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國營飯店包間。
薑喬喬趁著薑家華和霍遠山推杯換盞的時候,悄悄起身離開。
上輩子秦海洋救夏雲濤的時候,她沒有跟秦海洋在一起,並不清楚救人細節。
但她記得秦海洋救夏雲濤的日子,就是今天!
薑喬喬到了國營飯店門口,徑直朝右邊走了。
剛才她目送夏雲濤離開的時候,就多留了一個心眼,記住了夏雲濤離開的方向。
現在也隻能靠著大方向去碰碰運氣了。
薑喬喬越走越偏僻,到了城鄉結合的地方,四周一條條的黃土路和小巷子變得四通八達,她都還沒有看見夏雲濤的身影。
她四周看了看,蹙緊了眉頭。
如果夏雲濤今天注定要遇到危險,要被人所救,她不能找到夏雲濤捷足先登,那救他的人還會是秦海洋嗎?
想到若是還像上輩子一樣秦海洋救了夏雲濤,夏雲濤也會給秦海洋投資,萬一秦海洋當真命中注定……
薑喬喬眼底閃過一抹冷色。
她不信命!
她看準了一條兩邊都是民房的巷子,徑直走了進去。
她記得上輩子曾聽夏雲濤說過,他來這個地方,是為了尋找一位故人,替他妻子拿一件家族傳承的寶物。
既然是尋人,自然要往有人的地方走。
“你在找什麼?或者說你在找誰?”薑喬喬剛走進巷子,一個高大的身影忽然閃身攔在了她麵前。
薑喬喬抬眸對上薑永昌銳利的眸子。
薑永昌不愧是在軍隊裡曆練出來的,他跟了她一路,她居然半點沒察覺。
她倒是一點也不心虛,哂笑著問薑永昌,“那二哥是懷疑我要找什麼?”
薑永昌像是沒想到她膽子這麼大,微微蹙眉。
“老東西,趕緊把東西交出來!可彆逼我們哥兒幾個動手!”
這時,巷子深處傳來惡狠狠的聲音。
薑喬喬心中一喜,拉著薑永昌就往聲音傳來的地方跑,“二哥,先救人!”
他們沒跑幾步,就看見頭發花白的夏雲濤已經被幾個小混子堵在了角落裡。
“你們乾什麼?住手!”景永昌大喝了一聲。
那幾個混子立即轉頭看向他們,“我勸你們不要多管閒事,否則……”
小混子威脅的話還沒說完,薑永昌已經出手了。
到底是在部隊裡鍛煉出來的,薑永昌的身手好得很,三下五除二就已經把那幾個小混子打得潰不成軍。
那幾個小混子眼見著不敵,其中一人狠辣的目光落在了薑喬喬身上。
他手中彈簧刀一閃,直接衝向了薑喬喬。
薑喬喬正琢磨著怎麼帶上夏雲濤先撤,一時不察,想躲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喬喬!”
就在這時,霍北宵焦急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同時,薑喬喬隻覺得一股大力把她往身後一拉,霍北宵高大的身軀就已經擋在了她的麵前。
霍北宵大手一伸,直接單手捏住了彈簧刀。
在對方震驚的眼神中,他抬起一腳,直接踹在那小混子的腹部,小混子瞬間痛得倒地哀嚎。
此時,薑永昌也已經把其他混子全都打趴下了。
薑喬喬去附近的居民家裡借了繩子,把幾個小混子全都捆了起來。
薑喬喬看著霍北宵還在滴血的手,有些緊張,她連夏雲濤那個財神爺都顧不得了,連忙拉著霍北宵就往最近的衛生所跑。
“醫生,他的手受傷了,傷口很深,已經流了很多血了,麻煩您趕緊給他看看。”薑喬喬聲音裡滿滿的都是焦急。
霍北宵看著她那張因為擔憂而擰在了一起的小臉,突然覺得這一刀被割得還挺值。
衛生所的醫生趕緊給霍北宵消毒,止血,包紮。
“你這是握了刀子嗎?咋割得這麼深?”
霍北宵還沒說話,薑喬喬連連點頭,“就是握了刀子,醫生,他的手有沒有傷到筋骨,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傷口是有點深,但還沒傷到筋骨。留疤是肯定的,留下什麼後遺症倒是不至於。”醫生淡定的說道。
薑喬喬這才稍微放下了心。
就聽見衛生所門口響起了薑永昌的聲音,“你倒是還挺關心你男人的,怎麼也沒見你關心關心你哥?你哥一打五,收拾的混子可比你男人收拾的多。”
薑喬喬:……
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薑永昌。
剛才這拈酸吃醋的話是薑永昌說出來的?
不可能!
她又不是薑怡然,薑永昌怎麼會在乎她的關心。
她應該是幻聽了,要不就是薑永昌一時糊塗,錯把她當成薑怡然了。
很明顯,第二種可能性要稍微更大一些。
所以,她清了清嗓子,認真說道:“二哥,我是薑喬喬,不是薑怡然。”
薑永昌微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薑喬喬這是什麼意思。
她是在提醒他,她不是薑怡然,所以他們應該不稀罕她的關心的。
薑永昌心中五味雜陳,是他們這些當哥哥的以前太過忽視薑喬喬了,才會讓她產生這樣的想法。
薑永昌恍然想起,為什麼他買禮物的時候都會忘記了薑喬喬這個妹妹的存在。
因為前兩年他回來的時候,薑喬喬總是被爸媽或者薑怡然指使著忙得團團轉,而薑怡然卻能圍著他們撒嬌耍賴。
就連吃飯都是他們全都吃完下桌了,薑喬喬才忙完上桌。
有時候,薑喬喬甚至獨自在廚房就解決了一頓飯。
他跟薑喬喬這個親妹妹以前甚至連接觸的機會都沒有。
“喬喬,你不是然然,但你也是我的妹妹。”薑永昌說著,下意識抬手想要像平時對待薑怡然那樣摸摸薑喬喬的發頂。
可薑喬喬條件反射的就躲開了。
薑喬喬也是躲開之後,才覺得有些尷尬,她看著薑永昌,正想要說點什麼緩和一下氣氛。
門口傳來一個委屈得帶著哭腔的聲音,“二哥……”
薑永昌和薑喬喬同時看向門口,就看見薑怡然站在門口,紅著眼眶,包著淚水,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模樣。
“你怎麼來了?受什麼委屈了?”薑永昌很自然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