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市政廳是下水道啊。”
漁夫無語道。
“就s服那點效果,連我都騙不過去。”
“那我出去再打聽打聽。你再說副司長的事。”
劉正說道。
漁夫知道的不少,但時效性很低,他還是出去問問夜鶯或者家吧。
“他殺的是環衛司的副司長,這是壞事也是好事。”
“壞事是環衛司的權力很大,除非你能疏通環衛司的關係,不然就算治安局的局長也不好直接撤掉通緝令。”
“好事是環衛司和下水道的關係很密切,上次來給下水道安蛋蛋的人就是環衛司的。”
漁夫說道。
“為啥?”
“因為環衛司本來就是建立在下水道的存在之上的,沒有下水道,那些城市垃圾根本沒有辦法消化。”
漁夫說道。
“不是有垃圾處理廠嗎?”
“垃圾處理廠處理的是秩序垃圾,不是城市垃圾。”
漁夫搖頭道。
“那下水道消化了垃圾,垃圾變成了屎尿,又排向哪裡呢?”
劉正問道。
“屎尿分離。尿排向大海,屎去了另外一個地方。至於是哪裡,我也不知道。”
漁夫說道。
原來下水道直接通向大海啊。
那那隻人魚公主不會是偷偷跑來下水道玩,才被圓神教派抓住了吧?
劉正若有所思。
“伱之前不是說過幫下水道治痔瘡嗎?”
漁夫說道。
“治好下水道的痔瘡,就可以讓環衛司撤掉通緝令?”
他秒懂。
“沒錯。等你準備好了就通知我,我會把打飛雞遊戲修改成切痔瘡遊戲。你要是能通關,我就能讓下水道搞定環衛司。”
“難度和打飛雞比呢?”
劉正問了個關鍵問題。
“應該差不多。”
“那可不容易啊。”
他皺眉道。
剛剛要是沒有金手指,不要說滿分通關,他連第三關都過不去。
“那沒有辦法,痔瘡是真實存在的,遊戲不過是修改你的認知而已。”
“行吧,那這個也等我出去再研究研究。對了,那這個遊戲是我玩,還是醫生玩?”
劉正問道。
“當然是醫生玩。”
“那這樣倒是還有點希望。”
他心目中的醫生人選自然是尼羅河了,那位木乃伊醫生雖然說自己不擅長戰鬥,但怎麼樣也比他這個人類強吧?
“兄弟,其實這是我自個兒的事,你沒有必要這麼為難。”
殺醬終於開口。
“殺哥,你不要誤會。我其實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自己。如果我幫你撤銷了通緝令,你肯定會護送我們進垃圾處理廠,而且會保護我們直到完成目標,並且安全撤離垃圾處理廠。對不對?”
劉正說了一長串話。
“那當然,兄弟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咱肯定也不會差事兒。”
殺醬拍著胸脯說道。
“所以嘛,殺哥你不用不好意思,就把它當成一場交易。隻不過咱倆都是敞亮人,所以交易也談得明明白白的而已。”
他坦然道。
“兄弟,你這麼敞亮,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樣,不管你能不能幫我撤銷通緝令,這件事情都包我身上了。隻要我能出去,我就帶你去垃圾處理廠。”
殺醬認真地說道。
“那殺哥你留個聯係方式,方便咱倆聯係。”
劉正說道。
“這個留不了,兄弟,你殺哥我的通話都是被監控的。我們要是一打電話,市政廳的人立馬就會來抓你了。”
殺醬搖頭道。
“不要緊,我是血腥餐廳的外賣員,市政廳不敢抓我。”
他自信地說道。
上次釣走了下水道的蛋蛋市政廳都沒抓他,何況隻是殺了個議員和副司長而已。
“市政廳是不會抓你,但會抓你身邊的人配合調查。”
漁夫冷不丁地說道。
“我哪兒有什麼身邊的人?”
他最親近的人隻有法國梧桐和牛馬,它們一個是半公共財產,一個是外賣部老大,市政廳肯定不會動他們。
“你他媽剛剛還叫老子嶽父,現在就把海女給忘了?”
漁夫暴怒道。
“呃,好吧。”
那要這麼算的話,還有夜鶯,吸血妹。
好吧,吸血妹給了他生命精華,夜鶯讓他爽了一把大的,確實不能坑她們。
而且他也不想再請家出手撈人了。
家答不答應是其次,主要是他也不想再去找不列顛幫忙安排包廂了。
那家夥可是剛剛裝了一根不受控製的弔啊。
這個時候找它幫忙,會發生什麼劉正想都不敢想。
“那你和漁夫互留電話,我們通過他間接聯係。”
他想了想道。
“這個可以,兄弟,你腦瓜子可真好使。”
殺醬誇獎道。
漁夫也沒有拒絕,和殺醬交換了電話號碼。
“殺哥,你先把紙條寫了吧。”
劉正不客氣地拿出了紙筆。
雖然他應該會等殺醬的通緝令撤銷後一起去,但凡事都有例外。
砸一個議員家族的場子,哪怕是地下的場子也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需要做大量的收集情報、集結力量、製定計劃等工作。
牛馬也不可能一直為了他推遲去度假的時間。
所以,他和夜鶯、海女三個人去垃圾處理廠的概率也不小,到時候殺醬的紙條就能用上了。
“沒問題。”
殺醬在紙上刷刷刷寫下幾行字,又從身後的龍袍上撕下一片夾在了本子裡。
“我在垃圾處理廠裡還算有點麵子,你碰到危險的時候就把這塊布露出來,可能會有點用。”
“不過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畢竟垃圾處理廠裡的人這裡都有問題。”
殺醬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明白明白。”
劉正點頭道。
看看殺醬就知道了,他要腦子沒問題,也不可能一怒之下殺了議員和副司長。
連奧因克都隻是殺了些餐廳員工,然後就躲進了黑市裡過日子。
當然,它也可能是在暗中積蓄力量,準備乾點大事。
殺醬疑惑地看了劉正一眼,他感覺這個剛認識的小兄弟好像在想什麼很沒禮貌的事情。
但看著劉正真誠的眼神,他選擇了忽略。
劉正還準備問點垃圾處理廠的事,忽然看見汙水河又顫抖了起來。
隱約之間,他聽見了浪花翻騰的聲音。
“不好,下水道要拉波大的了。”
漁夫叫道。
“那怎麼辦?”
劉正問道。
“怎麼辦,把外賣給我。”
“好。”
他立刻取出外賣交給了漁夫。
“一起?”
漁夫看向殺醬。
“好啊。”
殺醬先是一愣,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爽快應道。
“走你!”
兩人同時飛腳,分彆踢在了劉正的左右屁股上。
“艸!”
他隻來得及罵了一聲,就像一顆炮彈一樣飛進了下水井通道裡。
劉正回頭,剛好看見漁夫和殺醬被充塞整個下水道的翔洪淹沒。
“撐死你們兩個王八蛋。”
他在心中惡毒地詛咒。
這兩個家夥肯定有更好的方式,偏偏要踢他屁股,就是要故意惡搞他。
沒想到殺醬這個濃眉大眼的也會惡作劇,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劉正一路飛到了下水井口,撞到了牆壁才停了下來。
還好漁夫和殺醬也沒真想傷到他,力道已經泄得差不多了,隻是撞了個軟組織挫傷而已。
看著蔓延過來的翔水,劉正手腳並用地爬出了下水井,然後第一時間蓋上了井蓋。
“好險好險。”
他在遊戲裡吃屎已經吃得夠多了,現實裡可不想再吃了。
“噫~你身上怎麼那麼臭?”
戴樂高遠遠地就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臭嗎?”
劉正聞了聞,感覺還行。
“我覺得還好啊。”
“你是味覺已經被醃入味了吧,這麼臭都聞不出來。去去去,去那邊衝衝。”
戴樂高指著不遠處的消防栓說道。
“行行行。”
他一邊朝消防栓走去,一邊在心理吐槽。
一棵樹還嫌屎臭,難怪長不高。
他記得,法國梧桐可是能長到35米以上的,戴樂高這個個頭在法國梧桐裡得算三等殘廢了。
劉正走到了消防栓旁邊,剛準備擰開閥門,忽然警覺起來。
“你不會是想坑我吧?”
他虛著眼看著法國梧桐。
“我怎麼就想坑你了?”
法國梧桐的眼神躲閃。
“消防栓應該也算公共財產吧?我要是開閘放水,不會算盜竊公共財產吧?”
“哼。”
法國梧桐抬臉望天,無聲勝有聲。
“你還真是不忘初心啊。”
劉正無奈地說道。
“乾什麼,又不會弄死你,頂多罰點款而已。”
法國梧桐振振有詞。
“罰多少?”
“最多不超過十萬吧。”
“那還真是頂多了。”
洗個澡就去花掉一半身家,凱迪拉克車主也沒這麼豪橫啊。
“嘁。”
法國梧桐閉上眼睛不理他了。
“行了,我走了。”
他轉身朝著餐廳的方向走去。
很快,劉正就回到了外賣通道的出口。
他走進了這條熟悉的通道,享受著被黑暗包裹的感覺,剛剛的一切糟糕的經曆仿佛都慢慢淡去。
可惜,他身上的味道並沒有淡去,甚至在這狹窄的空間裡更加濃鬱。
劉正走著走著,忽然感覺地麵有些晃動。
接著,整個通道都劇烈地晃動了起來。
“這是咋了?”
還沒等他尋思,他腳下的地麵就被迅速抬高。
然後,劉正就被抖了出去。
???
當他再次站在陽光下,看著被封閉起來的外賣通道時,他的內心真的很茫然。
“喂,大佬,我好像回不去餐廳了。”
劉正打通了牛馬的電話。
“你小子又犯什麼事兒了?”
牛馬聽起來好像並不怎麼驚訝。
“沒犯什麼事兒,是外賣通道把我扔出來了,還封閉了入口。”
“為什麼?”
“大概,因為我身上太臭了吧。”
劉正想了想說道。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