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一點忙都不願意幫麼?”
“難道我們這麼多年的交情,真就這麼不值一提嗎?”
即便事已至此,李高壽已經將話說的很明白了,但秦國安還是不肯放棄。
他厚著臉皮,也得爭取眼前這最後的一絲希望。
“老秦。”
李高壽從桌子下麵摸出了一張名片,說道:“這是我一個在國外人朋友,他在國外雖然說不上有多大的本事,但隻是保住一個人還不成問題。”
“你這是什麼意思?”秦國安眉頭緊皺。
“你趕緊跑吧,趁著現在他們還沒對你進行最後的反撲,你還有機會逃走。”
“這也是我最後能幫你的了。”
李高壽歎息一聲,說道:“許家估計已經和你打過交道了吧,他們現在想要取你性命,隻要等你的秦氏集團一垮台,到那個時候你再想走就來不及了。”
“所以我建議你,趁著現在趕緊將能轉移的資產全部轉移了,然後帶著這些錢遠走高飛。”
秦國安聽後沉默不語。
隻是放在桌案下的手掌不自覺的緊握起來。
他心中滿是不甘。
十分不甘心。
肯定還有辦法能解決眼前的困境,一定有辦法的。
不過,自己現在應該去找誰呢?
老李這邊,他意思已經十分明確了,而對方和自己這樣的交情都拒絕了幫忙,那彆人恐怕就更加沒有希望。
該死的……
“老秦啊,我知道,你心裡現在肯定很不甘心。”
“但你如果真的想要扳回一城的話,我這邊倒是有一個建議。”
李高壽突然開口說道,這句話也瞬間將秦國安的思緒拉回了現實。
他立馬問道:“說來聽聽?”
秦國安神色表現的急不可耐。
“你現在麵臨最大的困境,其實並非是柳文祥,而是你那個兒子,秦銘!”
李高壽緩緩說道:“雖然我不是很清楚你們父子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不管怎麼說,你們終究是父子,有著血濃於水的親情。”
“要是實在不行,你就去找他,認個錯然後低個頭。”
“有句老話說的好,叫做解鈴還須係鈴人。”
“說不定你去找了秦銘,這件事還能有轉機出現呢?”
“你說,讓我去找秦銘道歉認錯?”
“老李,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說什麼呢?”
“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秦國安聽到這話,瞬間就像是被戳到了痛處一樣。
語氣也變得十分激動。
“彆著急,我這也就是給你一個建議而已,我就知道你聽到我說的這個建議之後肯定會生氣。”
李高壽滿臉無奈之色,說道:“既然覺得這個建議不妥,那你就當我沒說過。”
“這件事,我的確無能為力。我想幫,但也沒有這個能力。老秦啊,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秦國安:“……”
他臉色此時無比難看。
秦國安也知道,自己繼續待下去的話,也沒有什麼意義,於是簡單的告彆了一聲,轉身離開了李氏大廈。
走出大廈,秦國安抬頭看著碧藍的天空,內心卻無比沉悶與憋屈。
他這輩子,還從未有過哪一次麵臨的困境,像現在這次這樣,讓他感到絕望無力。
難道,自己隻有去找秦銘低頭認錯這一條出路了麼?
……
傍晚。
“秦銘,你怎麼樣了,還好不?”
朱淩雲一臉擔心的看著秦銘。
“還好啊。”
秦銘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真的假的,你彆騙我啊!”
朱淩雲依舊有些擔憂。
自從昨天晚上那條曝光秦家的視頻發出去之後,他就在擔心秦銘會不會因此遭受影響。
之前他還想著,就算這年頭的網絡傳播速度就算再怎麼快,等學校裡的同學知道了,那估計也得過幾天時間。
可誰知道,今天這才剛來學校,就發現班上有不少的同學都在討論這件事。
很顯然,這事情的傳播速度已經超出了朱淩雲的想象。
甚至還有幾個愣頭青一樣的學生,主動跑過來當著秦銘麵詢問秦銘和秦家的事情,以及詢問秦銘身上那些傷疤。
要隻是關心的態度,那也就算了,可那幾人明顯就是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樣子。
隻是單純想要找點事做。
當時朱淩雲都差點氣的想直接抄起凳子給這幾個家夥揍一頓了。
要不是秦銘在旁邊攔著的話,他估計已經給那幾人打趴下了。
“我騙你乾嘛,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還能影響我?”
秦銘淡淡一笑,說道:“而且也不是誰都那般無聊,就喜歡沒事找事的東問西問。”
“再說了,更多同學他們是抱著關心的態度來問的。”
“就比如,你看……”
秦銘說著,然後將自己的凳子往後挪了一下,然後給朱淩雲展示了下自己的抽屜。
朱淩雲頓時好奇的湊了上去,當看清楚裡麵的東西後,頓時瞪大雙眼。
隻見抽屜裡已經塞滿了各式各樣的零食。
“我去,這都是誰給的啊?”
朱淩雲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之色。
“誰知道呢,反正每一次隻要我們課間出去上個廁所,一回來就看到抽屜裡多出了好些零食呢。”
“你看,這裡麵甚至還有安慰信呢。”
“你有沒有興趣看看?”
“算了,你將零食分我一些就可以了,這個我就不看了。”
朱淩雲說著,眼中還有幾分羨慕。
“你說,要不然我也學你,拍一條視頻控訴我家裡對我乾的惡行,怎麼樣?”
秦銘愣住了:“你家對你咋了?”
看朱淩雲這樣子,也不太像是遭受了虐待的樣子啊!
尤其是看他和他妹妹以及姐姐的相處,和自己的情況完全就不一樣。
難道,這其中也有什麼隱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嗎?
“嗯……隻要是控訴我姐!”
朱淩雲說著,臉上露出幾分痛心疾首的表情,說道:“昨天咱們吃過夜宵之後,她竟然直接給我弄了十多套高考模擬卷,甚至還將我電腦都沒收了,讓我專心學習做題,和學習無關的事都不讓我碰。”
“你說說,這樣做是不是很過分!?”
“學習得將勞逸結合,她那分明是在往死裡逼我!”
“太過分了!”
秦銘聽完,嘴角不由抽搐起來。
不知道該說是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