
店主的話似有所指。
劉正也不知道他說的是自己的靈魂還是精神屬性,反正後者在傳奇馬甲的加成下確實不低。
“那如果中途感覺不對,我可以退出對衝嗎?”
他問道。
“可以。你死這兒對我有什麼好處?”
“那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死在這兒,對店主你的壞處可就大了。”
劉正說道。
“哦?那你說說看,我有什麼壞處?”
店主渾不在意地問道。
“首先,牛馬在我這兒還有十幾萬的預收款,我要是死了它就拿不到了。”
他說道。
店主臉色微變。
“其次,極味組還要靠我牽線給他們組織比賽,我要是死了,他們可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店主臉色再變。
“再次,尼羅河醫生還等著我給他女兒找治腦子的藥,我要是死了,他女兒可就要當一輩子的白癡了。”
店主臉色大變。
“你連尼羅河醫生都這麼熟?”
他驚疑不定地問道。
尼羅河的診所是這片區域最價廉物美的診所,也是他自己經常去的診所。
要是把尼羅河醫生得罪了,以後他的醫療支出要翻倍不說,還會連帶著得罪其他的人。
“尼羅河醫生不過是我人脈網中比較邊緣的罷了。我還沒說完,你彆打岔行嗎?”
劉正不滿道。
“您說,您說。”
“我還有一個能從市政廳治安局裡撈人的女性朋友,她邀請我作為男伴參加今晚的沙龍舞會。我要是不能準時出席,你猜她會不會遷怒彆人呢?”
他在“女性”兩個字上加重了讀音。
店主立刻把雙筒獵槍丟到了地上,生怕走火了。
“來,小夥子,吃烤腸嗎?純肉的。”
他拿出一根黑胡椒烤腸遞給劉正,笑眯眯地說道。
“這種檔次的烤腸你也好意思給我吃?”
劉正傲然道。
“那你要吃什麼樣的?”
店主忍著怒氣說道。
“我要純澱粉的,不許有一點肉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