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停下!”風輕儀臉色煞白,雙眸緊緊盯著風止月,“你若出了事,我們才都完了!”
當然這話被人無視了。大概半刻後,風止月才收了手,口中瞬間吐出一口黑血。
“原來如此。”楚傾桉讚賞的看了眼風止月。開了真境她能看清那股瘴毒的流向,順著經脈,雖然會有殘留,但大多被那股靈力推向了他丹田中,而後利用充裕的靈氣推向喉口吐出。
看來這個男人對靈力運行的經脈格外熟悉。
這對兄妹果然有些實力。
不出意料,第二波白骨又來了,不過兩人雖排了瘴毒,靈力體力卻都沒有恢複,好幾次都被擊倒在了地上。
眼看著風輕儀又一次倒地吐血。風止月白衣冽冽,周身瞬間展開了無數道劍影,楚傾桉看見那些枯木的瘴氣竟然也被吸到了劍上,還真是令人驚訝呀。男人看著眼前一片百花盎然的春意,薄唇微彎,“千劍——禦靈!”
“轟”的一聲,上千把利劍自天而下帶著強烈的瑩白光圈,如華月千裡揮向了這一片白骨,那些白骨在強大的劍意下瞬間斷成了無數截。
“這是……風的劍意——凝風見血。”楚傾桉平靜的接住了自己的幾根斷發,若有所思的看著剛剛那道排山倒海的劍氣。
這種劍意遠非百裡煦寒那小子所能比。這是絕對的劍道強者,否則也不可能無靈力而活至今。
楚傾桉柳眸微垂,平靜的看著地上半跪著的男人,這樣的劍意恐怕是經過千錘百煉出來的,而眼前這個病美人一樣的男人卻有這樣吟風見血的劍意,還真是讓人有些好奇。
那一擊似乎用儘了風止月的所有力氣,風輕儀上前扶起了他,“哥哥,我背你。”
“沒事,我用了千劍禦靈,它們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出現了。”
“不能倒回去,我們就隻能硬著頭皮向前了。難道我們要一直走到無儘穀的中心嗎?”
風止月搖頭苦笑了一下,“我們連它的真麵目都無法看到,又怎麼可能定義它的中心,更彆提向前的路危險重重了。”
“不過無儘穀中的珍貴草藥的確很多。”風止月坐下調息了一下。
“哥哥,那是聚靈草!”風輕儀忽然驚喜地喊道:“吃下它,哥哥就能恢複了。”
風輕儀站起了身,向前走去,剛要抬手,楚傾桉盯著她手下的那條吐著蛇信子的紅黑色長蛇,它正遊蕩在沼澤裡。
“彆去!”風止月喊道。
看來這兄妹倆運氣很好,三天了竟然都隻遇到過毒瘴和白骨。
楚傾桉一顆玉石打在了風輕儀手上,將她擊退了三米遠。而後玉石落入了沼澤,在楚傾桉的吟唱下,暗黑色的沼澤被藍色的符文照亮,“震巽,棄於死亡,生於萬物。”
在八卦陣起的那瞬間,綠色的枝葉開始從沼澤地中繁盛,刺破了咕嚕著沸騰的黑色沼澤,那條遊蕩的黑蛇也被看起來脆弱的綠枝刺破了身體。
楚傾桉從樹上跳了下來,潑墨的青絲冽冽生風。她踩在一個方位上,就在沼澤開始生起黑色的迷煙時,八卦陣轉動了起來,藍色的光芒侵蝕了黑煙,化為了涓涓細流,“坎,水自無形,無相無影。”
直到那條黑蛇消融,隻剩下了一顆紅色的晶體落在地上時,楚傾桉才收回了玉石,去撿起紅色晶體。
風止月起身看著眼前黑裙烏發的少女,隻和她對視了一眼,他就覺得這是一個冷漠的強者。由於八卦陣的原因,他們也看清了陣中的真麵目,“多謝姑娘相救!”
風輕儀也心有餘悸,沒想到那棵聚靈草實際上是沼澤中的黑蛇。他們能活那麼久確實也是運氣使然了。
“不用謝我,我隻是想要它們的赤晶。”楚傾桉發現眼下的這顆比之前的靈力更強。
很快,風止月發現了眼前這個神秘又強大的女子身上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靈力波動,連劍意也不曾有。他暗自心驚,看來是一個很強的陣法師,“姑娘是為何來這?”
“不小心落下來的。”楚傾桉想了想道。
怎麼可能,風輕儀有些心疼的看著楚傾桉,“恩人一定是被那些惡人殘害了!”
“我也想下來看看。”楚傾桉沒多解釋。
風止月暗自歎息,這位姑娘還是太不小心了,隻是他沒有說出來,強者的事一向不喜歡外人置啄,“我叫風止月,這位是我的妹妹風輕儀,我們是為了尋找往生花而來。請問姑娘怎麼稱呼?”
“我叫楚傾桉。”
“楚姑娘,你知道怎麼出去嗎?”風止月看了看周圍,依舊是百花盛放的模樣,他們三人也隻有楚傾桉能看清這座無儘穀的真麵目。
楚傾桉微微抬眸,沒有說天外天碎片之事,“這個地方有結界,或者說它可能是一個極大的經年累月的陣法。”
“陣法?”風止月和自家妹妹對視了一眼,如果是陣法的話,那無儘穀就遠沒有表麵看上去的那麼簡單了,是有人利用這裡的風水和地形在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而且,時間之長,恐怕有百十年了。
“那要離開,豈不是要找到陣眼。”
“楚姑娘有辦法嗎?”風止月看著楚傾桉手中把玩的那塊赤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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