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老板今天下午的時候,交代我抽個時間將小少爺房間都整理乾淨,然後將他的東西都丟掉。”
“但是下午因為整理院子裡的花壇那些花費了不少時間,就一直沒來得及,到了晚上這才來處理。”
“我擔心明天老板會來檢查,要是看到我還沒弄好會生氣,這不想著趁現在趕緊打掃一下嘛。”
聽到這話,秦欣怡微微一愣。
她也知道,父親最近因為秦銘的事情,所以情緒一直都不是很好。
原本她以為這隻是家庭的一點小小矛盾,過幾天就好了,&bp;等過幾天大家氣都消了,秦銘回到秦家後,就沒什麼事兒了。
但她怎麼也想不到,父親竟然想著要將秦銘房間裡的東西全部給丟了。
這明顯就是不準備再讓秦銘回到秦家了!
這到底是要鬨哪樣?
雖然秦銘很多時候叛逆了點,調皮了一點,可他說到底也和自己等人是血脈相連的親人啊。
就因為犯了錯誤,所以都不給人家回家了嗎?
一想到這,秦欣怡的心中就十分難受。
她急忙來到樓梯口,朝秦母喊了一聲:“媽,爸爸睡了嗎?”
秦母回了一聲:“你爸前一會兒說公司有點事要處理下,所以就出去了。”
聽到這話,秦欣怡頓時眉頭緊鎖。
按道理來說,父親是公司的掌權人,如果公司真發生了什麼大事需要父親大晚上親自去公司處理,那自己肯定也會得到通知才是啊。
可為什麼自己沒收到任何消息?
秦欣怡瞬間感覺到有些不對經。
立馬轉身回到房間,然後拿起手機。
原本她打算給父親打電話去問問的,但是轉念一想,先給自己的小助理打去視頻電話。
沒一會兒,電話接通。
“小櫻,你現在在公司麼?”
“欣怡姐,我在的。”
小櫻說完用手機攝像頭對準了辦公室裡的電腦。
秦欣怡立馬開口問道:“那董事長呢,現在在公司嗎?”
“你幫我看看,電話也不用掛,我這邊設置靜音。”
“行。”
小櫻也沒多問,拿起手機站了起來。
沒一會兒。
“欣怡姐,我剛剛去看了下,董事長沒在。”
“剛才我還去問了其他同事,好像他們今天都沒見到董事長來公司。”
聽到這回答,秦欣怡的心中頓時生出一股不妙感。
既然父親沒去公司,那為什麼他要和母親說出去公司一趟呢?
而且現在大晚上的,這個點他出去是去哪裡了?
許多的疑惑在心中浮現,心中的不妙感越發強烈起來。
秦欣怡深吸一口氣,將心情平複了一下,說道:“小櫻,沒什麼事兒了,你接著忙你的吧,要是太晚了,就讓司機送你回家。”
“好,謝謝欣怡姐。”
隨著電話掛斷,秦欣怡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直覺告訴自己,父親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一直瞞著家裡沒告訴任何人。
等一下。
秦心意突然想到了下午的時候,父親提到了蘇家。
難道他今天晚上出門就是去和蘇家的人談合作了嗎?
也不對啊。
如果真的是因為要和蘇家談生意,他也沒必要這樣瞞著家裡人。
一想到這,秦欣怡給父親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但是第一個電話並沒有打通。
秦欣怡眉頭緊鎖,接著又重新撥打過去。
過了二十秒,當她都以為這通電話依舊不會打通的時候,電話卻接通了。
“喂?”
秦國安淡淡的說道。
雖然隻是一個字,但秦欣怡卻能聽出父親語氣中隱隱的怒火。
他一時間&bp;有些懷疑,難道父親真的是在跟蘇家談合作的事情嗎?
是不是因為過程並不是很順利所以心中有怒火?
“爸,你現在在哪呢?”
秦欣怡按捺住心中的疑惑,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
“我在外麵談一點事兒。”
秦國安過了一會兒,接著補充道:“就是下午和你提到的那個蘇家。”
秦欣怡聽後點點頭,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樣。
一時間,她懸著的心這算放鬆下來。
要是秦國安這個時候說他在公司,她都要懷疑是不是父親在外麵偷偷做了什麼對不起母親的事兒。
“你這麼晚了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沒有,我隻是想問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爸,要不要我過去接你,或者讓牛阿姨給你做點夜宵?”
“我一會兒就回去,不用來接了。”
“行,那就先這樣了。”
秦欣怡也沒再懷疑。
原本她還想著趁著這個電話問一下父親為什麼要將秦銘在家裡的這些東西全部丟掉。
可一想到父親現在正在外麵和蘇家談生意,這件事就先放放等他回來了再問也不遲。
明天自己再問個清楚把。
免得電話裡因為這些事吵了起來,影響了談生意。
秦欣怡走出臥室來到二樓那個角落的房間。
“牛阿姨你先忙彆的,小銘房間就先不用收拾了。”秦欣怡交代了一聲。
“啊?”
牛阿姨神色有些為難。
“沒事的,明天我會和我父親說明白的,要是他問你了,你就說是我讓你這麼做的。”
“行吧。”
牛阿姨點點頭,然後放下手中的垃圾袋轉身走出房間。
等牛阿姨走了之後,秦欣怡依舊站在門口。
目光看著房間內的一切,她心中一時間有些難受。
房間並不是很大,一張小床,還有一張不知道被秦安淘汰了多少年的書桌,以及一個衣櫃。
這些東西在她看起來,已經算是十分簡陋了。
即便是負責打掃衛生的牛阿姨,她住的房間也比眼前這個房間看上去要精致許多。
秦欣怡突然想起來,在三年前,秦銘接回秦家之前,這個房間隻是用來堆放一些雜物用的。
“我為什麼現在才意識到這事……”
秦欣怡隻覺得自己胸口悶的慌,也逐漸理解,為什麼秦銘對自己會有如此大的怨氣了。
秦銘是自己血脈相連的親弟弟,他在外麵受了十多年的苦,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家裡,可現在隻能住在這個曾經堆放雜物的儲物間。
一想到這,原本還因為晚上跟秦銘產生爭吵而出現的不愉快念頭,瞬間全都蕩然無存了。
秦欣怡的臉上充滿自責。
“唉。”
秦欣怡歎了口氣,她此時又想到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