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兒還告了她的狀害她被罰,她今天竟還願意護著他。。。
之前在破廟裡那些壞乞丐搶他包子的時候,從來都沒有人幫過他。
那些乞丐見他長得瘦小,經常欺負他。
那車婦才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見穀雨功夫高強,一時也不敢招惹。
哪知車廂內卻走下來一個小侍,年紀不大口氣卻不小。
“是什麼臟東西擋了我們公子的路?”
淩昱珩微微蹙眉,細細看了一眼那馬車上的標誌。
難怪這樣目中無人,原來是城主府文家的馬車。
可這文家再大,也大不過他恩人姐姐去,區區玉城城主,也敢辱罵五皇女的人。
隻是一想到蘇柒若還病著,淩昱珩又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恩人姐姐身體不好,他還是不要給她找麻煩了。
穀雨卻是忍不了,她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莫說是一個小小的玉城,便是在京城,也沒人敢招惹她家主子。
作為五皇女的貼身侍衛,那也是呼風喚雨的存在。
“我道是哪兒來的癩蛤蟆成了精,這世上還有這麼醜的男人,今天真是讓姑奶奶我開了眼了。”
穀雨一臉嫌棄地撇撇嘴,氣得那小侍麵色慘白,緊攥著拳頭恨不得要錘死她。
但穀雨並沒打算就這麼算了,又接著道:“都說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狗,找你這般醜陋的東西侍候,想來你家公子也不是個什麼好物件兒。”
街上這麼多孩童,那馬車的主人不僅不讓下頭的人慢些趕車,撞了人後還這般無禮。
對付這種人,穀雨一向不留情麵。
她家主子在京中雖然也跋扈,但卻從不做傷害百姓之事。
宮裡的那幾個皇女也沒有誰囂張到這般,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蘇家的江山是他們的了。
“你……”
見那侍兒氣得嘴唇發顫卻又無法反駁,淩昱珩真想給穀雨鼓鼓掌。
那火辣辣的手臂瞬間就不疼了,一雙水眸亮晶晶的,隻等著看熱鬨呢!
馬車內的人終於動了,那小侍見自家主子下來,忙紅著眼眶過去相扶,穀雨卻是不屑地抿了抿唇。
什麼東西,也敢欺負到主子的人頭上。
“穀雨姐姐你好厲害。”
淩昱珩崇拜地看了一眼穀雨,穀雨被他誇得有些不好意思,嘴角卻是不受控製地揚起。
“公子的手臂怕是傷了,還是先讓小喜帶您去醫館瞧瞧吧,這兒有屬下呢!”
穀雨看了一眼淩昱珩抱著的那手臂,小聲說道。
淩昱珩連忙搖搖頭,他還沒看清是誰撞了他,那人還沒跟他道歉。
那從車上下來的小公子長得倒是唇紅齒白的,隻是麵色不太好看。
“這位姐姐好歹也是女子,這般當街辱罵我的侍兒是否不妥?”
那小公子看向穀雨冷聲問道。
“嗬!女人就活該要被他罵了?你的馬車撞傷了我家公子,我還沒有找你的麻煩,你那侍兒倒是厲害,反倒先罵起我們來了,我倒是不知道了,這當街縱馬……是誰給你的膽量?”
穀雨平時話就多,也從來都不是個吃虧的主,今日這主仆二人碰上她也算倒黴。
但凡換成白露或是寒露,他們在口頭上也占不到什麼便宜。
“明明是你們擋了我家公子的路。”
那小侍紅著眼睛反駁道,他剛才也沒說錯啊,他家主子可是城主府的嫡公子,難不成在玉城坐個馬車還要看這些賤民的臉色嗎?
穀雨被氣笑了,她還是第一次見這麼不要臉皮的人。
“合著這路是你們家的,旁人還走不得了?怎麼著,你家主子是姓蘇嗎?”
“你……”
那小侍氣得咬牙,卻又不敢接話。
那小侍身旁的公子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個荷包扔到了淩昱珩腳邊,冷著臉道:“平日裡像你們這種訛人錢財的人本公子見多了,今日算我倒黴,拿去吧!”
那般高高在上好似施舍的模樣,看得淩昱珩也是一肚子氣。
但他氣歸氣,卻絕對不會和銀子過不去。
朝小喜使了個眼色,小喜忙躬身撿起了那荷包。
小公子臉上帶著鄙夷的笑,好似真被自己猜中了似的。
“你的馬車傷了我,你本該像我道歉並且賠償醫藥診費。這位公子若是覺得是我們訛人,那我也願意讓你訛一把。”
淩昱珩說著,便將出門時蘇柒若給他的那個荷包拿了出來,鼓鼓囊囊的,一看裡頭裝著的銀子就比剛才那人扔給他們的多。
從裡頭掏出一個銀錠子,淩昱珩勾唇道:“那便請公子過來也讓我們撞上一撞,這荷包裡的銀子都給公子如何?”
穀雨意外地看了那小乞丐一眼,沒想到這孩子還有幾分主子的魄力。
“你……我腦子又沒病,好端端地為何要讓你們撞?”
那小公子臉上的鄙夷被憤怒所取代,這也不知是哪兒來的刁民,竟然敢和他們城主府作對。
周圍看熱鬨的人群中傳來一陣竊竊私語聲,對著那馬車旁的主仆二人指指點點。
“你既是腦子沒病,又為何會覺得我們會為了這麼點銀子讓你撞呢?”
淩昱珩不屑地撇撇嘴,想要學著那公子之前的作態又覺得太醜了,便垂著眸子不再看他。
周圍傳來一陣哄笑聲,氣得那小公子麵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變化多端。
“你們好大的膽子,可知道我們公子是誰?”
那小侍見自家公子被氣得麵色難看,忙擋到前麵對著淩昱珩幾人喊道。
“愛誰誰。”
穀雨翻了個白眼兒,連皇上和太女殿下都不會這般霸道,這文家的公子倒是厲害的很。
看來這地頭蛇有必要查上一查,就照她家孩子這般作態,那城主八成也是個魚肉百姓的貨。
“你……你們欺人太甚。”
那小侍真是後悔萬分,若是知道今日會遇上刁民,出門的時候就該多帶些護衛才是,便也不會被欺負成這般。
“翠竹,不要與他們廢話了,我們走。”
那公子見周圍看笑話的人越來越多,便不想再與這群人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