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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一章 太傅大人的偏執夫郎(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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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那會兒頂多是百花城的小霸王,你兒子如今可是京城的小霸王,那能一樣嗎?”

百花離陌不服氣地辯解道,

“你瞧瞧他厲害的,又把小太女都給揍了,你讓我以後怎麼去見君後?”

要說起來,皇上對蘇家是真的好。

蘇柒若的這幾個孩子在京城行走,麵子比幾個皇女還大。

世人皆知皇上愧對蘇家,甚至當初還想讓出皇位來彌補永安王,是永安王自己拒絕了。

後來皇上還將虎符交給了永安王,連帶著以前幾位蘇小將軍手裡的兵將,一股腦兒的全都給了她。

蘇柒若曾戲言,皇上這樣信任她,就不怕她反了嗎?

皇上卻道,這江山若是蘇家想要,她雙手奉上。

為了這冰冷的皇位,死了太多她在意的人。

若非為了保護剩下這為數不多她在乎的人,這皇位她才不想要。

蘇柒若也當眾立誓,蘇家永遠效忠北越國。

她蘇家效忠的從來都是北越國,不是哪個皇帝。

若皇上昏庸無道,她絕不會像祖母那般任人宰割。

到時她會親自手刃皇帝,讓她給天下人謝罪。

聽到百花離陌如此說,蘇柒若不由暗暗扶額。

這肯定是蘇若星教的。

蘇若星一直不喜皇室中人,知道皇上寵著這幾個孩子,便總是慫恿小兒子去揍太女,以減輕他心中的怒氣。

雖說小太女無辜,可誰讓她身上流著老皇帝的血呢!

殊不知,正是因為他的這番慫恿,還慫恿出一段名垂千古的愛情故事。

太女成年後,求娶永安王府的小公子為正君,當眾送他一條金鞭做定情信物,許諾一世絕不納侍,若有違背,允他用這金鞭抽死自己。

蘇柒若又是無奈又是心疼,這孩子還真是有受虐傾向,從小被她兒子打到大,竟然還敢來求娶,這是打算挨一輩子打了。

蘇若星哪怕再不喜皇室周姓人,對於太女,卻實在是拒絕不起來。

主要這孩子對他小侄子是真的好,從小就放在心尖兒上寵著。

既是兩情相悅,他又何必棒打鴛鴦?

有情人自當終成眷屬才是。

……

《太傅大人的偏執夫郎》

“好你個小賤人,竟然敢偷本皇子宮裡的點心,看我不打死你!”

“打死他,母皇還在時都不喜歡他,誰知道他是不是母皇的孩子,說不定是個野種呢!”

“嗬……你還敢躲,看我不踢斷你的腿!”

“小野種,這點心我便是扔了喂狗,也不給你,呸!”

……

皇宮的一角傳來少年們辱罵毆打的聲音,那些少年各個錦衣華服,尊貴不凡。

身後跟著的宮侍年歲也都不大,見自家主子動手,自也不會閒著。

而蜷縮在眾人腳下的孩子卻隻著了一套洗得發白的薄衫,抱著頭忍受著落在自己身上的拳腳。

雪花洋洋灑灑地落下,很快就在青磚上鋪滿了一層白紗。

他似是感受不到寒冷和疼痛似的,既不逃跑,也不喊疼。

隻有偶爾傳來的一聲悶哼,代表著那少年還活著。

“住手!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一襲深藍色錦衣外罩一件白色大氅的年輕女子皺眉看向眾人,清絕的臉上多了幾分失望和不悅。

先皇薨逝不久,這些皇子們卻愈發無法無天了。

打人的幾個少年聽到聲音俱是一愣,忙住了手,紅著臉轉過身來朝來人躬身行禮。

“見過太傅大人。”

少年們耳根泛紅,眼底盛滿了羞澀。

滿京城的人有誰不識得這位驚才豔豔絕色無雙的太傅大人,又有哪家的公子不想嫁到太傅府去?

方才雙十年華,便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榮尊。

小皇上在太傅大人膝下學習長大,日後太傅府的榮光可想而知。

便是宮裡剩下的這幾個頑劣的小皇子,也都卯足了勁兒的想入了太傅大人的眼。

“整日裡去太學院學習,便是學出個以多欺少仗勢欺人的性子嗎?”

眼前這幾位皇子蘇柒若都認得,平日裡在她麵前乖巧無比,一個比一個懂事,卻沒想到背後竟是如此殘暴。

“太傅……”

八皇子扁著嘴正要撒嬌,被蘇柒若那麼一瞪,嚇得他趕忙乖乖站好,再也不敢吭聲。

八皇子是這些皇子中年歲最小的,而今不過十三歲,所以平日裡蘇柒若待他總是比旁人寬容幾分。

哪知這樣年歲的孩子也有如此殘暴的時候,當真是皇帝的兒子,不把他人的性命放在眼裡。

“全部回去抄寫宮規百遍,明日交於我。”

蘇柒若冷聲說道,幾人立馬乖乖應下,帶著身後的侍兒逃也似的跑了。

地上躺著的少年這才看清站在那裡的女子,她映著白雪望向自己,眉間微皺,卻絲毫不影響那張輕塵絕色的臉。

榮曜秋菊,華茂春鬆。

便是在他夢中出現的神仙,也不曾有這般美好。

那女子的身影像是刻在了他的心頭似的,愈發清晰。

她緩緩朝他走來,他那顆早就死了的心好似也越跳越快。

“你是哪個宮裡的孩子?為何會得罪了他們?”

蘇柒若上前扶起滿身傷痕的少年,見他大冬日裡也隻著了一套薄衫,那衣衫甚至還短了一截,心頭不由一顫。

先皇在位時也算是位仁君,如何會這般苛待後宮裡的人?

更何況,瞧這孩子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便是吃穿又能花費多少銀子。

莫不是得罪了宮裡的什麼人?

這些個奴才慣會捧高踩低,這孩子怕是平日裡就不得幾位皇子的喜歡,所有才連件像樣的衣裳都沒有。

解下身上的大氅裹在少年身上,蘇柒若蹲下身子替他係上領前的帶子。

大氅上帶著她身上的墨香味兒,還有一股子他沒有聞到過的香氣。

少年輕輕吸了吸小鼻子,隻覺得自己從未聞過這樣好聞的味道。

他們喚她太傅,想來她就是皇上的恩師了,那這香味兒應當是禦書房的龍涎香了。

她,不嫌他身上臟嗎?

這樣好的大氅披在他身上,著實是浪費了。

冰冷的身體逐漸暖和起來,可這一暖,身上的傷口也跟著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