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瑤姐。”
稍稍回過神的秦銘,此時滿臉通紅,費了不小力氣,這才掙脫了眼前溫暖的懷抱。
“咋了?”
慕晚瑤問道。
難道他要反悔?
“就是…今天我治病的錢,還有後麵住在你家的房租,我肯定會想辦法掙錢,將這筆錢還給你。”
秦銘雙目堅毅,一臉認真的說。
“沒問題。”慕晚瑤微微一笑,眼中滿是溫柔。
真要說起來,其實她也算是一個富家千金,隻是情況有些特殊。
慕晚瑤平時也從不缺錢用,並且家裡空間還蠻大,不少房間空著也是空著。
秦銘住進來,不過是多添雙碗筷罷了。
所以,她對於這點花銷並不在乎,隻是通過短暫相處,她看得出來,秦銘雖然身體瘦弱,可內心還是很倔強,有自己原則。
她並不介意秦銘的這點小倔強,而且這種性格恰恰說明了秦銘心地善良耿直,還很懂事。
如果他不是生在一個黑暗壓抑的家庭,也許現在就是一個陽光開朗的男孩子了。
一想到這,慕晚瑤心中就覺得有些不舒服。
畢竟,太懂事的孩子,往往總會讓人心疼。
……
秦家彆墅。
秦母望著掛在牆壁上不斷走動的鐘表,不斷唉聲歎氣:“銘兒去哪了,怎麼還不見他回來?”
“現在都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秦國安則是神色陰沉,冷哼一聲:“擔心那混賬做什麼,他既然要和我們斷絕關係,就讓他死外麵好了!”
“老子就當從沒有過這兒子,反正隻要有他在,咱們家就永遠雞犬不寧!”
秦母眉頭一挑,訓斥道:“老秦,你在胡說什麼?縱然銘兒千錯萬錯,可他畢竟是你我親骨肉。”
“那又怎樣?如果秦銘那家夥,能有小安半點懂事聽話,我都不至於這麼對他。你自己說,自從將秦銘這家夥接回來後,咱們秦家有過上一天安生日子嗎?”
秦國安撇撇嘴。
秦母嘴角微微一抖,她有心想要辯解一二,可秦國安說的句句屬實。
無法反駁。
這三年,秦銘回到秦家之後,期間總會出現大大小小各種事情。
她不理解,秦銘為什麼就必須要將這個家鬨的個雞犬不寧呢?
難道就因為他們收養秦安作為養子嗎?
可秦安這孩子,明明那麼懂事,那麼乖巧,他們怎麼就不能和平相處呢?
哪怕作為親兒子,想要在父母與姐姐麵前爭寵,也多多少少得顧忌點家裡人感受才對啊!
秦安和他們秦家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畢竟一起生活了十多年。
秦安與這個家,早就產生無法割舍的感情。
是因為秦銘流落在外十五年,一直沒有得到好的教導,所以才變得如此頑劣嗎?
難道他真的沒救了嗎?
“爸媽,這麼晚了,銘哥還沒回來啊?”
秦安從房間走出,他臉上浮現出濃鬱擔憂之色。
“小安,你怎麼跑出來了,這麼晚了,趕緊好好休息。”
秦母一臉關懷的望著秦安。
“媽,銘哥現在還不知去向,我擔心的睡不著。”
秦安話音剛落,便止不住捂著嘴發出好幾聲劇烈的咳嗽聲。
這讓秦母心疼的不行。
心中多希望秦安才是他們的親骨肉。
“小安,聽話,你快回房間休息,小銘的事你彆擔心,還有爸媽呢。”
秦母安慰說道。
秦安搖搖頭,倔強的說道:“我得去找銘哥,外麵這麼冷,還下著大雨,一想到銘哥獨自一人在外麵,我就擔心的睡不著。”
聽到這話,秦母有些欣慰,也有些複雜。
明明秦安和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可是比作為親兒子的秦銘懂事那麼多,而且性格還如此善良。
可作為親兒子的秦銘……
想到今天發生的一切,秦銘對自己說的那些話,秦母便覺得格外心寒。
這究竟是為什麼?
“小安,彆管那個白眼狼!”
一直坐在沙發上的秦雪緩緩說道:“他之前就經常和一些小混混來往密切,我估計啊,他現在八成又和那些人鬼混呢!”
“你沒必要擔心他。”
“如果你去找他,說不準他還得怪我們多管閒事!”
“之前你三姐攔著秦銘,不讓他離開,不就被他罵了嗎?秦銘就是個白眼狼,沒心沒肺的狗東西。”
秦安焦急的開口辯解:“二姐,你誤會銘哥了,他一直很好,對我很照顧。”
秦雪無奈搖頭,歎息道:“小安,你就是太年輕,太善良。秦銘稍微對你說些花言巧語,你就信他了。如果他真照顧你,他當時走之前又怎麼會拿著刀一副要砍你的架勢?”
“而且還有上次,你手臂骨折,不全都拜秦銘所賜?”
秦雪這些話,頓時讓秦安無從反駁,他神色格外複雜。
秦母對兒子心疼的緊,上前說道:“好了,先不說這些。小安你不用擔心,媽媽已經專門安排人去外麵找銘兒了,你先休息去。”
“等明天你睡醒了,就能看到銘兒了。”
“媽,你說的是真的嗎?”
秦安聞言眼中一亮,一臉期待。
“媽什麼時候騙過你,小安,乖乖聽話,休息去。”
“好。”
秦安回到自己臥室。
關上臥室門後,秦安臉上的關心與擔憂一掃而空,轉而浮現出一絲得意。
“秦銘!我希望你這次離開後,永遠不要再回秦家了。”
“最好在某個偏僻無人問津的角落裡死去,不被人發現。”
“從你三年前回到秦家就是錯的。”
“我決不允許,有人將我現在有的一切,從我手中奪走,誰也不行。”
“三年,總算將你這隱患排擠出秦家了。”
“秦銘啊秦銘,以後我會代替你,成為秦家少爺,享受本屬於你的一切,替你好好活著。”
秦銘心情大好,躺在床上很快入睡。
客廳外。
秦母臉上掛著一絲擔憂:“我覺得,咱們還是得給銘兒找回來。”
“他身體狀況本來就很差,要是他身體這時候又出什麼問題的話……”
秦國安一臉煩躁的說道:“我也想啊,可是,我們該上哪去找這混賬東西?”
話音落下,客廳頓時陷入沉默。
他們隻是知道秦銘經常會和不三不四的人成天去鬼混。
可到底是哪些人,他們卻說不上來。
“實在不行,報警吧!”秦母沉思許久,開口說道。
“不行!”秦國安與秦雪幾乎異口同聲否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