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1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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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似流水一樣靜靜地在大草原上流淌。

星空浩瀚,樹影婆娑。

兩唇相貼,斯諾德纖長的眼睫毛顫動了一下。修長白皙的手指緩緩張開,按住了寧安的後腦勺。寧安睜開眼睛,與一雙血紅的瞳孔四目相對。

烏黑的長發因為抬頭的動作,在月光下晃出一道流動的光圈。

愉悅的電流沿著他的尾椎骨向脊椎攀爬。

隻是一次簡單的觸碰,卻讓他沒什麼波動的心境,心潮起伏。雖然並不劇烈,但對於斯諾德來說已經非常難得。

一直以來,斯諾德的記憶裡隻有戰鬥和捕殺。

怎樣在最短的時間以最高效率的方式結束戰鬥,以什麼樣強勢的方式擊殺敵人能獲得最大的捕獵成果。那種輕而易舉占領一切的成就感給了斯諾德情緒上的愉悅。他的情緒很淡,淡到幾乎沒有。隻有獵殺的瞬間會給他帶來一絲血液流動的刺激。

毫無疑問,斯諾德是很享受這種感覺。

那種血液快速流動,神經高度緊繃,腎上腺素迸發一瞬間的愉悅刺激,這對於斯諾德來說,是有記憶以來覺得最有意思的事。

這片草原甚至草原儘頭的海洋,斯諾德可以毫不費力地獵殺任何一種生物,不限體型。

不過這些動物都很怕他,會說話的,不會說話的,都害怕他。見到他就跑,跑得不見蹤影。他偶爾會當做沒看見,放他們一條生路。不高興了,打一頓。

死或者活,看獵物自己的運氣。

斯諾德很喜歡,可惜的是,這種愉悅感總是很短暫。所以他也總是懶洋洋的。

脊椎骨的電流緩慢的爬升,這是他戰鬥或者獵殺時候從未感受過的陌生。指尖有點麻,耳廓與舌尖也有點麻,斯諾德睜著一雙血色的雙眸,緊緊地凝視著她。

寧安剛才說,交換唾液代表了迅速拉進關係,用來表達對一個人的喜愛。

他不知道是不是騙他的屁話,但他知道,親吻好像是一件很舒服的事。

他很喜歡啊……

“額……”寧安兩隻手折疊地撐著大佬漂亮的胸肌,弱小,無辜,但可憐巴巴。

不知道為什麼,氣氛在這一瞬間熱烈得人頭皮炸裂。

腳趾頭不自覺勾起來,窘迫,臉上發燒。

沒辦法,菜雞對這種高難度場麵就是有點應對無能,大腦宕機是常有的事。

寧安舔了舔乾澀的唇瓣,不由地回想起她無聊又鹹魚的上輩子——身為暢銷言情小說作家,小說寫了一本又一本,特麼的全都是純愛。

笑死,問就是,作者是個連男人的手都沒摸過寡王聖鬥士。

愛情長跑的最後就隻能是拉拉小手,來點柏拉圖,最好一起共創童話世界。誰敢提一句快點上床統統拉去槍.斃掉!挨罵就是平台不允許,再罵就是廣電舉報會鎖文!

誰敢想曾經的小學雞純愛小說作家穿到動物世界後會變得這麼顛?

初來乍到第三天,就被大佬給啃了屁股,瑪德!!

人的底線都是逐步降低的……有句話叫什麼來著,種花家的人向來是喜歡調和折中的。開窗掀屋頂理論在她身上展現的那叫一個淋漓儘致,毫不誇張。

由於大佬上來就是一個大。以至於她後來對他舔毛行為那叫一個習以為常。

被他舔多了,她對他的氣息當然就接受良好。

大手還扣著她的後腦勺,沒有鬆的意思。那雙眼睛凝視著她,寧安感覺每一寸皮膚都在縮緊戰栗,彼此呼吸近得,寧安感覺她吸進去的氧氣都是大佬吐給她的。

琢磨著親吻意思意思一下差不多,正準備大放厥詞一下。卻見大佬忽然伸舌頭舔了一下唇瓣。

那表情淡定得像是過生日吃蛋糕,嘴角不小心沾了奶油,他隨便舔掉。

寧安瞬間頭皮發麻,一種強烈地羞澀從腳底板燒到了頭頂心。她雙臂被環抱著壓折在大佬的懷中,兩人懸殊的體型差讓她難耐地動了動腰:“我,我那個……”

靜謐的洞穴中,她呼吸炙熱又短促。兩人擠在一起,她感覺胸口的氧氣被全麵奪走。然後,菜雞寧安非常沒種的缺氧了。

她頭腦發昏,眼前發花,為呼吸更多新鮮的空氣,她不自覺張開了唇。

斯諾德盯著她看了許久,忽地又俯下身將唇貼上。

這次不知是短暫的觸碰,甜蜜的香氣順著張開的唇齒進入到他的口腔。他滾動著喉嚨吞咽,汲取到清甜唾液,抱著她的手忽然用力到要將她揉進身體。

寧安發出了嗯的一聲低音,微微睜開眼睛瞥見大佬烏黑發尾上晃動的銀色光圈。

明明是粘稠又潮濕的互相觸碰,卻不會讓人感覺到惡心。

斯諾德五指慢慢地用力,死死扣住懷裡的人。指縫在寧安纖細的胳膊上露出了痕跡——斯諾德的大腦對這種過於親密的感覺發出了警報。

理智和潛意識在瘋狂地刺激他的神經,要求他立即,馬上,必須殺死入侵者。

按照他一貫理智的思緒和對陌生氣味的零容忍度,這種強勢入侵的陌生氣息灌入的瞬間就應該被立即絞殺。但四肢卻在這一刻脫離了大腦的控製,反向瘋狂地絞住懷裡的柔軟軀體。

——不讓她撤退,不讓她逃離,不讓她有片刻的不沉迷。

斯諾德腦海中閃過了什麼畫麵,不斷的愉悅的電流沿著他的脊椎骨爬升。

黑暗中,他雙手的指甲也在緩慢地變長。露出了尖利又危險的爪牙。陌生的強烈刺激不斷地不斷地讓他的潛意識發出不安定的警告……斯諾德卻突然身體一轉,將人抵在了牆壁上。

月色從洞穴口灑進來,照在兩人的身上。

兩人的影子在地上交疊,仿佛一副月宮交頸的畫。

寧安一聲驚呼,一隻手捏住了她的後頸,迫使她低下頭來。

斯諾德順勢仰起了臉,將微張的唇送上去。

這個本來隻是隨便試試的吻,在這一刻變得更加的濃稠潮濕,寧安的腦子開始嗡嗡作響。他那隻素白修長的大手掐著她的腰,整個人貼到她身上來。

斯諾德的喉嚨裡發出一聲低低的輕輕的嗯,粗沉的呼吸,讓寧安急促呼吸的瞬間將眼睛睜開一條縫。

月光之下,斯諾德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身後,垂落到腰腹。他雙眼緊閉,高挺的鼻梁上,纖長眼睫的影子卻顫抖個不停。他的腰線弓得像一輪彎月,背後的蝴蝶骨與脊骨呈現出優美的形狀。仿佛一隻凶獸在月色下褪去了皮毛,露出了最柔軟脆弱的內心。

一陣風吹過,吹得他倆頭發亂飛。

嗚嗚嗚嗚不行!

真的不行啊!

再這麼親下去,她倆絕對要擦槍走火!

雖然睡他半點不虧,但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啊!大佬的武力值她真的渣不起,除非是不想活了!!

就在寧安由於要不要咬他一口讓他清醒一下,洞穴外的草叢突然撲簌簌地一陣響動。

閉眼的斯諾德瞬間睜開了眼睛,瞳仁在一瞬間豎成細線。

他緩緩地鬆開了寧安的唇,將寧安藏進了懷中,扭頭視線掃向了洞穴外。

一瞬間,蓄勢待發。

“……什,什麼動靜?”寧安喘得要死不活,臉頰醉紅。

斯諾德緩緩地勾起了嘴角,露出了血腥又滲人的微笑:“不管是什麼東西,它都必須要為它的魯莽付出代價。”

寧安:“……”

大佬摸了摸她的頭發,鬆開了她。

寧安才發現,大佬的紅眼病在激情一刻後神奇的好了。眼白部分的血色全部褪去,露出了原本乾淨的顏色。橙金色瞳仁再一次回歸這雙眼睛,他的氣質變得清貴又矜持。

……這是什麼原理?

跟高燒不退,打一炮,速度出汗退燒是一個原理嗎?

這是什麼離譜的男性體質!!

大佬瞥了一眼寧安被親腫的唇,慢條斯理地起身走了出去。

寧安蜷縮在洞內,思來想去,還是狗狗祟祟地爬到了洞穴口去偷看。

不能怪她好奇心重!種花家的孩子喜歡看熱鬨這是刻在基因裡的東西!絕對不是她腦殘!!

慢吞吞地爬到洞口,寧安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外麵來的,竟然也是一隻豹子。

美洲豹。

所有豹類中戰鬥力最強的品種。這麼說吧,獵豹被稱為大型貓,美洲豹則被稱為小型虎。

然而很可惜,他碰見的是大佬。

大佬也是美洲豹血統,隻不過他沒雜色,是一隻全身黑的超體美洲豹。這隻看起來很凶的花背,體型比起超體的大佬還是要小一大圈。但在這片草原,足夠橫行無忌了。犬齒長度也遠超一般食肉性動物,那雙滲人的獸瞳在黑暗中亮得像探照燈。

“小叔,我是來找你的。”

大概是害怕斯諾德發動攻擊,美洲豹弓著身體夾住了尾巴。

“哦?”

“我爸把我丟進來,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他們讓我找你帶句話,就,小叔你克製一下。彆跟金獅小姐太親近。家族已經為小叔向伊甸園提送申請了。伊甸園那邊的S級閣下都表示對小叔感興趣,就等著小叔身體恢複出去再談了。小叔你……”

他一邊說一邊退後了好幾步,沒敢靠太近。

離得太遠,寧安聽不見它說什麼,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大佬依舊靜靜地立在原地,身影與黑夜融為一體。月光灑在身上才看清楚肌肉流暢的影子,他粗壯的尾巴慢條斯理地甩動了幾下。花背美洲豹全身的毛毛炸起來,連頭都不敢回,就維持著原姿態不停倒著往後退。

但暴躁大佬被打擾了好事,不管這隻美洲豹做出怎樣退讓的姿態,都不會好過。

果然,下一秒,大佬眼眨不眨地衝上去。

美洲豹大概是長這麼大沒挨過這麼單方麵的虐,話都沒說完,嗷嗚嗷嗚地就夾著尾巴逃了。

滋滋輕微的聲響在空氣中響起,彈幕也終於活過來。

【嗚嗚嗚嗚嗚太不容易了,真的太不容易了!】

【想看上將,啊啊啊啊!那麼多窗口竟然一個能捕捉上將畫麵的都沒有!!】

【連上了,連上了!上將看鏡頭!!!】

彈幕剛開始刷屏,觀眾像打了雞血一樣激動萬分。就看到與夜色融為一體的黑豹爪子一揮,剛凝結出來的3D成像迅速像煙霧一樣飄散。

黑屏了。

【……】

【……………………】

【……………………………………】

【技術組!大觸們彆睡了!!快來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斯諾德搖身一變,變成人形,一步一步向寧安走過來。

寧安蹲在洞口,就看到那人踏著月色靠近了她。

然後彎下腰,表情一本正經地吐出豹言豹語:“再來一次怎麼樣?再親一次。”

寧安:“……”

滾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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