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心術正時,自然便看得到飛升橋。”最終收劍,楚傾桉清臒的身影落於地下,神情平靜地看了他們一眼,“心術不正,飛升成仙,也是禍害。”
獨孤熙寧見此收了力,她雙眸發冷,沒想到楚傾桉這兩個徒弟竟也如此難纏!
沈蘭溪抬眸看了一眼天穹,閃爍著金光的飛升橋的確就在天際。
“怎麼,不會大家都看不到吧?——我……的確看得到天穹上的飛升橋。”忽然,一道弱弱的男音響起來,“不會……隻有我一個人看得到吧。”
“……”眾人一時分不清他是死裝哥還是楚傾桉的托兒。
一眾人裡就隻有十幾人能看得到飛升橋。
餘衡撓了撓頭,小聲對容澈道:“掌門師兄,你瞧得到嗎?——我怎麼覺得小師妹蒙他們呢?”
容澈聞言轉頭看了餘衡一眼,忽然一笑,“師弟,你心術不正?”
“……”餘衡唇角抽了抽,他怎麼就心術不正了?
就在那些人又要鬨起來時,忽然一道淡如春風,似星海琳琅的嗓音傳來,“諸位,收手吧,——飛升橋的確已建,倘若看不見,還需先修心。”
那是一個帶著純白麵具的男子,身上裹著一身黑色長袍,隻看得出清臒的身形,長袍上有一塊冷藍色的玉佩。
“是天機閣閣主!”
眾人見此都不由一怔,天機閣已存在千年,還從來沒有人見過天機閣閣主的真麵目,隻知道他是整個九洲最深不可測之人。
“天機閣閣主都這樣說了,還能有假嗎?你們還是先回去修心吧!神瀾尊者找到了飛升橋碎片,你們非但不感激反而揮劍相向!”幾個看得到飛升橋的少年冷聲道。
“你們說他是就是?那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是閣主?”
“放肆!”忽然四個玄衣裹身的人出現在眾人麵前。
“那是天玄地黃四使!”有一個老者見此,眸中怔愣,“看來……真是天機閣閣主,諸位……收手吧!”
眼見著麻煩被解決,楚傾桉卻是開心不起來,她微微蹙眉盯著天機閣閣主。
兄長……她深吸了一口氣。都病成什麼樣了,還往祈靈山跑。
獨孤熙寧也是看過原書的,自然推算出了這所謂的天機閣閣主是何人,她實在是想不明白,楚昔凝是怎麼成為天機閣閣主的。還是原來的天機閣閣主已死,由他繼承了天機閣。
她眸光冷凝的看著前方的人,“我聽說天機閣閣主已活千年,又怎會如此年輕。”
“笑話,倘若連鑄容養顏之術都不會,還如何活得了上千年。”餘衡聞言嗤笑一聲道:“說到底,熙寧尊者還是見識淺了。”
“飛升橋已成,多說無益,諸位請回。”男子潤沉東風的嗓音再次出現,鋪天蓋地的靈壓蔓延了整座祈靈山。
“呃……好強大的的靈壓。”眾人一愣,“恐怕閣主早已突破靈之境了,竟然還滯留在九洲……”
“走吧,即使我們看得見飛升橋,普天之下又有幾人能突破靈神飛升?”
眾人聞言臉忽然黑了,所以他們忙活這麼久有什麼用呢?
都是庸人之資,卻妄想飛升仙界。
……
飛升橋風波平息後,眾人都撤離了祈靈山。就在“閣主”將走時,楚傾桉忽然叫住了人,“今日多謝閣主相助,我想同閣主詢問一事,不知可行?”
“神瀾尊者,太貪心。”男子潤和清風的男人淡淡響起。
楚傾桉見此隻是拋過一瓶丹藥,見被男人接下後道:“閣主,謝禮。”
“多謝了。”男人輕笑一聲,而後便同四使離開了此地,不帶走一片雲煙。
在祈靈山再次歸於寂靜,已是明月高懸之際。楚傾桉一身單薄青衣立於高山之上,她抬眸望了一眼高升的飛升橋,它此刻正匿於雲中,散發著微弱的光暈。
“如今飛升橋已成,師尊也可輕緩些了。”沈蘭溪站在楚傾桉身後,低聲道:“隻是槐奚如今還在靈神,恐怕突破靈之境還需時間。”
楚傾桉聞言隻是輕輕一笑,“槐奚此刻至靈神已是極強了。隻是……還不知上界是何模樣,路還遠著呢。”
“師尊打算多久前往仙界?”
“兄長的病情不能一拖再拖了,三日後我便要上仙界。”楚傾桉想著今日兄長竟還使用靈威,實在是不將自己的身體放在眼中。
沈蘭溪雖不舍,卻知此事重中之重,楚傾桉是不可能拖下去的。但兩人兩年未見,如今不過匆匆幾麵,又不知何時才是相聚。
見少年耷拉了頭,一雙淡漠的鳳眸中此刻盛滿了失意,楚傾桉微微彎了唇,“下次再給蘭溪帶禮物。”
“隻有我一人有嗎?”沈蘭溪想到師尊從魔界回來,給他帶的禮物,心中不由蕩開一抹漣漪。
“嗯,隻你一人。”也隻有沈蘭溪同她習醫,她也隻有醫術上的禮物。
……
“這三日我會教習你們術法。”楚傾桉站在離皖峰上。
楚傾桉說著,神翎一道金光直逼顧長溪而去。
“師尊……”顧長溪趕緊躲過去,接連幾道劍氣卻又接二連三的直逼他而來。
就在顧長溪已快要乏力時,楚傾桉的劍氣一直窮追不舍,忽然一道冷寒的劍氣打來,中斷了楚傾桉的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