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靈駕駛著法拉利,跟在公交後麵路過一個又一個站台。
秦銘找了個比較後排靠窗的位置坐下。
他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課本上,不時也會抬頭看一下公交車走到哪了。
至於秦靈他壓根沒放心上。
過了許久,公交車緩緩駛入終點站的站台。
秦銘將書本收拾好,然後走下公交車。
早上已經認過一次路,所以秦銘知道,下車之後距離晚瑤姐附近的小區,隻有個十分鐘左右的路程。
而且,她開的蛋糕店,就在小區下麵的那條街道上。
秦銘剛一下車,一輛紅色法拉利緊隨其後,靠在路邊停下。
秦銘眉頭一皺。
這人怎麼還陰魂不散?
秦銘不想理會對方,轉身朝著回家的方向走去。
“站住!”
秦靈急忙停車,然後打開車門走了下來,朝秦銘的方向一路小跑追來。
“彆靠近我,我們不熟。”秦銘看了眼擋在自己身前的秦靈,冷漠的說道。
他轉了個方向,繞過秦靈繼續往前走。
“我可是你親姐姐!!”
“哦,然後呢?空口無憑,我為什麼要信你?”秦銘一臉譏諷。
“空口無憑?難道我是你親姐姐,還需要證明嗎?當年你被帶回秦家,就去醫院做過檢測,這點你應該很清楚。”
“哦,然後呢?”
“就算有醫院的檢測報告,也隻能證明,我們隻是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而已。”
秦靈楞了一下,然後勃然大怒,指著秦銘:“你……無恥!”
她被秦銘這無恥的說辭氣到全身發抖。
“我不想廢話,現在立刻馬上跟我回家!”
秦靈黑著臉,一步上前,就要抓著秦銘胳膊將他拽走。
秦銘早就猜到她會氣急敗壞,所以提前預判了她的動作,腳步連連後退,躲過對方手掌。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秦家不是我家。”秦銘神色淡漠,看向秦靈的眼神,完全就是看待一個陌生人。
在秦家,秦銘這三年從未體會過半點家的溫暖。
反倒是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晚瑤姐家裡,讓秦銘產生了對家的依賴與期待,讓秦銘內心對家的概念變得具象化。
“說吧,你到底要怎樣才願意跟我回去?”
秦靈已經被秦銘折磨的心神俱疲。
她想不通,離開秦家,放棄秦家的家庭背景,社會地位以及資源,這對秦銘能有什麼好處?
他到底為什麼要如此固執呢?
要不是因為秦安擔心他,秦靈早就轉身走人,不想再理會秦銘。
管他是死是活,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
“我和秦家已經斷絕關係,我又有什麼理由回去?”
秦銘反問。
“爸媽他們都擔心你,還有小安昨天一直在擔心你的情況,想著你早點回家。”
“你說,他們擔心我?”
“嗬嗬。”
秦銘笑了,如果他們真的擔心自己,秦銘反而還得擔心,自己這是不是做夢還沒睡醒!
“你不信?”
秦靈對秦銘這幅姿態著實看不慣,明明大家都這麼關心他,可他偏要耍性子,一意孤行。
秦銘眼神冰冷,淡淡說道:“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咱們就好好說道說道。”
“拋開那對讓人作嘔的夫婦不談,就說秦安。”
“你說他希望我回秦家?我敢說,他才是最不希望我回去,甚至希望我早點死在外麵的人。”
“你胡說!小安那麼懂事善良,怎麼可能這樣想?!”
秦靈臉含慍怒,秦銘說自己幾句都還好,但她不能接受彆人說秦安壞話,汙蔑秦安。
“信不信在你,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
“正如我之前離開秦家時跟你說的那句話,希望以後你能睡個好覺。”
秦銘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秦靈有些著急,趕忙追上秦銘的腳步,問道:“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難道你真打算對秦安做什麼?我告訴你,要是你敢背地裡對小安下黑手,我一定饒不了你。”
秦銘回頭看向她,不屑的說道:“你想多了,秦安那種人還不配讓我下黑手,因為那種人,搭上自己的人生,不值得。”
上一世,如果不是因為有自己的器官移植,他估計也活不了那麼滋潤。
這一次,秦銘會親眼看著秦安如何從雲端跌落萬丈深淵。
“我不和你爭辯這些事,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
秦銘轉身,字字鏗鏘有力:“不回,我就算死也不可能回去。以後哪怕你們全家人跪在我麵前乞求,我也不會回去。”
“你們就當我死了,從未回過秦家。”
“好好好,既然這樣,我希望你彆後悔,更彆想著對秦安做什麼不軌的事,我會一直盯著你的。”
秦靈快要氣死了,她這次不再阻攔,轉身回到車裡,將車子打著。
但停了許久,始終沒有踩下油門。
她在給秦銘最後一個機會。
可等了一會兒,再抬頭,發現秦銘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不想回家,那永遠彆回來了!”
秦靈一臉憤怒,腳掌重重踩在油門上,仿佛要將怒氣全部發泄出去。
隨著一陣轟鳴聲響起,紅色法拉利絕塵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