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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第二天9點多鐘自然醒來,陳絕揉著惺忪的睡眼從木屋裡鑽出。
咯咯噠的雞叫聲從遠處的雞圈裡傳來,入眼的是一大片的綠色草地,以及中間樹立著的幾株已經成長到第二階段的果樹。
“蕪湖~真舒服!”
這養眼的畫麵,讓陳絕伸了伸懶腰,他甚至想在地下單機上一輩子。
畢竟是《我的世界》,沒人打擾與世隔絕的感覺也非常不錯。
就是繞了一圈沒見【村民】刷新出來,陳絕就歪著腦袋想道“極低的概率是有多低?是沒有完全還原出村莊裡的布置嗎?”
“還是隱藏著氪金彩蛋項目?”
回頭掃視了一下那幾間馬賽克木屋,他總感覺這地方缺少了點什麼。
……
沿著豎井簡單地巡視了一下自己的菜地,以及最下方忙地熱火朝天的地鐵隧道施工現場。
沒發現什麼bug意外,陳絕就放心地爬回了陳村老宅。
看了一眼時間都快10點了,留在外麵充電的手機有好幾條未讀消息。
一是吳老三發來的微信視頻,視頻畫麵裡顯示鐵一和鐵老六正在和他帶來的兩個裝卸工人、司機忙著搬運萬強物流園裡囤積的上海青。
因為淩晨的時候菜地進行了第三輪豐收,出貨了一萬多斤的上海青。
陳絕就吩咐鐵一連夜裝了兩趟車,把這些菜全都運去了倉庫囤著。順便掏了僅剩的一萬現金,讓看著稍微機靈一點的鐵老六開了普通人皮膚也跟著過去幫忙。
老大負責開車卸貨,老六負責看管倉庫交接,很順利地就完成了今早的交易。
當然了,最忙碌的還是鐵一這個貨車司機。
他不僅僅要裝卸菜地產出的上海青,還連夜奔赴文成平頭村,將之前答應村民的包銷上海青拉了現摘的五千斤過來。
一共湊了15萬斤的上海青摻雜著一起出貨。
這其實就跟過去那些賣的大閘蟹養殖戶,一到九月份上市季節都匆忙把自家塘裡的蟹拉到陽澄湖泡一泡一樣,泡澡蟹和陽澄湖大閘蟹混著一起賣,價格高地非常離譜。
雖說成天有網友在互聯網上吐槽這種為牟取暴利的奸商行為,但是普通人壓根就吃不出裡麵的差異,罵罵咧咧幾句後也無可奈何。
除此之外,經過一天的行情波動,上海青的產地價和批發價都比昨日出現了較大漲幅。
產地價從5毛3漲到了6毛,在陳絕原先答應加1毛收購的情況下直接變成7毛一斤。
文成那幫菜農們得知這個價格後可是樂地合不攏嘴,淩晨就起來趕著采摘。每家湊個幾百斤,很容易就湊了五千斤出來。
因為7毛錢一斤的這個上海青收購價格,他們可是從未遇到過。
要知道,現在農村裡的菜農可不像以前那樣開兩片地,隨便種點自給自足。
有當地的農村經濟合作社的扶持幫助,隻要不是懶人,各家各戶都搞起了規模化種植給家裡創收。
什麼大棚、滴灌、撒農藥的無人機都快成村裡的標配了。
按照平頭村那位合作社的李富民說法,就陳絕現在承包的幾個村的地,一年下來少說能產出兩、三百萬斤的上海青。
光靠這一個菜品,分攤下來每一戶每年都能賺個兩、三萬塊錢。
更不用說在加價收購的情況下,村民的收入眼瞅著水漲船高,換誰來誰都要高興。
估計用不了多久,等陳絕加價收菜的影響力輻射出去,鄰**頭村的幾個鄉都會聞訊趕來找他求合作。
當然了,最讓陳絕感到吃驚和意外的,還要數今早菜籃子裡上海青的批發價格。
“我擦!3塊2一斤?”
“這尼瑪一天一個價?兩天就漲了一倍了,黃金都沒漲這麼凶的!”陳絕看了一眼吳老三發來的實時批發價格有些瞠目結舌。
雖說陳絕已經知道上海青的行情要來了,但是來的屬實是有些超出他預想的猛。
清晨出貨的15萬斤上海青一共為他帶來了48萬的營收。
刨去收購文成菜農的支出,以及貨車油費、倉庫租金等等,光毛利就達到了44萬之多。
就這份誇張的收益,都快趕上之前出貨一趟楊梅賺的快錢了。
“難怪不少人爭著去做二道販子,誰說賣菜沒錢途的?”
“這不是來錢杠杠的嗎!”陳絕深吸了一口氣。
……
除了吳老三發來的消息以外,剩下的幾條都是彩蝶廣告的張繁和趙曉光發來的。
一個是通知他新一批的楊梅禮盒趕工完了,讓陳絕抓緊去取了。因為這一次一口氣訂做了兩千五百件已經快把他們小店給塞爆倉了。
另一個則是小光說晚上出攤兼職會帶兩個同學過來讓陳絕麵試一下。
陳絕一一回複,收拾了一下出門後,就騎著自行車來到了隔壁村的家常麵館叫了一碗排骨粉嗦了嗦。
粉乾爽滑,排骨軟糯,澆上一勺鹹香的肉湯,撒上點蔥花、蝦米格外地好吃。
就是一碗粉才放了兩個碧綠色的上海青菜葉子,讓陳絕意識到了幾分不對勁。
因為正常來講,這些做粉麵的向來都是不會吝嗇放菜葉子的,於是邊嗦邊和經營麵館的老大娘聊了起來“阿婆,菜價是不是漲了?”
老大娘一臉抱怨道“是啊!這個小青菜以前才賣2塊一斤,現在菜市場裡都漲到3塊5一斤了,貴死人!都說外麵發洪水,把菜地都淹了。再漲下去我都要改放豆芽和大白菜了,不然做麵都沒的錢賺。”
陳絕一聽筷子一頓,思緒開始活絡起來。
既然連鄉下的菜市場都漲成這個b樣了,城市裡的上海青價格就更不用說了。
因為上海青對不少溫市開麵館點心店的而言,都是必備的一道蔬菜。少了這玩意兒,做出來的粉麵風味會差不少。
雖說也有平替的白菜、包心菜可以將就,但是對於那些吃習慣了食客而言總是會感到彆扭和異樣。
“這內澇的影響可真大!”
“也不知道淹了多少種植基地。”陳絕心中暗道。
陪著老大娘正聊著,一位穿著鵝黃色夏日長裙、頭發亂糟糟的姑娘從店外掀開塑料門簾走了進來。
“若夢來啦!還是老樣子嗎?”
“工作找到了嗎?”老大娘貌似對這姑娘非常熟,問了幾句後就在灶台上忙活了起來。
黃裙妹子輕輕地應了一聲“嗯~還沒”後,就坐到了陳絕的鄰桌,埋著腦袋低頭刷著手機。
“若夢?”
陳絕本打算嗦完粉就走的,可是聽到這個耳熟的名字後就盯著這姑娘打量了一下。
炸毛了一樣的亂糟糟頭發下是一副秀氣的江南五官,柳眉大眼戴了個黑框眼鏡,露在外麵的手臂透著透著點不健康的白皙。
見陳絕打量過來,這姑娘也小心翼翼地和他對上了視線,臉上露出了幾分沉思。
最後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山南小學畢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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