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講江湖義氣,這是在圈子裡都很出名的事。
雖然說,早幾年前,許家因為各種原因,導致許家逐漸沒落,沒了以前的風采。
但因為他們在這方麵十分講究,所以許家每每遇到危機的時候,總會有人在關鍵時候站出來幫忙,這也是許家一直能到現在都還堅毅不倒的原因。
在家裡長期受到這種熏陶影響,許大牛對於這種事情也十分執著。
“柳總……”
秦銘在對方口中聽到這樣的稱呼之後,猛地想到了什麼。
他剛準備開口詢問一些事情的時候,目光一撇發現秦安趁著他們在聊天的時候,偷偷從垃圾桶內翻了出來。
許大牛同樣發現了。
他一個箭步衝上去,縱身一記回旋踢,直接將打算逃走的親安給踹飛幾米遠。
順帶還將那垃圾桶一同撞翻在地。
“我擦!”
朱淩雲看的瞪大雙眼,說道:“小牛子,你什麼時候練了?這身手都比我還好了?!”
“什麼小牛子,在外麵得叫我牛哥!”
許大牛驕傲的輕哼一聲,接著說道;“你不會真當我這兩年在監獄裡麵是白待的嗎?”
話音剛落,許大牛還準備炫耀一下自己在監獄這兩年的經曆時,小巷子外突然響起一陣悠揚的警笛聲。
“臥槽,是不是有人報警了啊?”
朱淩雲神色驟變,似乎剛剛他們鬨出來的動靜的確有些大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
“剛才我隔著你們大老遠就能聽到這小王八犢子的鬼叫,這種情況下沒人報警才是怪事!”
許大牛連連擺手,說道:“你們趕緊朝裡麵走,從拐角裡麵翻牆過去就是一個小區。”
“那你怎麼辦?”
秦銘問了一聲。
“我跟著警察去喝茶唄。”
“不然還能怎麼辦?”
許大牛一臉不在意的說道:“反正這也不是頭一次了,我家的那個老爺子早就已經習慣了,頂多也就是給我拘留個幾天時間,然後再給他賠點錢。”
“不會有多大事的。”
“這……”
秦銘還想著說些什麼,然而一旁的朱淩雲卻直接抓著他胳膊朝著眼前這條小巷子的深處狂奔。
“放心,不用管小牛子。”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那肯定沒問題的。”
“彆忘了,他們家跟你爹還有深仇呢,他今天特地趕過來肯定不會是他的意思,因此這接下來的事,就是他們大人之間的事了。”
“我們先趕緊走了再說。”
朱淩雲拉著秦銘狂奔,一邊走一邊開口說道。
他也明白許大牛的家裡究竟是做什麼的,因此對於許大牛接下來的情況絲毫不擔憂。
上一次許大牛之所以被慕雪萍那個毒寡婦給送進去關了好幾年,那完全是因為當時他們家鬥的實在是太狠了一些。
再加上許大牛那會兒大腦發熱,竟然主動將自己的把柄給暴露出去了。
而現在的情況跟當時可完全不一樣了。
儘管許大牛沒有明說,但是朱淩雲也能猜到,許大牛這次特地找來學校這邊,肯定是得到了老爺子授意的。
至於說許家現在究竟在打什麼算盤,他猜不透,也不想去想這些。
現在他隻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從現在開始,許家也要入局了,秦安絕不可能會有好日子過了。
啪嗒。
許大牛一臉平淡的再次點了根煙,目送著朱淩雲以及秦銘兩人朝著深處跑去的背影。
一直等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並且聽不到動靜之後,這才將目光緩緩收回。
接著,他將目光挪移到秦安身上。
此時秦安癱軟在垃圾堆中,似乎是剛剛那一腳將他肋骨都給踹斷了。
巨大的痛苦,讓他表情都變得無比扭曲猙獰。
“小雲子還是跟以前一樣啊,那麼有惡趣味。”
許大牛緩緩走到秦安米身前,看了一眼對方口中塞著的臭襪子。
接著他從口袋中掏出一把老虎鉗,然後滿臉嫌棄的拿老虎鉗夾著襪子一個角拔了出來。
“你,你打算乾嘛?!”
秦安看到對方掏出老虎鉗來,心中頓時生出強烈的不妙感。
“聽話,將嘴巴張開,一會兒就好了。”
許大牛緩緩蹲了下來。
明明那語氣聽起來十分溫和,但是卻讓秦安感到一陣惡寒。
他已經猜出了許大牛究竟打算乾什麼,他當即緊咬牙關,就算是死也不打算張口。
見秦安這麼不配合,許大牛並沒有生氣,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隨後手中的老虎鉗猛地落下,砸在秦安的膝蓋上。
哢嚓!
“啊啊啊!!”
秦安臉上瞬間滲透出豆大的汗珠,膝蓋骨被敲碎的劇痛讓他臉上青筋暴起,麵目猙獰。
口中發出淒慘的哀嚎。
許大牛趁著這機會,一把將秦安的嘴巴給捏住,讓對方無法再閉上嘴。
同時,將老虎鉗這直接捅到對方嘴裡。
“我們許家辦事,一直都講究一個冤有頭,債有主。”
“從來不會因為個人恩怨禍及彆人家人,可你那母親以及你父親做出的那些惡心事,實在是讓我們許家無法容忍。”
“你要怪的話,就怪你是他們兩個賤人私通生出來的孽種吧。”
“當年要是這兩個狗東西,有一個人,因為當年害死了我二叔這件事付出應有的代價,那你今天也不至於吃這苦頭。”
許大牛神色淡漠,緩緩開口說道。
說完之後,他用手中的老虎鉗,夾著秦安的門牙。
“不,不要,我求求你,放過我。”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是無辜的啊,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的事。”
“而且我什麼都沒做過。”
“隻要你能放了我,不管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秦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苦苦哀求。
因為心中的恐懼,全身都值不值的顫抖著。
他此時很想掙紮,很想逃離這個魔鬼一般的地方。
可是他雙手現在已經被反綁在身後,許大牛現在還摁住了自己雙腿,完全沒有任何逃跑的可能。
“嗯,你說的沒錯。”
“其實真說起來,你在這件事中的確很無辜。”
“畢竟你也無法決定自己的出身。”
“可對我們許家來說,你是在踩著我二叔的屍骨才生下來的。”
“你從一開始,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你真的很幸運,因為老爺子今天是讓我來的,並且交代我先找你,向你那狗父母先拿一些利息而已。”
“如果換成我家老爺子,或者大伯,來找你的話,那你今天可就真要遭老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