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柳文祥想的出神之時,忍不住又點了根煙。
那股辛辣感再次刺激著他的咽喉,讓他猛地咳嗽起來。
比之前咳嗽的更加劇烈嚴重的多,甚至讓他有些不自覺的彎下腰。
似乎是要將內臟都給咳出來一般。
與此同時,一輛公交車恰好停在站台旁。
一位男生從公交車後門下車了,看到此時咳嗽的已經快要跪倒在地的柳文祥。
“叔叔,你怎麼了,沒事吧?”
秦銘上前攙扶著對方,開口說道:“前麵不遠處有個診所,我帶您過去看看吧!”
說著,秦銘就打算攙扶著他前往診所。
柳文祥此時突然伸手抓著他肩膀,阻止了他。
“沒事的,不用過去。”
柳文祥此時臉色發白,目光死死盯著秦銘的臉。
這幅反應,讓秦銘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自己什麼時候惹了這位大叔嗎?
“你認識我?”
柳文祥此時稍微回複了一些,將手上的煙頭掐滅丟儘一旁的垃圾桶。
“不認識。”
秦銘有些納悶,眼前這個素未謀麵的大叔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
“那你乾嘛扶我?”
柳文祥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審問之意。
“我隻是看到你在這咳嗽的很嚴重,擔心出什麼問題,所以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秦銘隻覺得更加奇怪。
難道自己無意間好心乾了壞事?
柳文祥目光死死盯著秦銘臉頰,觀察著他臉上表情的變化。
半晌之後,他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乾咳兩聲以此掩蓋尷尬。
“不好意思。”
柳文祥將目光收回,他聲音中帶著幾分落寞。
“額,沒事的。”
秦銘有些不明白柳文祥這是什麼反應。
隻覺得對方或許是精神上存在什麼問題吧。
於是乎,出於好意下,開口又問了醫生:“您這身體真沒問題麼?前麵沒多遠就有一家診所,很近的,我可以給你帶路去看看。”
“不用,不用這麼麻煩。”
柳文祥急忙擺手說道:“你當沒看到我就好了。”
秦銘悄悄朝旁邊挪了幾步,眉頭緊皺。
眼前這大叔的反應明顯就有些不正常了。
難道自己在無意之間,幫了一個逃犯嗎?
“算了算了。”
柳文祥想了一會兒,隨後歎了口氣,他已經做好了要被自己女兒問責的準備了。
“你趕緊走吧。”
“嗯……”
秦銘也不想繼續留在這,轉頭就走。
出於警惕,他一邊走還是不是的回頭看一下。
似乎是擔心對方會追上來。
對於秦銘這反應,柳文祥心中的懷疑也消散了幾分。
直至秦銘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他長歎一聲,隨後突然開口說道;“出來吧。”
話音落下,不一會兒,一個鬼鬼祟祟的腦袋就從公交站台探出。
“老板,你怎麼發現我的?”
男子一臉好奇的問到。
“沒發現你,我就隨便喊了一下。”
柳文祥淡淡說道。
“啊……”
男子一時間有些尷尬。
“你有空多和你表哥學點本事。”
柳文祥說著,然後就將自己買的那包煙塞給對方。
“你最近一直都在觀察那孩子吧,和我說說那孩子的情況。”
“老板,這要怎麼說呢。”
男人皺著眉稍稍思考了一番,說道;“其實,他就是一挺善良的孩子。”
“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很堅強,可實際上在他內心深處還是有些小自卑的。”
“不過,最近這段時間他進步的倒是挺快的。”
“感覺比之前看起來要自信了許多。”
“如果能好好培養,要不了多久,應該也是個很出色的人物。”
“但這孩子的經曆說實話也挺慘的,最開始被秦家遺落在外十幾年,被虐待了十多年,後麵回到秦家後又遇上了這麼一群腦抽的家人。”
“這孩子沒有長歪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要是換做我,經曆這些估計早就得抑鬱了。”
“那孩子對自己身邊人也都挺好的,至少我目前沒看出有什麼毛病來。”
柳文祥點點頭,沒說話,隻是目光望著老街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了許久後,他這才開口說道;“你去把車子開過來,也差不多得回去了。”
“好。”
……
秦銘走進老街之後又回頭東張西望的觀察了一眼。
發現後麵並沒有出現那奇怪大叔的身影後,心中這才鬆了口氣。
正當他打算拿出手機,將這件事和朱淩雲方向時,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小銘!”
轉頭一看,隻見顧月明站在診所門口朝自己揮著手。
見此一幕,秦銘原本已經放鬆的內心,再次變得緊張了。
月明姐不會又拉著自己要喂糖吧?
“月明姐,怎麼了?”
秦銘懷揣著忐忑的內心,朝診所走去。
此時秦銘才注意到,顧月明臉上並沒有往日裡的那副嬉皮笑臉的神色,反而滿是愁容。
他一臉疑惑,正打算開口詢問,結果顧月明給自己遞上了一個袋子,裡麵裝著個罐子。
“小銘,你晚上回去後,泡一點蜂蜜水給她,要是她不喝的話,就早上再泡一杯,幫她解解酒!”
顧月明一臉認真的開口jao代道。
“啊,這是為什麼?”
秦銘有些懵了。
“因為今天是晚瑤母親的忌日,每年的這個時候晚瑤都會喝一點酒發泄下情緒。”
顧月明開口解釋道。
“晚瑤平時也不怎麼和喝酒的,我跟詩雨又勸不住她,以前都是我和詩雨兩人換著去看著她,今年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今晚你得好好照顧晚瑤,知道嗎?”
聽到這,秦銘神色瞬間肅穆起來。
“行,月明姐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你快回去吧,這會晚瑤應該在店裡等著你回來一起回家呢。”
“好。”
兩人沒有過多閒聊,秦銘提著裡麵裝著蜂蜜罐的塑料袋,立馬跑去蛋糕店。
以走進門,他就看到慕晚瑤坐在角落,懷中抱著圓圓,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失魂落魄了一般。
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完全沒有注意到店裡有人走了進來。
見此一幕,秦銘隻覺得揪心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