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儘管劉正已經聽過了無數離譜的要求,但這個要求的離譜還是過於離譜了。
不是,那玩意兒還能弄一副再裝上的嗎?
就算他真地弄來裝上了,那不是原裝的能好用嗎?
“彆啊了,你可彆不識好歹,這可是我豁出老臉才幫你爭取來的。”
大白鵝說道。
“老大哥威武。但這玩意兒去哪兒弄啊?”
劉正問道。
“不列顛部長是怎麼受傷的?”
大白鵝提醒道。
“那不是被哦~”
他恍然大悟。
“大佬,那位還有收集這種東西的愛好啊?”
劉正一臉古怪地看向牛馬。
“你這話有本事當著它麵說,看它打不打死伱就完事兒了。”
牛馬沒好氣地說道。
“你忘了它是賣‘肉’的?拿彆人的改造改造應該也能用。”
它說道。
“不愧是你們大都會啊。”
劉正感慨道。
真是什麼樣的技術都有,而且用途都非常的一言難儘。
“你們大都會?”
“大佬你聽錯了,是我們大都會。可是就算它那兒有,黑市不是要兩天以後才開門嗎?”
他說道。
“等兩天不就完了,你很急嗎?”
牛馬奇怪地問道。
送個外賣,再抱著數獨雜誌睡一覺,眼一睜不就第二天了。
再一閉一睜,黑市不就開了。
“有點急。”
牛馬不可能一直推遲休假,他要趕在牛馬走之前把事情都搞定。
“那就隻有第二個辦法了。”
大白鵝說道。
“什麼辦法?”
“醫院應該有賣二手的弔,你可以去碰碰運氣。”
“醫院啊。”
劉正脖頸一涼。
現實裡的醫院就夠可怕了,這個世界的醫院更是可怕至極。
那可是能把老吸血鬼抓去當透析機的,還害得他最後變成了睡衣男孩的腸奴,最後被他們爆了金幣。
那錢箱裡的錢還熱乎著呢。
“我知道的就這兩個地方,其他的辦法就要你自己去找了。”
“我相信你可以的,加油。”
大白鵝鼓勵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大佬。”
劉正用期待的目光看向牛馬。
“彆看我,醫院我是真不認識人,也沒辦法提前進入黑市。”
牛馬大搖其頭。
“那你認不認識可能有關係的人?”
“沒有,醫院那種冷門的地方,誰沒事會發展那裡麵的關係。”
牛馬繼續搖頭。
“醫院還冷門啊,難道你們都不會生病的嗎?”
劉正奇怪地問道。
“我不知道你印象中的醫院是什麼樣子,但大都會的醫院可不是治病的地方。”
牛馬說道。
“那是什麼地方?”
“是治病人的地方。”
牛馬回道。
“有什麼區彆嗎?”
“這個治是治理的治。你進了醫院,病沒治好就不能出院。”
“錢花完了就要給醫院當臨時工,如果工作價值支付不起醫藥費的時候,就會被醫院處理掉。”
牛馬冷笑道。
“那你們生病了怎麼辦?”
劉正問道。
“硬抗唄。廚房有些食材也可以治病。再不行就去小診所。”
“那小診所會不會有不列顛要的弔?”
他眼前一亮。
“呃,這個還真不知道。我每次去也就是買點止疼藥什麼的,連手術都沒動過。”
牛馬攤了攤蹄子。
“那小診所黑嗎?”
“我去肯定不黑,你去嘛,嘿嘿。”
牛馬發出不懷好意的笑聲。
“這樣啊。”
劉正摸了摸下巴,開始思考找誰陪他一起去。
“彆想著找你那幫姘頭當保鏢了,一般小診所都隻讓單人進去。”
牛馬看穿了他的心思。
“為啥?”
“怕病人鬨事啊。”
“好吧,倒也合理。”
劉正挑了挑眉頭。
既然不能找保鏢,那他就隻能自己去了。
不過他也不是很擔心,那麼多龍潭虎穴都闖過來了,還能在一個小水坑裡翻船嗎?
嗯,還是得弄點保命道具,正好也有一陣子沒去看法國梧桐了。
“大佬,幫我找廚房買幾瓶好酒唄。”
劉正說道。
“不去。”
牛馬斷然拒絕。
“你給自己也買一瓶,算我送你的。”
他大方地說道。
牛馬的大耳朵動了兩下,但還是搖頭。
“不去不去。你真當部門老大就可以隨便串門啊。”
“沒有公務在身,隻要走出部門區域,就被餐廳針對,那滋味可不好受。”
“什麼樣的針對?”
劉正問道。
“哼哼,等你哪天試試就知道了。”
牛馬沒有明說。
“那就再加一瓶。”
他說道。
有第一次就有無數次,牛馬現在不過是坐地起價而已。
“你小子有錢了就亂花,到時候急用錢的時候有你好受的。”
牛馬訓誡道。
“那就找大佬你借嘛。”
劉正嬉皮笑臉。
“想得美,我一根毛都不會借給你。要什麼酒?”
牛馬問道。
“白蘭地、威士忌、葡萄酒之類的上檔次的吧,最好包裝也要精美一點的,限量款更好。”
“對了,不要求有什麼特殊效果,隻要好喝就行。”
他想了想說道。
法國梧桐不僅是個酒鬼,而且喜歡附庸風雅,尤其愛聲稱自己有法國貴族的血統。
它也不想想,它一棵樹哪兒來的法國貴族的血統?
嗯好像也不好說。
以這個世界的詭異程度,人和樹還真不一定有生殖隔離。
“要求還挺多。”
牛馬哼了一聲,起身走出了休息室。
“哦,對了,還有吸血妹的毛血旺。”
他給漁夫打了電話。
“你弄到s服了?”
電話已接通,漁夫就問道。
“沒有,不過已經有門路了。”
“那你給我打電話乾什麼?”
漁夫冷淡地說道。
在他眼裡,劉正和夜鶯都是一路貨色。
要是他死了,那海女倒是可以托付給劉正。
但他現在沒死,所以劉正依然是個圖謀不軌的雄性人類。
“想讓你幫我點份外賣。”
劉正沒有在意漁夫的態度。
“什麼外賣?給誰?”
“一份毛血旺,地址就寫紅魔女桌遊館,訂餐人寫愛彌兒。”
他說道。
“這個忙我幫不了。”
漁夫拒絕了。
“為什麼?”
劉正有些詫異。
漁夫雖然脾氣怪又古板,但出手還是挺大方的,一份外賣不至於吧?
“你身為外賣員竟然不知道,血腥餐廳的外賣是不能夠隨便讓人代點的嗎?”
漁夫反問道。
“啊?我還真不知道。那需要滿足什麼條件?”
“不知道,但你說的那個人我連認都不認識,肯定是不滿足條件的。”
漁夫說道。
“好吧。那你給海女點份外賣也行。”
劉正退而求其次道。
“海女和這個愛彌兒很熟嗎?”
“她們是同事,還一起賺了筆外快,應該算熟吧?不過互相好像也不是很順眼的樣子。”
他也不是瞎子,自然注意到了三人微妙的氣氛,隻是懶得管而已。
“那海女的外賣她也未必能吃。”
漁夫說道。
“那給我點一份總行了吧?”
劉正無奈地說道。
他和吸血妹應該算是很熟了,連生命精華都共享過了。
“血腥餐廳的員工不能給自己點外賣。”
“不是,點個外賣而已,破規矩怎麼這麼多啊?”
劉正無語了。
“你是外賣員你問我?”
漁夫的話很有道理,讓他無言以對。
“行吧,那我另想辦法。”
他歎了口氣,掛斷了電話。
想了想,好像也沒什麼辦法可想。
劉正認識的人要麼和吸血妹不熟,要麼看吸血妹不爽。
“咦?”
他想到了一個問題。
那個魔女雕像能不能點外賣?
如果她就是桌遊館的老板的話,給自己員工點個外賣應該符合條件吧?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娘們兒看著可不像啥好人啊。
就讓吸血妹先當幾天小學生吧。
正想著,牛馬從外麵回來了。
它人立著,彎著腰進了休息室。
嘴裡叼著一個袋子,兩個前蹄各摟著一瓶酒。
“給,一共兩萬。”
牛馬放在袋子說道。
真黑。
劉正一臉肉疼地把錢給了牛馬。
這下他隻剩十八萬了。
他打開袋子,檢查起裡麵的酒。
一共三個盒子,包裝都很精美,一看就上檔次。
分彆是一瓶人馬頭白蘭地、一瓶雪桶威士忌,一瓶人眼葡萄酒。
全都是限量款,精良品質,效果也都沒什麼大用。
不得不說,牛馬雖然死要錢,但拿了錢做事還是挺靠譜的。
這一點有他的幾分風範了,可能是他熏陶得好吧。
劉正得意地想道。
“你在那兒傻笑什麼呢?”
牛馬奇怪地問道。
“沒什麼,我在想待會兒怎麼和戴樂高交涉,爭取利益最大化。”
他一臉嚴肅地說道。
“是嗎?”
牛馬懷疑地看著他。
總感覺這小子剛剛在想什麼對它很不尊重的事情。
劉正坦然地和它對視。
“算了,懶得管你。我喝我的去了。”
牛馬走到草堆上趴下,咬開一瓶酒,美滋滋地喝了起來。
“大佬,你還沒告訴我小診所在哪裡。”
“把地圖拿過來。”
牛馬說道。
劉正依言而為。
“喏,就這兒。他門口的招牌挺顯眼的,你到了就能看見了。”
牛馬指著地圖上一處說道。
“這麼近啊。”
他驚訝道。
這個診所離餐廳也就不到十分鐘的路程,他跑快點五分鐘就能到了。
“廢話,我都生病了,肯定就近找診所啊。”
“好像也是。”
那這樣的話就先不用讓人點外賣了,先用正常的外賣的配送時間去看一眼情況再說。
於是劉正開始等,這一等就到了第二天。
也就是他進入副本的第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