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數百平的地下房間當中，燃燒的火焰已經徹底熄滅，到處都是被火焰燒焦的痕跡，就連大廳當中的十二個石柱也未能幸免。
畢竟伊恩點過厲火。
上麵那些金屬裝飾物幾乎全都已經燒毀殆儘，黑漆漆的石柱還能有著殘破的外觀，已經是霍格沃茲土木工程極為優秀的表現了。
也好在伊恩在和伏地魔對戰的時候，依然有一些餘力照顧厄裡斯魔鏡的所在，否則的話一件古老的煉金寶物也得同其他事物一般付之一炬。
伊恩也沒辦法和摩根老師交代，他可還記得對摩根老師的承諾，這也是他為什麼在生死大戰時還要分心保護厄裡斯魔鏡的原因。
隻能說伏地魔幸虧被【禁魔藥劑】削弱了不少，不然大家都是魔力水平差不多的巫師，伊恩想要能夠贏過伏地魔的概率其實並不算高。
哪怕他的魔法有著非凡特性的加持，自身也有著對魔法遠超其他巫師的控製力，可伏地魔的黑魔王名頭下多多少少還是包了一些真金白銀。
“喜歡看書是一個好習慣，也確實符合你們拉文克勞學生的一貫選擇。”尼克勒梅回憶了半天也沒找到關於《悟空傳》的記憶。
他開始尋思這或許是麻瓜世界的某種暢銷書籍，而且從名字上來看應該和東方那邊有關，自己這輩子沒看過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畢竟關於東方大陸那邊的事情，哪怕是自己也了解的並不算多，他在過去的時候去過那邊但是卻也沒有能夠深入研究過那邊的東西。
沒辦法，誰讓東方大陸的巫師真的是格外排外。
“是啊，能不斷學習新的知識，這本身就是一種對我而言幸福的事情。”伊恩連忙接話，他其實也沒有說謊話。
小巫師隻是依舊沒有說全部的實話——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看到這樣的畫麵，厄裡斯魔鏡裡那本他正在閱讀的書格外顯眼。
這明顯就是厄裡斯魔鏡已經展現出了它所具備的威能，並非像是格林德沃的博格特那般受到了伊恩精神領域的一些小手段乾擾。
隻是這般渴望。
明顯和伊恩一直以為自己會看到的畫麵有些區彆……我自己還不了解我自己？伊恩連續看了好幾眼厄裡斯魔鏡當中的畫麵。
黑鳳凰屹立在他的肩頭，翻閱書籍的小巫師，甚至還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用手指了指《悟空傳》上那一句經典言論。
“怎麼會不是攻下阿茲卡班，建立起了一個不需要支付酬勞，不需要提供餐食，甚至連住宿都無需擔憂的金加隆生產工廠呢。”
“我的夢想難道不是把自己的頭像印在金加隆上麵？”
伊恩心裡麵仍舊有些犯嘀咕。
而就在這個時候。
“伊恩一直都有著對學習的熱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才一學期的時間而已，他已經在圖書館借閱了足足254本書。”
阿不思鄧布利多對於伊恩的話也是不疑有他，甚至還替伊恩向尼克勒梅解釋了一番，隻不過他這精確的統計數據卻有些誇張。
很明顯。
這位老校長對於伊恩真不是一般的關注。伊恩有些驚愕的看著阿不思鄧布利多，小巫師甚至懷疑阿不思鄧布利多可能連自己早餐吃過多少片麵包都有關注——怎麼說呢，也還好，隻要沒具體到連他一學期拉了多少斤奧利給都知道就行。
“比我年輕的時候都要渴望知識，非凡的天賦，努力的態度，過人的智慧……以及這讓人歎為觀止的運氣。”
“它們加在一起，顯然是注定了你的名字必然會在曆史的長河當中，比我們當中任何人都要響亮和顯赫。”
尼克勒梅由衷的感慨了一句。
“還好，還好，我隻是比同齡人優秀了億點點而已。”伊恩看似不好意思的撓頭，實際上嘴巴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他注視著麵前骨瘦嶙峋的偉大煉金術師，也是有著幾分好奇，“您是會在未來的日子裡，擔任我們霍格沃茲的煉金學教授嗎？”
關於上一任教授亞瑟金已經跑路的事情，伊恩當然也清楚，出了循環後他已經把霍格沃茲都翻遍了也沒能夠找到亞瑟金的蹤跡。
“沒錯，在我最後活著的這段時間內，我將會是你們的煉金學教授，這都是因為你們的校長每年都會來求我一次。”尼克勒梅打了個馬虎眼，並沒有透露自己是來看了樂子的事情。畢竟要當霍格沃茲的教授了嘛。
他還是要一些威嚴的。
“很多成名已久的煉金術師，都渴望能夠獲得我們這位新教授的指點，我想最近這些年的學生們將會因此收獲頗豐。”
“伊恩，你也要抓住這個機會。”
阿不思鄧布利多明顯是在給予暗示。
換做是格蘭芬多的學生或許隻會嘿嘿一笑來一句附和的話。不過誰讓伊恩是拉文克勞的學生，腦筋轉的快，他立馬就是明白了阿不思鄧布利多的意思，連忙用一副頗為忐忑不安的表情看向了尼克勒梅。
“教授，我隻是一年級的學生，還沒有到能夠選修煉金學的年級，但我想我一定已經有資格跟隨您學習煉金術了。”
伊恩的聲音非常自信。
這讓尼克勒梅也是有了幾分興趣。
他當然也能聽得出來阿不思鄧布利多的意思，隻是對於如今這個明顯搶了【救世主】任務的小巫師並沒有多少了解。
有時候魔力強，魔法厲害，不代表煉金術就能學的通透，這個世界是公平的，再天才的人也總有一些領域會是短板。
“你的名字，叫伊恩普林斯？”
尼克勒梅先是開口詢問了一句。
眼見小巫師點了點頭。
他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伊恩，“我想你在魔藥方麵也頗具天賦，嗯，不隻是傳承，從你剛才扔向那個人的魔藥我們也能看出這一點。”
作為六百歲的強大煉金術師，尼克勒梅甚至都還在嘗試配置長生不老藥，他當然已經意識到了伊恩扔向伏地魔的藥劑，絕對不是一種簡簡單單就能配置出來的東西，其中蘊含的原理和天馬行空的想象也是他對伊恩感興趣的原因。
要成為一個優秀的煉金術師，想象力絕對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
“魔藥隻是我的課餘愛好，煉金術才是我的一生摯愛。”伊恩發揮了自己見人說人話，見煉金術師就誇煉金術的深厚臉皮。
這一招讓尼克勒梅頗為高興。
“你很喜歡煉金術嗎？好孩子。”
這不。
對伊恩的稱呼都發生了改變。
“當然，教授，我從入學前就在自學煉金術了。”伊恩說著就打算掏一下自己的作品，不過他在錢袋裡翻找了一番隻找到了【加強版的挫骨揚灰盒】。
這玩意兒要是拿出來……怕不是隻會降低對方的好感？
伊恩有些猶豫。
而就在這個時候。
露出笑容的尼克勒梅也是接著開口說道。
“從剛才發生的那件事上，我知道了你在魔法上的非凡天賦……不，或許我們已經該用非凡的成就來讚譽你在魔法領域的造詣。”
“我相信不管是阿不思，還是我認識的其他人，都不具備你這樣可以稱之為可怕的，或許你身上的光輝已經足以和梅林相提並論。”
“不過，儘管如此，煉金學對於你而言，也將會是一個全新的挑戰，它儘管是一種魔法，可卻絕對和你平日裡學的那些不同。”
“學會《煉金初解》裡的內容，是邁入這個領域的門檻。而在學習它之前，《魔法音節表》還有《古代魔文簡易入門》則將為你奠定好基礎。”
尼克勒梅很顯然也非常擅長教導學生，一句話就涵蓋了該如何進入煉金學的大門。這位六百歲的老人所說的兩本書分彆對應的就是現代煉金術和古代煉金術的根基——依托於魔咒所誕生的現代煉金手法以及借助古代魔文的古代煉金手法。
不得不說。
尼克勒梅的推薦的確很適合新手。
隻是。
“額……”
伊恩聽到了尼克勒梅的話卻有些遲疑。
他開始尋思該如何委婉而又不失禮貌的告訴尼克勒梅，自己現在已經能夠憑借煉金術製造出可以暴揍小巫師們的全自動煉金護衛。
“不用擔心，慢慢學，我會在霍格沃茲呆上好幾年。”尼克勒梅明顯有些誤會，麵色祥和的出言安慰起了伊恩。
他確實是對伊恩在煉金術上的學習進度一無所知。
“教授……”
伊恩眼看尼克勒梅要轉身去研究厄裡斯魔鏡，他沉吟了片刻，索性選擇了比較直接一點的方式向尼克勒梅展現自己現在的水平。
“我其實已經開始研究怎麼複刻有求必應屋了……”伊恩生怕尼克勒梅不知道有求必應屋，還掏出了自己研究有求必應屋時寫下的一大堆拆解公式——他從自己的錢袋裡掏出了上千張寫著密密麻麻如尼文的羊皮紙。
低頭看向地麵上那些紙張，尼克勒梅整個人呆住了。
“？？？？？”
他陷入了很長時間的沉默。
尼克勒梅忽然發現自己恐怕還是低估了阿不思鄧布利多極力讚譽的這個孩子。
就在這個時候。
“我告訴過你，他很優秀。”正在檢查伏地魔屍體的阿不思鄧布利多，忽然抬起頭笑嗬嗬的看著尼克勒梅說了一句。
“……”
尼克勒梅張了張嘴。
這何止是優秀？
你這是打娘胎裡就開始學習了吧！
尼克勒梅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對於麵前的孩子幾乎就是一無所知。
“你讀幾年級了？”
他語氣複雜的開口詢問。
“一年級，教授。”
伊恩竭力展現出了自己乖巧的偽裝。
“什麼時候接觸的煉金術？”
尼克勒梅眼角明顯有抽搐了幾下的幅度。很顯然，他本以為伊恩的年齡會更大一些，沒曾想居然還真就還處於純純的新手期。
“開學前一個星期？”
伊恩有些記不清楚具體的時間了。
“……”
尼克勒梅又是一陣沉默。
他不得不再次打量起了麵前的小巫師，有些情緒難以平複的心中也是犯起了嘀咕，自己剛接觸魔法和煉金術的第一年可也就隻學會了古代如尼文啊！怎麼還有人在這個年齡就已經開始研究起霍格沃茲那個赫奇帕奇留下的屋子！
你魔法都練的那麼厲害了！
到底哪裡來的時間鑽研煉金術！
尼克勒梅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了伊恩那張俊俏的麵龐上——他尋思了半天，也沒尋思上天到底給這個小巫師關上了哪裡的大門。
說好的上天是公平的呢！
“你以後長大後的小兄弟肯定很小。”忽然，尼克勒梅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他承認自己嫉妒了，但他更多的是還在堅信這個世界上不存在六邊形巫師。
“？？？？？”
這下輪到伊恩懵逼了。
他感覺尼克勒梅的“詛咒”比之前伏地魔的詛咒還要惡毒。
“彆擔心，如果遇到這種煩惱，煉金術也能解決相關的問題。”尼克勒梅在伊恩瞪著眼睛的注視下蹲身看了看伊恩的那些手稿。
“怎麼樣？教授……我想我應該能有那個資格和榮幸學習您的煉金術吧？”伊恩做出了一副有些拘謹的樣子。
尼克勒梅抬起頭後的心情更複雜了。
你都研究赫奇帕奇的黃金屋了，你還跟我扯個錘子的學習資格！這要是都沒資格，放眼巫師界還能找出幾個有資格的人？
“當然是沒問題，這或許……也將成為我的榮幸。”尼克勒梅深深的看了眼伊恩，他的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和顏悅色。
老巫師也想通了。
正如古往今來，無數巫師都渴求獲得優秀的學徒，他也同樣希望有一個人能沿著自己沒有走完的道路替自己去看一看前方的風景。
這個小巫師如此逆天。
不就是老天爺看他可憐，臨死前給他送了個傳人麼！尼克勒梅教導過不少煉金術師，可他時至今日也還沒找到屬於自己真正的學徒。
“或許就是他了……”
尼克勒梅的心頓時活泛了起來。
不過。
他也有些好奇，“能否告訴我一下，為什麼你會想要複刻那個來去屋？這在我看來應該不算是多麼具備吸引力的嘗試吧？”
能有這樣的疑惑，尼克勒梅也是為了看一看伊恩對煉金術的追求，他一向秉持著創新的理念而不僅僅是完成彆人已經完成過的傑作。
“是因為上一任煉金學教授，他告訴我想要跟隨他學習煉金術，就需要先把有求必應屋給研究透徹。”
伊恩老老實實的給予了回答。
一時之間。
尼克勒梅又懵了。
什麼鬼煉金術教授會設下這麼一個門檻？
這不純純是為難人麼！
“我想他一定隻是為了婉拒你的請求，是的，沒錯，肯定是這樣……其實他本人也不一定具備複刻來去屋的功底和能力。”
“隻是很顯然，你們這位前任教授完全沒意識到，你把他的婉拒當真了……”尼克勒梅有些感慨的凝視著麵前飽含“天真”的小巫師。
他一般情況下並不會去貶低其他人，隻不過，涉及到傳承和學徒的問題，他還是希望杜絕一下學徒被彆人拐跑的可能性。
當然。
這種可能性在尼克勒梅看來絕對很低，畢竟放眼全球還有哪個煉金術師比得過他？尼克勒梅更多的還是想要教導一下伊恩人心險惡的道理。
當煉金術師。
太天真了可不行。
會被騙去黑作坊打黑工的。
血的教訓！
“啊？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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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其實覺得尼克勒梅應該是說錯了，不過他也知道自己不該反駁這位教授，隻能是露出了帶著幾分愕然的表情眨了眨眼睛。
“沒錯！必然是如此！你們的這位離職教授，我也跟其他人稍微打聽過一下，他從未早到過一分鐘也沒有晚下課過一分鐘。”
“這明顯就隻是將授課當做了一個普通的工作，你向他發起的求助，隻會被他當做增加了自己工作量的麻煩而已。”
“他不像是我，我隨時都會在辦公室，就算晚上你也能來找我尋求幫助，畢竟我這個年齡的人也不需要再有什麼睡眠質量。”尼克勒梅現場給伊恩分析其了亞瑟金的性格，同時也在借機踩亞瑟金捧自己。
六百歲的老頭。
享譽全球的偉大煉金術師。
誰能想得到身上居然還有一絲綠茶的味道。
“尼克，上一位煉金學教授其實……”
重新走回來的阿不思鄧布利多有些欲言又止，不過看尼克勒梅語氣激昂憤慨，他終究還是沒有打斷尼克勒梅的綠茶行為。
對於亞瑟金的一些觀點和看法，也被阿不思鄧布利多咽回了肚子裡——那畢竟隻是他和格林德沃兩個人驚世駭俗的猜想而已。
“沒有什麼其實！我！本世紀最厲害的煉金術師，阿不思，你難道是覺得我沒有那個本事教導好你的這個學生嗎？”
又有了一些誤會的尼克勒梅對著阿不思鄧布利多吹胡子瞪眼。
“我當然相信您的本事，這毫無疑問。”阿不思鄧布利多連忙點頭賠笑，尼克勒梅在他這裡也是需要被照顧情緒的老人。
畢竟。
越老越會像小孩。
這一點在很多老巫師身上都有體現。
“聽到了吧，小家夥，你們校長最是知道我的本事，你有課餘時間就來找我，我給你單獨開一個小灶教導你。”
尼克勒梅隻是瞥了幾眼地上那些羊皮紙，對於伊恩的煉金術造詣就已經有了了解，他已經開始慶幸還好自己是個樂子人來了霍格沃茲。
“嗯嗯！我一定會去找您的！”
伊恩也挺高興。
他儘管在煉金術方麵可以請教摩根老師，可那畢竟是隔一段時間才能解鎖一次的機會，能夠有個本世紀最厲害的煉金術師時時刻刻可以請教當然也是好事。
“我其實不止有魔法石，我還有其他寶貝，如果你的學習進度能讓我滿意，等我兩腿一翹掛掉之後肯定把它們全都留給你！”尼克勒梅也挺高興，他看了看已經碎裂的魔法石，開始給伊恩增加起了學習的動力。
這顯然和伊恩經常給攝魂怪畫的那種大餅不一樣。
“那台機器不能給他。”
忽然。
阿不思鄧布利多有些擔憂的提醒了尼克勒梅一句。
“什麼機器？”
伊恩好奇的看向了老校長。
“尼克曾經的一些犯罪證據。”
阿不思鄧布利多明顯不願意多說。
隻不過。
聽到他有些含糊其辭的解釋，尼克勒梅頓時就有些不高興了，他先是瞪了阿不思鄧布利多一眼隨即又向小巫師解釋。
“其實就隻是一台金屬加工機而已，嗯，可以製作一些有些會被魔法部關注的玩具。”尼克勒梅想要挽回自己的形象。
隻是他自己好似都沒能找到更好的說辭。
“印鈔機？”
伊恩展現了自己的天資聰慧。
“非法印鈔機。”
阿不思鄧布利多重重的歎了口氣，糾正了伊恩的用詞。
“魔法部和那群妖精可分不出來，再說了，我不是一直都沒用過麼……”尼克勒梅的語氣聽起來好似有些沒底氣。
伊恩甚至都感受到了對方心虛的情緒。
他想到了剛才尼克勒梅開口就是五百萬金加隆的賭約。
一些事情好似分外明了了不少。
“教授，您在牆壁的暗格裡呆了那麼久，應該是餓了吧，我們要不要去廚房吃點東西，我知道家養小精靈們做的一些東西可好吃了。”
“順便我們還可以討論一下……是我想向您請教一些煉金術方麵的問題。”伊恩立馬就是當機立斷的開始獻起了殷勤。
“還有一些爛攤子呢。”
尼克勒梅倒是沒有被美食誘惑，他對著伏地魔的屍體努了努嘴，“這具屍體如果不進行一些妥善的處理，它上麵的黑魔法手筆肯定會害死不少人，你不是魔法生物，但這個屍體卻屬於是生物煉金的成果。”
尼克勒梅的本事的確含金量十足，水分不多，他都沒有近距離接觸和查看過，便是能夠一口斷定伏地魔的肉身源自煉金術。
“他用煉金術為自己創造的軀體？”
伊恩也是有些好奇。
不過。
就在他準備上前查看的時候，阿不思鄧布利多卻攔住了他。
“比那更可怕，我想你一定好奇伏地魔為什麼能夠複活，以及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稍後我會在我的辦公室裡為你一一解答。”
阿不思鄧布利多明顯是希望伊恩現在離開。
“我其實更迫切的想要知道，我身上這些魔文會一直閃爍嗎？”伊恩低頭看了看自己仍舊裸露著的上半身。
金色的魔文如呼吸般在亮起又熄滅。
“據我所知，它會穩定下來，你不用擔心自己會一直發光。”阿不思鄧布利多柔和的回應帶著一種令人信服的味道。
伊恩安心了不少。
“好的，教授，我可以帶走這個魔鏡嗎？看在我又一次守護了我們的學校，還為其他小巫師的安全流了不少汗的情分上？”
伊恩其實想要說自己為學校流過血，但他真在自己的身上找不到一滴血，也不知道口腔潰瘍能不能拿出來邀功。
“伊恩，過分沉迷於厄裡斯魔鏡帶來的虛幻場景對你沒有任何好處。”阿不思鄧布利多聞言不禁是皺起了眉頭。
“我隻是為了研究一下它，您也知道，我是一個煉金術師，所以肯定會想要研究一下這種古代煉金造物。”
伊恩一臉真誠的開口。
阿不思鄧布利多還是有些遲疑。
尼克勒梅這個時候也是站出來為伊恩說起了話，“煉金術師就是要有這種好奇心，我看沉迷這個鏡子的可不是小伊恩。”
他明顯意有所指。
讓阿不思鄧布利多臉上有些掛不住。
“好吧，我可以把它給你，但如果讓我發現你因此受到了影響，我還會把它要回來。”阿不思鄧布利多重重的歎了口氣後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伊恩的請求。
這倒是讓尼克勒梅反而有些驚愕了一下，他先是看了看伊恩，又看了看自己的老朋友，表情開始變得若有所思了起來。
他顯然已經意識到了一些事情。
從阿不思鄧布利多居然願意將厄裡斯魔鏡交出去，並且開始研究起時間轉化器的行為邏輯中猜到了某些秘密。
“感謝您！教授！”
伊恩連忙歡天喜地的將厄裡斯魔鏡塞到了自己的錢袋裡，他能裝下大半個霍格沃茲的錢袋仍舊還有很多沒被裝滿的地方。
“我會在校長辦公室等您！”
伊恩微微鞠躬。
立馬就是一邊穿起衣服，一邊走向了黑色火焰已經熄滅的大門口。小巫師心裡滿心歡喜的在期待看到摩根老師高興的表情。
而他身後的尼克勒梅目光則一直停留在他肩膀上的鳳凰上麵。
等到伊恩的背影完全消失。
“我估計那個鳳凰才是他能開啟傳奇之路的原因，傳奇之證要是如此容易就獲得，這麼多年以來也不會有那麼多巫師抱憾而終了。”
尼克勒梅語氣充滿了肯定的味道——隻是擊敗一個自身都不是傳奇的黑魔王，可絕對無法讓一個巫師踏上傳奇之路。
這明顯就不符合常識，也有悖於世人對傳奇之路的理解，尼克勒梅相信一直被攔在傳奇位格門外的阿不思鄧布利多不會不知道這一點。
“關於這一點，我雖然也有些驚訝，但是事情畢竟就發生在我們的眼前。”阿不思鄧布利多眼眸裡有微光閃爍。
“我還以為你會告訴我，他是天生的傳奇，所以生來就有傳奇之證呢……”尼克勒梅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這位老朋友。
“居然連我都不能讓你袒露心中所想，嘖嘖，看來你們之間確實有一個天大的秘密，我想那一定和他為什麼能獲得傳奇之證有關。”
尼克勒梅並沒有繼續刨根問底的追問。相比較伊恩那出現的非常詭異的傳奇之證，他更在意伊恩所召喚而來的神秘黑鳳凰。
“我一定在什麼地方看過它！至少看過它的圖片！”
老煉金術師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卻並未有什麼記憶浮現。
他活了太多年，有太多的記憶深埋在腦海。看著尼克勒梅有些懊惱的樣子，阿不思鄧布利多的眼眸裡也是劃過了一絲疑惑。
說實話。
他也覺得伊恩召喚出的那個玩意兒不太像是純種鳳凰。
……
就在兩個老頭還在地下房間當中，各種猜測的時候，伊恩已經是將地下房間外麵那個大廳裡的所有殘缺石頭棋子都裝進了錢袋。
“魂殿消炎！帶我去校長辦公室！就在上麵！在這個位置！”
伊恩一把提拎住了黑鳳凰的脖子，將黑鳳凰從自己的肩膀上抓了下來，他還是有些不忿於伏地魔的靈魂被黑鳳凰截胡。
“桀桀桀桀桀~”
黑鳳凰又是滲人的叫了兩聲，隨即施展了能力，帶著伊恩原地消失在了漆黑的大廳，下一刻伊恩就和它一起出現在了明亮的房間。
“？”
伊恩定睛一看。
頓時懵圈。
隻見。
溫暖而又亮堂的房間內。
又一個阿不思鄧布利多就坐在辦公桌的後麵。
他麵帶微笑。
仿佛早已恭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