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彆的辦法啊?”
劉正麵露難色。
他在拿破侖那兒都吃幾回虧了,去找比拿破侖還變態十倍的不列顛,怕不是要被榨出屎來。
“有。”
牛馬點頭。
劉正一臉期待。
“去找老板。”
“切~”
就知道牛馬憋不出什麼好屁。
真當那老娘們兒是什麼好東西啊。
萬一她又讓他舔腳呢?那他舔還是不舔。
倒不是說劉正多有骨氣,關鍵是那女人的腳舔著掉san啊。
而且,萬一司雪看他舔得不錯,讓他舔彆的更糟糕的地方呢?
那後果他想都不敢想。
“大佬救我。”
劉正一把抱住了牛馬的馬腿。
“起開起開,老子對你可沒有興趣,你小子彆想魅魔我。”
牛馬罵罵咧咧地說道。
“大佬,我可是你最忠心、最能乾的小弟啊,伱不幫我誰幫我?”
他乾嚎道。
“嗯,那也不對,我他麼就你一個小弟。”
牛馬剛有些遲疑,隨即反應過來。
“對啊,那你不幫我幫誰?”
劉正理直氣壯地說道。
“正話反話都讓你小子說了。”
牛馬抬頭望天花板,不打算管這個閒事。
“那個黃毛是個大富婆,把她撈出來敲筆大的,我們五五分。”
他開出了價碼。
“嗯”
牛馬陷入了思索。
“大佬,走私雖然賺錢,但畢竟有風險。這撈人雖然投入大,但可是穩賺不賠啊。想想那筆戶口貸?”
劉正勸道。
不得不說,他的說辭很有力,牛馬厚嘴唇一抖,目光堅定起來。
“拿破侖那兒我去說,但錢你來出。”
它定了定神說道。
“沒問題,漁夫在它那兒有筆尾款轉給我了,直接用那筆,不夠再補。”
劉正乾脆地答應了。
這個世界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但錢不是萬能的。
所謂的一級晚宴,花費的肯定不隻是錢那麼簡單。
“那就剩不列顛了。”
牛馬提起那位客服部的老大也是直撮牙花子。
老板固然可怕,但畢竟高高在上。
不列顛那個變態,離得可就太近了。
上次優秀員工表彰大會,它就跟拿破侖說給它烤幾個羊寶當夜宵,不列顛就跟瘋了一樣要和它拚命。
最後在拿破侖的勸架下,這場鬨劇以兩敗俱傷結束。
不列顛斷了兩條手臂,爆了一個腰子。
牛馬碎了半個下巴,斷了一截脊椎。
雖然從傷勢上來說,它並不算太吃虧。
但不列顛那家夥是個變態啊,它越受傷越爽啊。
而牛馬是個正常牛馬,受傷了也是會疼的。
至於它是不是故意的,那就隻有牛馬自己知道了。
“我可以幫你打電話給不列顛,但接通之後就要靠你自己發揮了。”
它撓了撓頭說道。
“好。”
劉正點了點頭。
如果不列顛這條路實在走不通,那他也隻能去找司雪了。
牛馬打出了電話,鈴聲響了很久,沒有人接。
“會不會在忙?”
“不,這老小子就是故意不接。”
牛馬冷笑道,又打了一個出去。
還是沒人接。
牛馬鍥而不舍。
足足打了十個電話,那頭才終於接通。
“有事快說,我很忙。”
不列顛的口音聽起來很奇怪,有種譯製腔的感覺。
不過並不難聽,就是有點陰柔。
“我小弟有事想請你幫忙。”
牛馬說道。
“嗬。”
不列顛嘲諷地笑了一聲,就準備掛斷電話。
“你先彆急著掛,他可是被老板召見兩次了。”
牛馬連忙補充道。
果然,聽到這句話,不列顛掛電話的動作停了下來。
“把電話給他。”
“給。”
牛馬把手機遞給劉正。
“您好,不列顛部長。能和您通話,我感到十分的榮幸。”
他的第一句話就讓牛馬瞪大了眼睛。
“你聽說過我的故事?”
不列顛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知道的不多,但我知道您是餐廳唯一一個真正的雄性。”
劉正說道。
聽到他的話,牛馬差點沒背過氣去。
這下完犢子了。
不是,你小子第一句馬屁拍得那麼好,怎麼第二句就捅馬蜂窩啊?
它眼睛一瞪,就要搶回手機。
劉正伸出觸手攔住了它,朝它搖了搖頭。
“如果你是要激怒我,那你已經成功了。我保證,你會生不如死。”
不列顛的聲音冷得像一截刀鋒。
“不列顛部長,您覺得雄性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他對不列顛的威脅置若罔聞,反問道。
“三分鐘後,你會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不列顛也同樣無視了他的話。
電話那頭,似乎響起了節奏極快的腳步聲。
“是生存,保護自己的生存,保護族群的生存。”
劉正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當初奧因克大鬨餐廳,您挺身而出為保護餐廳而戰鬥,最後成功趕走了那個屠夫,而您是唯一一個活下來的部門主管。”
“這樣的勇氣,這樣的實力,這樣的運氣,誰敢說您不是雄性中的雄性。”
“繼續說。”
不列顛的腳步聲似乎慢了下來。
“我聽說有一個叫宋的國家,裡麵有一個叫童貫的人。”
“他雖然是個閹人,但卻身強力壯而且精通武藝,率領大軍東征西討,最後當上了大元帥,還被封為了王爺。”
“天下的臣民沒有不敬重他的,國家的敵人沒有不畏懼他的。”
“最勇猛善戰的士兵為他赴湯蹈火,最悍不畏死的蠻夷匍匐在他的腳下。”
“而不列顛部長,您就是像童貫這樣的人啊。”
劉正慷慨激昂地說道。
“你說的是真的?”
不列顛沉默片刻後問道。
“當然是真的。”
“你從哪兒聽說的這個故事?”
“我在書上看到的,那本書已經找不到了,但我可以把內容給您默寫出來。”
他自信地說道。
劉正確實是在書上看到的,不過是網文。
他平時就愛看曆史類的網文,在確診漸凍症之前,他就在看穿越宋朝的網文。
“十分鐘之內,編好短信發給我。”
不列顛強硬地說道,語調凹得陽剛了不少。
掛斷電話,劉正感覺到腦袋上麵癢癢的。
他抬頭一看,發現是牛馬在對著他腦袋吹氣。
“大佬,你乾嘛呢?”
“我想打開你小子的腦子看看,裡麵到底裝了多少馬屁。”
牛馬說道。
“那不叫馬屁,那叫有選擇性的實話。”
劉正糾正道。
“你小子對我是不是也有選擇性的實話?”
牛馬不懷好意地問道。
“那怎麼可能呢?我對大佬你毫無保留。”
他一臉的真誠。
“除非有必要。”
“等完事兒了我再揍你。”
牛馬威脅式地舉了舉蹄子。
劉正笑了笑,拿著手機瘋狂編輯短信。
他對童貫生平不能說了如指掌,但編個小短文出來還是輕輕鬆鬆的。
“我不明白,憑你小子的能力,怎麼會淪落到餐廳來的?”
牛馬看著他運觸手如飛,不由疑惑道。
這個世界自然是強者為尊,但因為市政廳就是最強的強者,所以其他的強者也要遵守市政廳的規則。
而在市政廳的體係下,隻要實力沒到達一定的層次,腦力其實比武力更加吃香。
以劉正的腦子,不說彆的,去當個編輯或者策劃什麼的綽綽有餘。
血腥餐廳當然不能說不好,但大部分詭異居民其實也都是日子人。
能朝九晚五地活著,誰願意朝不保夕地拚搏呢?
“和你一樣,不過是身不由己罷了。”
劉正淡淡地說道。
地獄遊戲可是比市政廳還要可怕啊。
編輯好短信,他點擊了發送。
不多不少,正好六百字。
行文四六對仗,氣勢磅礴。
但又用詞直白,通俗易懂。
彆說拿來忽悠不列顛,就是當童貫電視劇的開場白都夠用了。
半個小時後,不列顛打來了電話。
“寫得還湊合。說吧,找我什麼事?”
不列顛粗著嗓子說道。
“是這樣,不列顛部長,我想請您幫我安排一間星係級包廂。”
劉正直截了當地說道。
“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就這麼一篇小作文,就想換一間星係級包廂?牛馬的臉皮都沒你的厚。”
不列顛嘲諷道。
“當然不會,那篇傳記不過是給您的見麵禮罷了。當然,像不列顛部長您這樣豪邁大氣的人,肯定也不會為難我這樣的小人物。”
他微笑著說道。
“這麼油腔滑調,在外賣部真是屈才了。來客服部吧,客服部才是餐廳最重要的部門。”
不列顛說道。
“能跟隨不列顛部長,那當然是我衷心所願。隻是外賣部這個樣子,我一時半會兒確實走不開。您知道的,牛馬的能力”
劉正故意沒說完。
“我沒辦法知道一個不存在的東西。哈哈哈!!!”
不列顛故作豪邁地大笑。
“哈哈哈!!!”
他跟著一起笑,隻是聲音夾了不少。
而牛馬也沒閒著,拿角在劉正背上開出了好幾個洞。
“你運氣不錯,因為地震的原因,確實空出來好幾間星係級的包廂。”
笑完之後,不列顛說道。
聽到它的話,劉正麵色古怪。
他釣走了下水道的蛋蛋引起地震,導致夜鶯被市政廳抓走。
夜鶯被市政廳抓走,導致他要用星係級包廂。
而星係級包廂又因為他引起的地震而空了出來。
閉環了屬於是。
“那您看”
“兩件事,你做到其中一件,我就幫你安排一間星係級包廂。”
不列顛說道。
“您請說。”
“第一件事,充當臨時服務員,服務一間星係級包廂。”
牛馬停止了戳劉正的背,朝他搖了搖頭。
“那第二件呢?”
他問道。
“幫我去給奧因克送個東西。”
不列顛的聲音突然又變得陰柔起來。
不,是陰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