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已經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大姐你先去睡覺,等明天的時候我們再討論這件事可以嗎?”
秦悠悅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請求,不斷朝秦欣怡使眼色。
示意秦欣怡要是有什麼不滿都可以找自己說,沒必要當著所有人麵將家裡又鬨得雞犬不寧。
“我今天必須將秦安的真麵目揭穿出來!”
秦欣怡的態度無比強硬,眼中滿是怒火。
她可沒忘記,前不久,秦安在被自己戳穿謊言後,是怎樣反咬自己一口的。
更不會忘記,剛剛秦安在媽麵前是怎麼裝可憐,然後將所有臟水都往自己身上潑的。
經過這兩件事,以及近段時間秦靈所表現出的異常行為,讓她徹底看清秦安的真實嘴臉。
也痛恨自己這麼多年來,對秦安的過分偏心。
最痛恨的還是秦安居然利用自己偏心,欺負了秦銘三年時間,甚至將秦銘給逼得離開這個家庭。
現在,她必須要讓家裡人都看清楚,秦安究竟是怎麼樣的人。
“秦那,你彆以為隻要躲在媽後麵就沒事了。”
“你要是個男人,你就現在站出來,證明自己沒有撒謊!”
“如果真的是我誤會你了,我秦欣怡今天當場給你跪下磕頭道歉。”
“可要是你今天不能證明自己會製作湖泊,那就給我滾出這個家。”
秦欣怡的這句話一出口,立馬將在場所有人都給驚呆了。
誰能想到,今天秦欣怡竟會如此憤怒。
並且完全是要將這件事無限鬨大。
秦悠悅被這話嚇的急忙拉著秦欣怡手掌,想要將她先拉回房間裡冷靜冷靜。
但是秦欣怡卻一把將她推開了:“悠悅你不用攔我,我今天就把這句話撂這了,要麼是我磕頭認錯,要麼他滾出秦家。”
秦雪聽到這話,也是怒火中燒,瞪眼說道:“你憑什麼要讓小安滾出秦家,你為什麼不滾?”
“憑什麼?”
“就憑我是你大姐,憑我跟你身上都流著秦家的血,是你親姐!但秦安,他從始至終就不屬於秦家。”
秦欣怡此時就宛如火山噴發一般,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與憤怒全部宣泄出來。
“大姐,你冷靜點!”
秦悠悅此時也覺得大姐這番話說的有些太過分了,道:“大姐,就算是小安真的犯了什麼錯,也不能說出如此傷人的話來啊。”
“就是啊大姐。”
秦念念此時也壯著膽子說道:“我覺得,大姐你今天晚上的確有些過分了。”
“有什麼問題,難道我們一家人還不能坐下來好好聊嗎?”
“欣怡,你現在給秦安道歉,你這些話就不應該說!”
秦母此時原本有些緩和的脾氣再次怒火衝天。
然而秦欣怡卻一點沒在意秦母以及幾個姐妹的責備,將矛頭對準秦安:“你以為一直躲在後麵就可以了嗎?”
“我問你話!”
“如果你今天不給我一個交代,那我就親手給你丟出去!”
隨著話音落下,秦欣怡的眼中早已滿是淚水。
他腳步連連後退,聲音逐漸哽咽:“大姐,你不應該就因為今天去學校找了秦銘後,就這樣針對我啊。”
“雖然我不清楚大姐你今天和秦銘到底說了什麼,但既然大姐想要將我趕出家,那我就隻按照大姐的意思。”
“從今以後,我不會再出現在大姐麵前了。”
說著,秦安朝著樓下走去。
在場眾人見此一幕,急忙上前攔住他。
尤其是秦雪,反應最是激烈。
她拽著秦安的手臂,強行將對方拉到自己身邊,說道:“小安你不要聽秦欣怡在那風言風語,今天有姐姐給你做主!”
“誰都彆想將你趕出家!”
秦安不斷師徒掙脫,一邊抽泣著露出無比自責的表情。
“二姐,不要攔著我了,就讓我離開吧。”
“因為我秦銘哥已經不願意回家了,三姐也已經在外麵住了,我不想再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家裡少任何一人。”
“而且,大姐說的也挺對的。”
“我畢竟隻是被包養回來的,從一開始就不屬於這個家,要是沒有我的話,這個家應該更好的。”
“二姐你放心吧,我自己一個人在外麵也會過的很好。”
這番話說出來,在場眾人除了秦欣怡之外,其餘幾人都是一臉心疼之色。
秦母沒忍住直接開口說道:“小安你不要這樣說,雖然你和媽媽還有幾個姐姐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大家早已將你當做家人來看待了。”
“你不要聽你姐姐的這些氣話,留在家裡,有媽給你做主,誰都不能給你趕出去!”
說完之後,她轉頭看向秦欣怡:“你還愣著做什麼,你看看小安已經被你氣成什麼樣子了,你還不給你弟弟道歉?”
“你到底還要鬨到什麼時候啊?”
一旁的秦悠悅也是開口說道:“大姐,不要繼續因為這點小事鬨了,你也彆計較這麼多,我們今天好好休息可以嗎?”
秦念念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是她的眼神已經說明了她的意思。
而一直偏心秦安的秦雪意思更是不用說。
她見到秦欣怡始終不願意鬆口,便開口說道:“秦欣怡,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要是你真打算將小安趕出家,我絕對和你沒完!”
此時,見到家裡所有人都是袒護秦安的態度,秦欣怡心中氣憤不已的同時也感覺到了無比絕望。
她明白了,為什麼秦銘死活也不願意再回到家裡了。
為什麼三妹秦靈在外麵和秦銘接觸之後,就堅決要和家裡徹底撇清關係,甚至氣到去學校當眾扇了秦安幾個耳光。
這個家已經畸形的早已不算是一個家了。
所有人都已經被秦安給洗腦了。
其中也包括了今晚之前的自己!
“好好……”
“既然你們看不清秦安的為人,還要這麼袒護他。”
“那今晚我走吧,我不在這個家裡待著總可以了吧?”
秦欣怡此時早已心如死灰,再也沒有辯解下去的想法。
她算是已經看清了現在的情況,更理解了秦銘這些年每次承受不白冤屈時的絕望與無力感。
就算是她再怎麼巧舌如簧,說的再好,也無法影響在場的眾人對於秦安的偏袒。
更不能左右他們對秦銘的偏見。
這樣畸形至極的家,讓她已經感到窒息。
在這樣的家庭裡,每多待一秒都覺得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