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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腹黑妻主獨寵夫(1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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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柒若和蘇頤珂急忙回禮,她們哪裡能受得起太女的禮?

“皇姐可還能走?”

“不礙事。”

太女穩了穩心神,朝蘇柒若擺擺手道。

果然不出她們所料,還未靠近主院,便聽到裡麵一陣吵鬨聲。

太女勾起嘴角,眯著眼睛看向前方,之前淡去的醉意又浮上麵來。

“這是怎麼回事?”

帶著假借鬨洞房的人來到婚房的蘇新瀾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個小侍,臉都綠了。

坐在床上的張雨瑞聽到聲音,急忙問道:“殿下,怎麼了?”

蘇新瀾見張雨瑞完好無損地坐在這裡,而那兩個她安排的小侍卻躺在地上,房內也沒有半分蘇鈺葦的影子,不由氣結。

上前一把扯下張雨瑞的紅蓋頭,那張還算驚豔的臉也沒能換來蘇新瀾的半分眷顧。

臉上本還帶著嬌羞的張雨瑞在看清殿內的那麼多人時,瞬間愣住,然後便白了臉。

“殿下,這是怎麼了?”

“你還問本殿怎麼了?本殿倒是想問問你,他們是怎麼回事?”

張雨瑞眼眶一紅,委屈極了。

他哪裡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房內的侍兒都被她趕了出去,他還以為是她不喜有人在屋裡伺候,哪知地上什麼時候躺了這麼兩個人。

張雨瑞忽然響起途中進來過一個滿身酒氣的人,難道是……

這麼想著,張雨瑞也顧不得難過了,隻覺得渾身冰涼,像是墜入冰窟一般。

雙手緊緊攥著身下的大紅色床褥,不論如何他也不能說屋內來過外女,這可關乎到他的清白。

“臣侍一直坐在這裡等著殿下過來,並未聽到任何聲音,實在不知這二人怎麼會昏迷在此。”

張雨瑞一口咬定了什麼都不知道,蘇新瀾便信了八分,畢竟自己這個小表弟對她的心思她還是清楚的。

這事兒定是蘇鈺葦的人乾的。

隻是蘇鈺葦又怎麼會發現不對的呢?畢竟那酒是她親眼看著蘇鈺葦喝下去的。

難道說她是裝醉?

可即便裝醉,藥效也是要發作的,為何不見她人,隻有地上躺著的兩個侍兒呢?

正在蘇新瀾腦子一團漿糊之時,外麵傳來了一聲聲問安。

“見過太女殿下,八殿下,九殿下。”

“見過太女殿下,八殿下,九殿下。”

……

蘇新瀾一愣,垂在袖子的手緊緊握著,雖然她懷疑此事有可能與蘇頤珂和蘇柒若有關,卻又覺得不太可能。

蘇頤珂素來不淌這趟渾水,而蘇柒若那個軟性子哪裡能生出這樣的心思?

看來是太女一早就在防著她了,倒是她小看了這個無能的太女。

蘇新瀾遮去了眼底的憤怒,看向來人。

隻見太女麵帶薄紅,還是一副半醉的模樣兒,走路都還有些晃。

而蘇柒若和蘇頤珂亦是一臉茫然,顯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五皇妹這是怎麼了?”

太女笑眯眯地問道,那眼中分明寫滿了幸災樂禍。

蘇新瀾知道自己的計謀被人識破,白白浪費了這大好的機會,心中懊惱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怎麼驚動了皇姐親自過來呢?不過就是府裡的小侍偷懶而已,叫諸位見笑了。”

說罷,蘇新瀾便朝著人群中擠眼睛,立馬有人帶頭往外走。

想著張家公子還在殿內,她們也不好多留,於是大家便都跟著出門去了。

“夜路走多了小心摔著,五皇妹還是自求多福吧!”

太女隻留下了這麼一句話,便轉身離去。

蘇新瀾忿忿地暗罵一聲,卻又不能再將她如何。

張雨瑞呆呆地看著麵前的女人,他實在是不敢往那處去想,自己的妻主竟然會這麼算計他。

可若不是他想的這般,剛剛太女殿下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張雨瑞聞到了太女身上的酒氣,也聽到了她走路時腰間玉佩碰撞的聲音,與那醉酒的女子一般無二。

蘇新瀾她當真這麼算計過他嗎?

蘇新瀾回過頭才看清張雨瑞臉上的不悅以及眸子裡的悲痛,想到自己對他做的事情,蘇新瀾心裡還是生出了幾分愧疚來。

走上前去握住張雨瑞的手正要說些什麼哄他高興的話,他卻把手抽了回去。

“殿下也累了一整日了,歇歇吧!”

張雨瑞的臉色不算好看,卻也沒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來。

“阿瑞……”

蘇新瀾開口想要叫住張雨瑞,卻又不知該與他說些什麼。

張雨瑞十分聰慧,難不成是發現了什麼?

不可能,她剛剛過來時他分明還蓋著蓋頭,連那兩個侍兒昏迷在婚房內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知道太女之前來過了呢!

這般想著,蘇新瀾便又放下心來。

“臣侍去命人給殿下打水來盥漱。”

張雨瑞緩了緩神色,平靜地推門走了出去。

本就有些醉意的蘇新瀾靠在床柱上,緩緩闔上了眼睛。

這一次大好的機會錯過了,下次再想毀了太女的聲譽怕是就難了。

氣惱地錘著床,蘇新瀾暗暗罵著蘇鈺葦狡詐,這樣周全的計謀都能被她躲過。

那藥勁兒她是知道的,幾乎沒有人能熬過去。

可剛剛看太女那模樣兒,分明就沒有中藥的痕跡。

“難不成她有什麼百毒不侵的解藥?”

這般想著,蘇新瀾又覺得不可能,世間根本就沒有那等子奇藥。

頭疼。

等張雨瑞帶人端著熱水進來時,蘇新瀾已經和衣靠在床邊睡著了。

輕手輕腳地來到她身邊,看著那個自己自小愛慕到大的女子,心如刀絞。

他一直都知道表姐心高,張家也一直在密謀要助表姐奪得太女之位,但他從未想過,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姐會拿他的清白和性命來為自己謀前程。

後麵的侍兒要上前服侍蘇新瀾,張雨瑞朝他們擺擺手,自己俯下身子替蘇新瀾除去鞋襪。

“王君,還是奴來吧!”

“不必了,如今我既已嫁到了王府,侍候殿下的事情便總是要學著些的。”

張雨瑞淡淡地說道,隻是他心裡的失落和絕望卻無法與人道明。

張雨瑞想哭,卻又哭不出來,他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般想念父親過,他隻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