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故作姿態的惡心話語,秦欣怡心中的怒火徹底被點燃。
她豈能看不出來,秦安這是故意在惡心自己呢。
並且,就算用腳指頭想,也能想到現在秦安就算真的會做琥珀了,也是這兩天裡學會的。
隻為了今天這一刻,能夠徹底打消家裡人對於這事的懷疑。
一想到這,秦欣怡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中的怒火。
她也知道,自己手上沒有實質性能證明的關鍵證據。
在這些偏袒秦安的一家人眼裡,自己那天晚上說的所有都隻是憑空猜測懷疑而已。
要是再拿這個琥珀玉墜來說事,秦安真做出來了,反而會讓自己陷入被動的局麵。
最關鍵,這次還有父親在場。
這些年裡,小銘在家裡遭受的所有委屈,都是因為父親對於秦安的偏袒與縱容才導致的。
所以不難想象,如果自己真的想當著父親麵將秦安真麵目揭穿,會遇到多大阻礙。
並且自己這次回來主要也是為了能偷偷拿到戶口,然後幫小銘將身份證以及戶口這件事給辦妥。
“不用了,這件事已經不重要了。”
“你會不會做,這也和我沒關係。”
“你非得做給我看,我也不會攔著你。”
秦欣怡淡淡的說道,語氣冷漠至極,目光卻是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
而她這幅反應與態度,再次讓秦雪無比憤怒。
雖然幾個保鏢是控製了她的行動,但無法擋住她的嘴。
“秦欣怡,你說的這還是人話嗎?”
“那天晚上你不是因為這件事一直對小安糾纏不休嗎?”
“現在小安打算證明自己了,結果你來了一句這件事已經不重要了,就打算就此作罷?”
“你甚至連道歉都沒有一句!”
“你一直說我們偏心小安,可你呢,難道你西那種就不是在偏心秦銘那個白眼狼?”
“你有什麼臉去指責五妹沒有儘到姐姐的職責?”
“都不說你那天晚上因為一個破琥珀打我,就說你今天幫著那些外人欺負我,現在回家了你還要針對我!”
“你有什麼資格說是我們大姐?憑什麼讓我們信服,憑什麼坐在這裡?”
“你就應該和秦銘一樣,滾出秦家。”
那憤怒的咆哮聲響徹在客廳內。
但這話並未讓秦欣怡臉上產生半點波瀾。
仿佛她早已對秦雪這個人產生了免疫。
秦欣怡翹起二郎腿,慢條斯理的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偏心小安,並且針對你了,所以呢?”
“我比你生的早,所以我是你姐,你是我妹。”
“你就算不服,也得憋著。”
“這幾年你們幾個姐妹想要做自己的事,追求自己的夢想,還不是我主動承擔了你們應儘的指責。”
“扛著所有壓力,幫爸爸處理公司內的事物,還承擔起你們追逐自己夢想所需要的花銷。”
“尤其你秦雪,這幾年我為你善後了多少次,給你擦了多少次屁股,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要是我沒資格坐在這,那我們所有姐妹裡,沒有一個人有資格坐在這!”
“你想要讓我滾出秦家?這也沒問題,先將你欠我的那筆賬好好算一下。”
“當然了,看在我們畢竟這麼多年姐妹的份上,人情債我也不要求你還了。”
“隻要你能將這些全部折算出一個合理的價位,然後算清這筆賬後,我立馬就走。”
那平靜中又帶著幾分輕蔑的話語,讓秦雪瞬間變得無比惱怒。
一時間脖頸漲紅。
她下意識就想要開口反駁,但是久久說不出話來。
此時一直沉默的秦國安開口了:“都鬨夠了沒有?”
“先將秦雪送房間去,讓她冷靜冷靜!”
秦國安此時的臉色無比陰沉。
“爸,為什麼?”
秦雪一臉不甘的說道:“明明是她秦雪先拱火的,為什麼是我要冷靜?”
“爸,你不能這麼偏心大姐!”
對於秦雪的指責,秦國安並不打算理會。
在家裡,除了秦安之外,他很少對兩個人發脾氣。
一個是秦母,另一個就是秦欣怡了。
前一個,是因為在自己這個家還沒有像如今這般富裕的時候,就一直無怨無悔的跟著自己,陪伴著自己度過最艱難的時期。
秦欣怡的話,就像剛剛所說的那樣,她作為大姐,自小就表現的十分懂事。
一直默默照顧著家裡的幾個妹妹。
並且這些年裡,秦欣怡在生意上表現出的能力,他也是有目共睹。
公司的事,她幫自己分擔了許多。
因此,秦國安在麵對自己妻子以及大女兒的時候,都會儘可能的克製心中怒火。
“放開我,我今天必須和秦雪說個清楚!”
秦雪不斷掙紮著,但依舊被幾名保鏢架著送回二樓的房間。
但是客廳內並沒有因此平靜,還能聽到二樓傳來猛烈的撞門聲,以及幾聲難聽的怒罵。
秦國安不斷揉著自己眉心,然後看向秦欣怡,說道:“這次回家,應該也將心裡麵的氣都撒差不多了吧?”
“所以這件事到此為止,可以嗎?”
“嗯。”
秦欣怡平淡的點點頭。
然後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起身回到二樓的房間。
“唉,這孩子!”
秦母長長歎了口氣,臉上滿是愁容。
她不明白,為什麼從小到大一直都很懂事,會為整個家裡分憂的大女兒,最近這幾天怎麼就和家裡所有人都有仇一樣。
盯上誰都得懟上幾句,甚至連自己這個母親都不給一點好臉色看。
剛剛她說的那些話,光想想都覺得無比難受。
“你們該乾嘛就乾嘛去,不用一直呆在這裡。”
秦國安看了眼秦安以及秦念念兩人,朝兩人擺擺手。
現在他想自己一個人靜靜。
“那我也先回房間了。”
秦念念雖然這樣說,但實際上還是想去二樓安慰一下秦雪。
她走後,秦安也立馬跟了上去。
一時間,整個客廳裡,隻剩下了秦國安以及秦母。
“老秦…”
秦母忍不住開口說道:“剛剛欣悅說的話,有一句讓我很在意。”
“小銘離家出走之後,似乎一直都是和一個姓慕的女人在一起?”
“你有沒有去打聽過,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曆?”
“我覺得欣悅說的挺對,小銘畢竟離家出走這麼久,我們都不知道他在外麵過的怎麼樣呢。”
“要不然,我們去看看那孩子吧?”
聽到這話,秦國安好不容易才逐漸平複的心情,瞬間變得煩躁了起來。
“不用管他,那小混蛋願意跟誰一起就跟誰一起。”
“看小雪今天的樣子,在外麵不像是受了委屈,說不定過的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更滋潤呢。”
“我估計,他現在是巴不得再也不回家裡了。”
“就算去找他,他都未必回搭理你。”
“所以也彆瞎操這心了,家裡沒有他也還能落得個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