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羅河不斷地晃動,尿液隨著他的動作均勻地散布到了鬥篷人的身體各處。
那些膿皰在尿液的刺激下裂開,裡麵的膿水和尿液產生發應,滋滋冒煙。
“嘔。”
一股夾雜著腥臭、惡臭、腐臭的味道鑽入劉正的鼻腔,他趕緊躲遠了一點。
兩分鐘後,尿柱漸漸變細,直至消失。
“呼~”
尼羅河又哆嗦了一下,發出滿足的聲音。
“行了,起來吧。”
他對鬥篷人說道。
鬥篷人默默爬了起來,穿上了鬥篷。
尼羅河拿出一把銀質的小刀,從弔上刮下了一些不知道幾百年還是幾年前的汙垢,又撕下了一小截繃帶,把汙垢包了起來。
“給,拿回去一起燒成灰,然後混在烈酒裡一起喝下去就行了。來,你複述一遍。”
尼羅河說道。
“把這包東西燒成灰,然後混在烈酒裡一起喝下去。”
鬥篷人複述了一遍。
“嗯,行了,你走吧。”
尼羅河揮了揮手。
鬥篷人點了點頭,默不作聲地離開了診所。
“他好像沒給醫藥費?”
劉正提醒道。
“我這裡都是一次性把診費收齊的。”
尼羅河說道。
“哦~”
他的表情有些微妙。
“沒辦法,小本買賣。你還彆嫌貴,在整個大都會的私人診所裡,收費便宜的裡麵我醫術是最好的,醫術好的裡麵我收費是最便宜的。”
尼羅河自豪地說道。
“看得出來。”
畢竟醫療用品都是從自己身上取材,這低成本彆人就比不了。
就算劉正不相信他,也要相信牛馬摳門的能力。
“對了,伱剛剛說你要什麼來著?”
尼羅河抖了抖說道。
“哦,我想要個能裝上的二手弔。”
劉正說道。
“”
尼羅河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胯下。
“你不會是臨時起意吧?”
他的語氣中充滿懷疑。
“沒有沒有,你千萬彆誤會。這樣,要不你把褲子穿上再談。”
劉正也知道自己說話的時機不對,連忙說道。
“可以。但我警告,你待會兒要是敢說買我的弔,我立馬把你拿去喂聖甲蟲。”
尼羅河威脅道。
他打了個哈哈,沒承認也沒否認。
隻要尼羅河願意賣,他也不是不能買。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尼羅河係上了繃帶,語氣不善地問道。
“是這樣,我有個朋友”
劉正把不列顛的事情,用不會違反規則的版本說了一遍。
“你說的這個朋友不會就是你自己吧?”
尼羅河看向他的襠部。
雖然看著挺有貨,但也可能是裝的假的。
“不是,我這個是真貨。你就說你有沒有吧?”
劉正當然不會把褲子脫了以證清白。
“有倒是有。”
尼羅河點了點頭。
“但是不一定符合你,啊不對,你朋友的需求。”
他補充道。
“為什麼?”
“我給你看看就知道了。”
尼羅河走到牆角,打開了另一副石棺。
棺蓋一打開,森森的冷氣就冒了出來,診所溫度瞬間下降了好幾度。
尼羅河的繃帶上也掛上了一層冰霜。
他毫不在意地頂著寒氣在石棺裡翻找,幾分鐘後從裡麵取出了一根纏滿繃帶的條狀物。
“喏,就是這個。”
尼羅河關上了石棺,回到了劉正麵前。
“這是我以前還當祭司的時候,我的一個護衛的弔。他和我的姬妾私通,還想謀害我。我就把他其他的部分獻祭給了阿努比斯神,隻留下了這個,警示其他的護衛。”
尼羅河說道。
“那能裝上嗎?”
“能是能,不過副作用很大。”
尼羅河說道。
“什麼副作用?”
“會控製不住的發情,如果有雌性就優先雌性,沒有雌性雄性也不會放過,連雄性都沒有那就隻能見什麼乾什麼了。”
尼羅河攤了攤手。
“啊這”
目前他見過的幾個客服部的員工,貌似全都是雄性。
“你還要不要?不要我就放回去了。”
尼羅河說道。
“要。多少錢?”
劉正果斷道。
反正他又不是客服部的人,死道友不死貧道。
“看你是熟人介紹的份上,就收你十萬吧。”
“這個價格不算貴了,你去醫院一根沒有副作用的弔至少收你三十萬。”
尼羅河想了想說道。
“好。”
劉正沒有砍價。
十萬塊買兩件s服,這筆買賣還是相當劃算的。
而且漁夫也說了,買s服的錢可以報銷。
當然,他不會讓漁夫出這個錢。
這種等級的大佬,他們的人情比十萬塊錢可貴多了。
劉正點出了十萬塊錢,交給了尼羅河。
“塞莎,把錢收起來。”
尼羅河朝著裡間喊道。
“好的,醫生。”
塞莎從裡間走了出來,手裡端著一杯隻有茶葉的茶。
“唉。”
尼羅河把茶杯接了過來,唉聲歎氣。
“你就這麼把錢給她,不怕她拿去點火嗎?”
劉正問道。
“沒辦法,不讓她做事她隻會越來越蠢。”
尼羅河無奈地說道。
“你真是醫者仁心。”
他稱讚道。
在大都會裡能這樣對待自己的病人,哪怕是為了多個不要錢的助手,也非常難得了。
難怪牛馬一直在尼羅河這兒看病,哪怕他的醫療手段這麼特彆。
“也不全是。遷到大都會的拉的後裔隻剩下我和她了,某種程度上來說,塞莎就相當於我的女兒。”
尼羅河搖了搖頭道。
“對了,年輕人,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
他忽然說道。
“不好意思醫生,我的事實在是太多了,恐怕沒有時間接受你的委托。”
劉正拒絕了。
聽到他的話,尼羅河不但沒有失望,反而眼前一亮。
事情多好啊,事情越多越說明他能乾。
一個外賣員能拿出十萬塊買個弔,本身就是一種能力的體現。
“那就不算委托,隻是一個父親的牢騷話。”
尼羅河改口道。
“那你說吧。”
他都這麼說了,劉正也隻能聽了。
“我聽說公墓那裡有一種特產,能增長死者的智慧。你要是能幫我弄一份過來,我可以免費幫你進行一次死者蘇生。”
尼羅河說道。
“死者蘇生是什麼?”
“你可以理解為複活術。隻要死得不徹底,死法不奇怪的新死者,基本都能救回來。”
尼羅河解釋道。
“什麼算奇怪的死法?”
“這個就不好說了,得見到了屍體以後才知道死法奇不奇怪。”
尼羅河搖頭道。
劉正想起了娜塔莎,她應該符合死者蘇生的條件。
不過,這種難得的機會用在一個普通小女孩兒的身上,屬實是有點浪費了。
他搖了搖頭,反正暫時他也沒打算幫尼羅河找東西,到時候再說吧。
“行,這件事情我知道了。”
“不過你為什麼不自己去找,公墓的環境應該也很適合你吧。”
劉正問道。
“我並不擅長戰鬥,帶著塞莎出門很難保護她。不帶她出門,又擔心她弄死自己。”
尼羅河無奈地說道。
“門口的那隻獅身人麵獸應該挺能打的吧?”
“它並不是我的手下,隻是沒彆的地方好去而已,最多幫我看看門。”
尼羅河搖頭道。
“好吧。那我走了。”
劉正把繃帶弔放進了外賣箱裡,離開了診所。
出了診所,看著百無聊賴甩尾巴的獅身人麵獸,他突發奇想。
“要吃小魚乾嗎?”
劉正問道。
“哈?”
獅身人麵獸睜大了眼睛,一臉迷惑。
“血腥餐廳廚房出品,很難得的。”
他拿出了最後一根小魚乾,遞到了獅身人麵獸麵前。
劉正本來是留著當紀念的,不過想想後麵還可以讓三花貓幫忙做,所以給了也就給了。
獅身人麵獸警惕地聞了聞,然後伸出舌頭把小魚乾卷進了嘴裡。
他滿意點頭,果然,獅身人麵獸也是貓的一種嘛。
“味道還行,還有嗎?”
它幾口嚼下肚,然後問道。
“沒了。下次如果還有,我又來診所的話,就帶點給你。”
劉正說道。
“哦。”
獅身人麵獸又閉上了眼睛。
“走吧,先去公寓,再去‘陽光’寵物店。”
他上了車,對司機說道。
“收到。”
司機發動引擎,法拉利轟鳴著彈射而出。
獅身人麵獸又睜開了眼睛,看著遠去的跑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先去公寓取了夜鶯說的超威力炸彈,十幾分鐘後,車又開到了“陽光”寵物店的門口。
門麵不大,大概就和現實世界裡的中型寵物店差不多。
裡麵的店員看到了停下裡的法拉利眼前一亮,就要開門迎接。
但看到背著外賣箱的劉正下車後,臉色又冷了下去。
劉正推開了寵物店的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又一個的籠子。
每個籠子裡都裝著一個赤身裸體的人類,大部分都是青少年,也有幾個三十歲左右的。
籠子就是裝大型犬的籠子,所以除了小孩子,這些人都隻能蜷縮著。
有的學著貓狗趴著,有的則抱著膝蓋縮在角落裡。
每個籠子裡都放著兩個碗,一個碗裡裝著寵物糧,一個碗裡裝著飲水。
不過,裡麵沒有尿墊或是貓砂之類東西,大概是人的排泄物味道太大了,遮不住。
聽見動靜,大部分寵物人都抬起頭看了過來。
看到是個人類以後,所有的寵物人露出了開心的表情。
他們有些開始展示起了自己的身體,有些則朝他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那不是人類的語言,也不是禽獸的叫聲,而是一種劉正從來沒聽見過的聲音。
但他就是知道,這些寵物人在表達臣服、撒嬌和求交配。
劉正收回了目光,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
配送時限還有30分鐘。
很好,還有時間和這幫家夥玩一玩。
他看向那些店員,嘴角扯出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