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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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誰?

除了金夫人,那就是……

聖上?

李獲悅點點頭,這個事,母親之前也說過,任何道具卡,都不允許用在帝王身上,連太子身上都不行。

在門口停了停,李獲悅猶豫再三,還是問出了口:“您……或許您知道我母親現……”

“我沒辦法回答你。”金夫人知道李獲悅想問什麼,直截了當地拒絕了給予答案,“你母親目前的情況有些複雜,我隻能告訴你,她還活著,其餘的……我不能說。”

能讓金夫人不能開口的,會是誰?

母親娘家人?

聖上?

母親本人?

李獲悅沒再強求,徑直離開。

今晚李獲悅不必進內城,從南門到西門的大林橋有一條特有路徑,可直接用於兩地通行。

棗紅馬這兩天高興極了,天天加班,四處亂跑,感覺速度都快了許多。

不多時,李獲悅已然來到素雲橋李府。

剛到李府,就發現那個出府時鬼鬼祟祟的身影,此時坐在李府角落,縮成一團。

李獲悅多看了一眼,沒空管,把馬交給小廝就打算抬腳進府門。

“誒——等等!”

那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突然發現了李獲悅,猛地站起身來,朝李獲悅揮動了兩下手臂後,突然倒了下去。

李獲悅嚇一跳,忙招呼小廝:

“快去看看!彆死在我們門口,多晦氣啊!”

小廝也害怕,大晚上的,倒地的人穿一身白衣,散亂的頭發在倒地時又遮住了大半邊臉,根本看不清麵貌。

外城三裡地可不似熱鬨的內城,這裡就是因為夜晚安靜,才會被選中作為李府。

小廝戰戰兢兢地靠近,枝出一個腳尖,踢了踢地上的人,顫巍巍問著:“您,您沒事吧?”

地上的人嚶嚀一聲,悠悠轉醒,側著身子慢慢坐起來,揉揉腦袋,說著:“什麼梅?”

小廝呼出一口氣,沒管地上的人,轉身朝不遠處的李獲悅報告:“六小姐,這人沒死呢!”

李獲悅點點頭,她看見了。

一邊朝府裡走著,她一邊說著:“再過兩道橋,就是岑大人府上,去那兒死,他們家不怕晦氣。”

地上的人聽見李獲悅聲音,一骨碌爬了起來,上前叫住李獲悅:“那個掐我腰的姑娘!你等等!!!!”

小廝本看著地上這人衝向李獲悅,還本能地攔了一下,結果一聽這話,人一愣,手上就鬆了勁。

好在這人還算講理,沒有衝過去拉扯住李獲悅,隻跑到李獲悅身旁就停下來。

李獲悅:“???????”

這人怎麼找來的?

“這個……那個,六小姐是吧,就是,那個……emmm,我能在你這兒找份兒工作嗎?”

少年是今天在進內城時遇見的那個少年,素白的春衫,搭配紅綢寬腰帶,此時紅著臉,鼓起勇氣說出了自己的想說的話。

“我,我聽那個周圍的人說,你是什麼李大人的千金,我想,今天我們也算相識了,你占我便宜我也沒計較,那你能不能幫我找份工作啊?我,我從鄉下來的,這裡人生地不熟,就隻認識你了。”

李獲悅下意識就要拒絕。

不把你抓起來就算好的了,還給你找工作?

忽然間,她想到點什麼,對少年說著:“你跟我來。”

少年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成功了,他本來還想著如果不同意,他就撒潑打滾來著。

毫無防備之心的少年,歡天喜地小跳著跟在李獲悅身後,興奮雀躍的模樣,像是一個不知社會險惡的大學生。

“哇!六小姐,你們家這柱子上的是嵌的金子嗎?!!”

李獲悅回頭一看,“不是。”

“哇!!!六小姐,你們家還養野鴛鴦啊!”

李獲悅頭都沒有回,“能養起來,就不能用‘野’做前綴了,而且,那是鴨子。”

“哇!!!!!六小姐,你們家丫鬟大晚上還要打掃那麼高的院牆嗎?!”

李獲悅腳步一頓,順著少年的視線定睛一看,瞬間被點炸了,怒吼一聲:“老三!!!!大半夜你穿女裝準備去哪兒?!!!!!!”

正準備攀爬院牆出門的老三驚得一下從牆頭跌下,發出慘叫聲。

被老三指使,躲在角落望風的丫鬟沒眼看自己這不爭氣的主子。

“還蹲在那兒做什麼?”李獲悅又朝著躲在暗處的小丫鬟說著,“快去看看,有沒有摔傷。”

小丫鬟就知道瞞不過,她一直都覺得三公子不靠譜,真是被那一兩銀子迷失了心智才會相信他!

她咬咬牙,站起來,小跑過去查看著三公子的情況,並將人扶了起來。

“扶起來做什麼?!”李獲悅又說,“要是他沒事,就再給他兩腳!什麼時候都要添個亂心裡才舒坦是嗎?!”

說罷,隨手摘下回廊上的一個掛珠,毫不費力地飛出去,將老三再次打倒在地。

一旁的少年已經看傻了。

這古代的女子,看上去並不是書裡寫的那般嬌柔啊,而且這個時代就有女裝大佬了嗎?

真是失敬失敬。

“愣著乾嘛?”李獲悅問到,“是等我親自來動手嗎?”

解決完老三這邊,李獲悅將明顯不再嘰嘰喳喳說話的少年帶到自己的書房。

李獲悅進書房後,走到窗邊,拉了拉拴在窗欞邊上其中一根繩子。

“隨便坐。”李獲悅回頭,對著少年說著,“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挑了一個離李獲悅桌按最近的凳子,“我叫薑雲書,你呢?”

李獲悅坐到自己平常坐著的位置,微微一楞,“姓薑?”

李獲悅對這個姓氏可沒什麼好印象。

“對啊,你叫什麼呢?”薑雲書還像現代一般,和李獲悅在交換姓名。

李獲悅回答著:“你叫我李姑娘就行了,還有,我們這裡,一般不用‘工作’這個詞。”

薑雲書幾乎把什麼都寫在臉上,慌亂過後,乾巴巴解釋著:“我,我剛從鄉下來,不知道京都的規矩,不知道不能用。”

“不是京都的規矩,是整個南國都這樣。”

李獲悅特意給薑雲書泡了杯茶,白皙的手指捏住茶托,緩緩推給薑雲書。

美人親自泡茶遞過來,薑雲書哪兒能拒絕,當即喝了個乾淨。

“真好喝,這叫什麼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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