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茲的地下室。
黑色的石頭堆砌成壓抑而肅穆的牆麵,沿牆的架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玻璃罐,這些玻璃罐中裝滿了許多奇形怪狀的事物。
五顏六色的各類液體當中,浸泡著蛇、蠍子、蟾蜍等生物標本,甚至是某些不認識的生物的眼球和器官。
在房間的中央,有一張寬大的長方形桌子,上麵擺放著天平、量製溶液的玻璃器皿以及燒杯中的乾製草藥材料。
鐵架子上還支棱著幾個銅坩堝,裡麵可能正煮著某種神秘的魔藥,以至於整個房間充滿了魔藥那難以形容的獨有氣味。它是如今斯萊特林院長所使用的辦公室,也疑似是曾經霍格沃茲用於殘忍刑罰的禁閉室。
如今,時隔多年,它好似又再次恢複了往日的用途。家族在魔法部很有人脈的馬庫斯·弗林特先生已經被斯內普用繩子綁在了椅子上好幾個小時。
斯內普當然不是在對馬庫斯·弗林特用刑,他隻是完成任務獲取信息的方式有些返古,至少他自己是準備如此呈交報告。
“咕嚕咕嚕咕嚕~”
坩堝裡的魔藥在冒著泡泡。
從一開始的嚷嚷不停。
到如今的昏迷不醒。
馬庫斯·弗林特大概經曆了幾十輪斯內普特有方式的伺候————長椅旁邊的桌子上有著各種五花八門的瓶瓶罐罐已經成為了空瓶。
除了超大劑量的吐真劑之外,還有許多各類效果的魔藥試劑,那幾口坩堝當中正在熬製的魔藥想必就是馬庫斯·弗林特今晚的晚餐。
這當然是不屬於學校允許的操作,也是肯定不符合魔法部規定的折磨刑罰,隻是霍格沃茲真正的黑巫師斯內普顯然不會在意什麼道德。
食死徒三個字。
還需多言什麼呢。
“斯萊特林不需要這樣的學生,居然能被一張脫衣舞女的小卡片引到霍格莫德村,簡直就是連那些個格蘭芬多蠢豬都不如!”
斯內普抬起了自己的魔杖對馬庫斯·弗林特施加了咒語、他終究還是洗白了的黑巫師,用不用“一忘皆空”是他和其他黑巫師的“本質”區彆。對方家族在魔法部的人脈確實是一個麻煩,可隻要對方什麼都不記得那麻煩自然也就沒了。
人脈?
哪裡有魔杖好使。
“西弗勒斯,希望我沒打擾你的工作。”斯內普剛調配好手中顏色滲人的魔藥,轉過頭就看到了鄧布利多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辦公室。
“阿不思,你……怎麼來了?”
被嚇了一跳的斯內普後退了幾步,不動聲色的將手中的魔藥藏到了身後,顯然那不會是一種他想要被鄧布利多發現功效的配置。
“隻是想要第一時間了解弗林特先生這邊的結果。”鄧布利多側頭看了一眼被綁在椅子上的馬庫斯·弗林特。
“是奪魂咒沒錯,如果不將弗林特綁起來,我無法完成你的囑托,他很有可能突然暴起對我進行置我於死地的偷襲。”
斯內普搶先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何如此對待馬庫斯·弗林特。
奪魂咒。
三大不可饒恕之一。
中咒的人會感到腦子裡一片空白,所有的思想和責任感都煙消雲散,在無比幸福和愉悅中,遵照腦海當中的聲音去完成任何事情。
哪怕對方的要求是讓中咒者殺害自己的父母,中咒者也絕對會微笑著毫不猶豫的下手,唯有精神異常堅定的人才能有所動搖。
“果然如此。”
鄧布利多輕輕點了點頭。
不置可否。
“在弗林特先生的腦海當中,有發現什麼有用的信息嗎?”鄧布利多走到了昏迷不醒的馬庫斯·弗林特身邊。
在斯內普有些驚愕的注視下。
他抬起魔杖。
對準了馬庫斯·弗林特的太陽穴,很快,一段如同銀絲一般的記憶被他抽取了出來,裝進了仿佛早有準備的特殊容器當中。
“施咒者的手段非常高深,而且也足夠小心,哪怕在篡改弗林特記憶的時候,都沒有在弗林特腦海當中留下任何的身份信息。”斯內普覺得鄧布利多有些莫名奇妙,這樣的行為是在懷疑他有可能編造假話?
這件事的背後難道有食死徒的身影?
鄧布利多已經不信任自己了?
一時之間。
斯內普的眉頭直接擰成一片。
“看起來,隱藏起來的那個神秘小老鼠,教學水平不錯,弗林特不是一個天賦卓越的巫師,他卻能夠用一晚上的時間教會弗林特先生你的神鋒無影咒,然後又讓他用這個魔咒殺害掉了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
鄧布利多不用直視眼睛就完成了攝神取念,很多人對於鄧布利多的恐懼並不是沒有原因。
“是的,畫蛇添足的寫上普林斯的名字,然後再自作聰明的來找我們指認,這都隻是弗林特想要為家族朋友出口氣的行為。”
斯內普在之前的攝神取念當中,已經知曉了伊恩和達芙妮的恩怨,也知道了為什麼弗林特會想要針對伊恩的原因。
“他在去霍格莫德村之前,就在思考一些下作的栽贓,在奪魂咒的影響之下,他或許也將這認為成了命令的一部分?”斯內普不太確定奪魂咒的副作用是不是可能產生類似的情況,他更喜歡鑽心咒和自己創造的那些惡咒。
“或許我們該對霍格沃茲的小巫師們加強一些防騙教育。”最後,斯內普還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補充建議了一番。
鄧布利多沒有回應。
“你這些魔藥有起到什麼作用嗎?”鄧布利多看了一眼那些瓶瓶罐罐,對於馬庫斯·弗林特的遭遇大概有了一些了解。
對探究真相有用。
但也不一定需要用。
“我在為弗林特先生調理身體,你也知道,不可饒恕咒影響的不隻是思想。”斯內普強作鎮定的維持著自己死板的表情。
“不錯的借口。”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竟是沒有斥責和勸導。斯內普覺得今天的老登有些不太對勁,還沒等他想明白鄧布利多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我需要一個通曉神鋒無影咒最初版本的使用者名單。”鄧布利多忽然的冷不丁開口,讓斯內普不禁是從思緒當中回了神。
“這個咒我並沒有傳播給太多的人。”斯內普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寫下了一個名單,然後板著臉走到了鄧布利多的麵前。
“這份名單並沒有任何的意義,因為貝拉那個瘋婆娘也會,她可能已經將這個魔咒傳播給了很多很多的人。”
麵對斯內普的提醒。
鄧布利多隻是微笑。
“隻要排查了你這個名單,那麼我們其實也能確定目標。”鄧布利多的話並不隱晦,斯內普很快也明白了其中的意味。
“那些家夥現在可不敢冒頭。”
斯內普顯然有著不一樣的看法。
“不管怎麼說,我們學校當中,一定有那個小老鼠的內應。”鄧布利多的語氣篤定,“羅尼埃裡希並不是一個弱小的巫師,不然我那個老朋友也不會派遣他來進行保護和監視,這個人曾經在裡德爾手下不止一次逃出生天。”
對於鄧布利多的判斷,斯內普讚同的點了點頭。他們都已經觀看了馬庫斯·弗林特的記憶,知道了馬庫斯·弗林特殺害黑魔法防禦課老師的全過程。
“羅尼埃裡希當時像是在尋找他丟失的魔杖,而且從他搖搖晃晃的身姿上看,他應該是已經受到了某種毒性物質的影響。”
“關於這一點,我需要讓波莫娜一起檢測埃裡希教授的……屍體。”斯內普覺得那些碎塊真的有些不太好進行稱呼。
他發明的這個魔咒屬實有些不當人了一些。
“我會和你們一起進行檢測。”鄧布利多點了點頭,他的話卻是讓斯內普眉頭皺的更厲害了,臉上也露出了非常不悅的表情。
“你難道在懷疑我嗎?”斯內普依然還惦記著剛才鄧布利多的行為,一般情況下,鄧布利多可不會懷疑他的工作成果。
在這個明年伏地魔就要回來的敏感時期。
由不得他不去多想。
“當然不是,西弗勒斯,我最不會懷疑的人就是你。”鄧布利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在ua,他為自己的決定尋找到了一個理由。
“這些狂信徒有哪些仇人,我算得上是比較清楚,或許能夠從對方使用的下毒手段上,找尋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和信息。”
還算合理。
隻是這並不能夠讓斯內普放下心中的不滿。
“你根本沒有真正信任過任何人,阿不思,和你走的越近,讓我越能看的清你……”斯內普陰沉著臉,語氣沒有絲毫的客氣可言。
“你說的並沒有錯,這麼多年,確實沒有什麼人真正看清過我。”鄧布利多點了點頭,也不惱,甚至都沒有給予任何的反駁。
他的表現越發讓斯內普感覺有些奇怪。
平日裡的鄧布利多。
雖說語氣,聲調,表情,都和現在的這個沒什麼區彆,可他總感覺哪裡不對勁,鄧布利多的氣質和往日裡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而且。
最關鍵的是連他懲治弗林特的逾越都沒有被對方批判!
“你不會是喝了複方湯劑的……某個老家夥吧。”斯內普想要去摸自己的魔杖,他懷疑是格林德沃的聖徒想要調查同夥的死因。
畢竟。
作為一個平日裡喜歡使喚彆人做事的老登,今天卻反常的什麼事情都想要插手一下,這真的很難不讓他去懷疑站在自己麵前的還是不是鄧布利多。沒人能搞到鄧布利多的頭發?格林德沃那邊的家夥可不一定!
斯內普掏出魔杖就要施展昏睡咒。
“轟!”
鄧布利多的魔杖從袖口滑出,他隻是輕輕一抬,優雅的滑動了一個弧線,隨即,想要不管如何都要先發製人來上一波,猜對猜錯都不虧的斯內普直接被強大的魔力推到了牆上。
“啪~”
他一直藏在手裡的配置魔藥摔在了地上,瓶體碎裂,一攤詭異色澤的藥水流淌到地上,吱吱作響的冒著一陣邪門的綠煙。
“西弗勒斯,你未免也太過謹慎了一點。”鄧布利多無奈的放低自己的魔杖,斯內普從緊貼著的牆壁上緩緩落了下來。
“學校裡進了老鼠,還有謀殺發生,你說我為什麼警惕?”斯內普看起來很狼狽,衣冠不整的撿起了自己的魔杖。
他意識到是自己太敏感了。
如此強大的魔力,很難有人能夠冒充。
“我會處理好這個問題。”鄧布利多看向了椅子上的馬庫斯·弗林特,“這個孩子我想要暫時帶走一下,如果你能假裝自己受到偷襲,沒能完成我交代你的事情,我或許能夠用他釣出隱藏在學校裡的老鼠。” 完全不像是一個德高望重的校長所能說出的話。
“他是霍格沃茲的學生,未成年的小巫師,你想要用他來當你的誘餌?”斯內普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的鄧布利多。
他仿佛重新認識了自己相處多年的偉大白巫師。和這個不知道抽了什麼瘋的家夥相比,自己簡直善良的像是一隻獨角獸。
“這是最快能夠尋找到線索的辦法,西弗勒斯,我當然不會讓弗林特先生因此死亡,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沒有人能對他成功動手。”
鄧布利多平靜的開口。
“校董會要是知道你做這種事,一定會讓你立馬下台!如果失去了校長的職位,你還能夠執行你鏟除那個家夥的計劃?”斯內普還沒有對馬庫斯·弗林特敵視到不管對方死活的程度,他想要阻止鄧布利多有些瘋狂的謀劃。
“除了你,不會有人知道。”鄧布利多的表情也是有些掙紮,不過,他最後還是堅定了眼神低聲對斯內普開口。
“霍格沃茲現在不再安全,我們需要儘快解決隱患,弗林特先生不會因此犧牲,他隻是可能會因此稍微受那麼一些苦。”
“這是……值得的。”
鄧布利多不知道是在說服斯內普,還是在說服自己。他也不等斯內普回應,就想要將昏迷且被捆綁的馬庫斯·弗林特帶走。
“你到底怎麼了?”斯內普想要攔下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表情複雜的歎了口氣。
“我在解決問題。”
他閉上了眼睛。
看起來很是疲憊。
“我建議你直接帶走小格林德沃,觀看她的記憶,羅尼埃裡希不是一般的巫師,他不會隨便吃陌生人給的藥劑或者食物。”
“分院儀式的晚宴上,他吃的甚至都是他自己帶去的東西。”斯內普很明顯將懷疑的目標放到了奧羅拉格林德沃的身上。
這並非是什麼私心。
而是最理智和符合邏輯的判斷。
“如果說羅尼埃裡希會吃誰的東西,那就是小格林德沃給他的食物或者藥劑,沒有聖徒能拒絕自家小主人的關心!”
斯內普死死的盯著鄧布利多的眼睛。
“我覺得不會是格林德沃小姐,她如果想要一個聖徒去死,完全不需要這樣的行為。”鄧布利多想都沒想的就搖了搖頭。
“她可不想接收這些聖徒,我能感覺到她對聖徒們的抗拒。”斯內普是斯萊特林的院長,當然對奧羅拉有過一些接觸以及了解。
“等查明白情況,答案自然會揭曉。”鄧布利多並沒有反駁,而是用漂浮咒,將馬庫斯·弗林特連帶著凳子一起拉扯向了自己。
“你這是在下意識排斥最大的可能,我知道,是因為你的那個……老朋友。”斯內普大概是霍格沃茲少有的幾個敢如此跟鄧布利多說話的人。
“西弗勒斯,你對我還是不夠了解。”鄧布利多掏出了一個門鑰匙,他用一隻手抓住了連人帶椅漂浮在半空當中的馬庫斯·弗林特。
“我隻想你能明白的告訴我,如果最後查出來,下毒,還有拿走羅尼埃裡希魔杖的人,就是小格林德沃怎麼辦?”
斯內普自知無力去阻攔,隻能是咬著牙死死的盯著鄧布利多。
“那樣的話……”
鄧布利多冰冷的眼神讓斯內普感覺內心發寒。
“你會因此更看清我一些。”
他的話更是讓斯內普感覺背脊發涼。這已經不是在履行校長保護學生的職責了,斯內普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讓鄧布利多變得如此陌生。
格林德沃嗎?
最近鄧布利多應該沒有離開過學校啊!
“我想我也需要提醒一下,西弗勒斯,如果不是馬庫斯·弗林特的意識發生混亂,他就不會站出來指認普林斯先生是凶手。”
“你應該好好琢磨一下,當我們發現羅尼埃裡希教授的屍體,發現他死於神鋒無影,到底誰才會是那個被栽贓的對象。”
鄧布利多飽含深意的留下了一句話。
啟動了門鑰匙。
他和馬庫斯·弗林特的身影都消失在了地下室內。
空曠的辦公室。
隻留下緊皺眉頭的斯內普,表情複雜,眼神閃爍。
……
小巫師們的課堂上。
伊恩在昏昏欲睡。
魔法史被公認為霍格沃茲最枯燥的課程。
他一開始還不信,直到賓斯教授用單調乏味,甚至沒有一絲情緒起伏的聲音,向他展現了二十世紀最為不可思議的醫學奇跡。
哪怕是熱愛學習的拉文克勞學生們,也難以抵擋這種精神層麵的催眠攻擊,格蘭芬多那邊的桌子更是已經呼嚕嚕的睡倒了一大片。
能夠堅持草草記錄人名和日期的人,幾乎可以說整個課堂上近乎於寥寥無幾,伊恩明白了鄧布利多所說的鏖戰是怎麼回事。
他才十一歲。
已經開始感覺自己是在虛度時光,浪費生命。窗戶外麵的麻雀都已經沒有在叫了,度日如年的描述在這一刻得到了具象化的體驗。
“教授,我聽學長們說,當年您是大早上的想要起來給學生們上課,不小心將自己的身體忘在了教授休息室的爐火前麵?”
伊恩在賓斯教授中場休息的時間,舉起手想要振作一下自己的精神。這絕對是他聽過最離譜的成為幽靈的原因。
“是這樣的,沒錯,我當時就已經非常年邁了。”賓斯教授就和學長們說的一樣,他並不忌諱彆人提起自己的死亡。
隻是。
學長們卻好似忘了告訴伊恩。
“說到這件事,它其實也是一段曆史,或許我該給你們講一講……”賓斯教授來了興致,中場休息的時間提前宣告結束。
終於,連伊恩也堅持不下去,忍不住入眠了,睡的很香甜。當威廉搖醒他的時候,邁克爾好似又是舉起了大大的黑色巴掌。
依舊沒能打下去,讓邁克爾很遺憾。
“吃飯了。”
三個人打著哈欠去往了禮堂,晚宴一如既往的豐盛,隻是品類仍舊沒什麼變化,不過剛開學倒是不會因此而感覺到煩膩。
“怎麼說?介紹信的事情怎麼說?”威廉一直惦記著入黨的事情,他吃飯的時候就一直在將最好吃的東西抓給伊恩。
熱情如火。
就連眼疾手快的邁克爾都沒能搶得過他。
“回去就寫!”
伊恩將今天的魔法史作業遞給了威廉,威廉自然無比的將伊恩的作業放到了自己的書包,甚至都沒有去詢問伊恩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個孩子是有前途的。
“天呐,普林斯,聽說你殺了黑魔法防禦課老師?”
“我聽說的是斯內普教授也一起被殺了!”
“笑死,一年級小巫師單殺成年巫師,我看的傳記都不敢這麼寫,我打賭這一定又是格蘭芬多那邊炮製的傑作!”
……
回到休息室。
拉文克勞的小巫師們果然知道了上午的事情,隻是,很顯然弱智並不存在於此,大家都隻將這當做了某些群體又一次的胡說八道。
感謝格蘭芬多穩定的風評。
他們讓伊恩免受了被孤立,以及被人恐懼的爽文遭遇。當然,兩位級長的力挺,想必也是這裡發揮著不小的作用。
當壁爐裡的篝火開始旺盛。
伊恩正如昨天說話的那般再次開始了自己的小課堂,或許是早上那瓶標準癤子藥水的原因,竟是還有一些二年級的小巫師加入其中。
“今天暫且不講魔藥,等我搞到點材料,然後手把手教你們,如果有願意學的,我會教授大家一些變形術的技巧。”
更換了教授的內容。
有人猶豫離開。
也有人感興趣的加入。
伊恩看在眼裡。
並未評價。
在收取了所有小巫師的學費後,便開始了繪聲繪色的講解。時間很快流逝,他如昨晚一般收獲了小巫師們的感激和崇拜。
當回到寢室洗漱完畢。
伊恩發現威廉就那麼坐在床鋪前,也不說話,隻是瞪著眼睛用哀求的目光注視著他,他立馬秒懂的飛速寫好了那封推薦信。
緊接著。
又學習了一會兒。
眼看兩個室友都進入深睡,伊恩這才翻出了有求必應屋帶出來的盒子,連帶著今天和昨天獲得的兩盒巧克力蛙一起塞進了被窩。
縱使下午已經睡了不少的時間,可入睡對於伊恩而言並不是難事,他很快在恍恍惚惚當中再次踏入了那片奇特之地。
夜已深。
有的故事還在繼續。
大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