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耗子變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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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濤偷偷瞄了一眼王雪,把我帶到一個小角落裡,指了指王雪用很小的聲音說:“你火化那天,我曾看到過一個女孩,跟她特彆像!”

我心裡一驚:“什麼,你沒記錯吧!”

李濤又看了王雪兩眼說:“哎呀,她這麼好看,我當時都隻顧看她了,你啥時候被推進去的我都沒注意,怎麼能記錯!”

“臥槽,你他媽真是我兄弟?”

我看著李濤,用懷疑的語氣問,哪有這麼當兄弟的?

李濤又跟我說了個細節,那就是在我爸媽來之前,我就被火化了。

按照規定,必須要讓家屬見最後一麵,簽訂協議才行,殯儀館為什麼不按規定辦事,這就很讓人懷疑!

李濤說當時我爸已經打電話過來,明確的說要見我最後一麵,但殯儀館卻隻給了我爸媽一小時的時間,一個小時,在我老家根本就趕不到泉城。

所以我爸媽急急忙忙跑進殯儀館的時候,我就隻剩下骨灰了。

我爸很氣憤的找殯儀館領導理論,結果人家說就是按照規定的辦事。

為這事我爸差點跟殯儀館打官司,後來殯儀館賠了一筆錢,這事才算不了了之。

但沒能見到我最後一麵,在我爸媽那裡始終是一個難解的心結。

李濤的話說完,我也覺得不可思議,我就在殯儀館上班,壓根就沒聽過,屍體送來一小時就得火化這屁規定!

我已經越來越覺得,在我身上發生的事看似巧合,實際上就是一個精心策劃的局,而我一直在這個局裡被人牽著走。

李濤也終於接受了我還活著的事實,很大氣的說帶我去吃飯。

我跟王雪對視了一眼,我發現我壓根就看不透王雪,更不知道她對我這麼關心是出於什麼目的,而王雪卻好像對我了如指掌,這種感覺讓我賊幾把彆扭。

李濤帶著我倆來到一家飯館,這飯館麵積不大,做出的菜卻不錯,而且量大實惠。

我跟李濤邊吃邊聊,王雪在一旁,也不吃菜,也不插話,就那麼靜靜的坐著。

後來李濤聊了大半天,說我,“你小子太不仗義了,當初認識了女朋友,也不帶來讓兄弟掌掌眼!”

我就跟納悶的問,“女朋友,是叫張萌萌嗎?”

李濤往嘴裡扔了顆花生米,很古怪的看我說,“看樣子你真病的不輕,張萌萌跟我老家對門,我還能不認識?”

“那丫頭對你確實有點那方麵意思,可你當時不是說跟她太熟了,不好意思扒她褲子麼?”

聽到這話王雪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

我尷尬的臉紅到耳朵根下,皺著眉頭說,李濤,彆亂說,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李濤也挺雞賊,看到我的反應立馬改口說,“嗨,萌萌跟你是青梅竹馬,你倆確實不合適。”

李濤閒扯了幾句有的沒的,最後又問我將來什麼打算?

我點著一根煙,說我也不知道,我最近身上發生了很多怪事,李濤問有沒有什麼他能幫上忙的?

看李濤剛見到我時那慫樣,幸好我是個假鬼,要換做蘇嬌那樣的真鬼來,李濤還不得把尿甩出來!

於是我就說我的事你幫不上啥忙,倒不如這段時間多往我家跑一跑,買點生活用品,補品啥的給我爸媽,到時候錢我給你報銷。

李濤猛的一拍桌子,生氣的說,“小雨,你把我當什麼人了,咱們是光屁股長大的兄弟,你不在家這兩年,我基本上每個月都去叔叔嬸嬸家,隻要有需要我就幫忙!什麼時候想過要錢?”

我聽完還挺感動,一拱手說謝謝了兄弟!

吃完飯後,李濤把我倆送到車上,我在臨上車前他還囑咐我,“小雨,我真的記起來了,你火化那天我真見過她,肯定錯不了,雖然當時她沒戴口罩,但眼神是藏不住的。”

我好奇問他,“那你看到她沒戴口罩時的模樣了,快跟我說說她到底長什麼樣?”

李濤瞪大眼,“難道你沒見過她真實模樣?”

我撇了撇嘴說,王雪把口罩焊臉上了,睡覺也不摘,當我麵甚至不吃飯不喝水,我真好奇她到底為啥不摘口罩,是不是長得不好看?

李濤連連搖頭說,不,她很好看,比我見過開了美顏的網紅都漂亮,又勾勾又丟丟!

我眼角瘋狂抽搐,這算什麼比喻?

跟沒說一個樣!

李濤還想再說什麼時,王雪按了兩下喇叭,我和李濤互換了聯係方式,這才上車。

坐在車上,張陽陽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我剛接起就聽到她語氣焦急的說,“小雨,你在哪兒呢,快回來吧,耗子醒了。”

這在我的意料之中,於是我笑著說:“醒了就醒了唄。”

張陽陽那邊聲音有點嘈雜,說:“吳昊現在鬨著要出院呢,但我感覺,他像變了個人一樣!”

我一愣,我現在對“變了個人”這種說法有點敏感,於是我趕緊問:“變成啥樣了,是不是娘們兒唧唧的?”

張陽陽說:“小雨,我沒跟你鬨,真的,電話裡不好說,你趕緊回來吧!”

我說行,但起碼得三個小時,張陽陽說那你儘快,這邊吳昊已經要開始打人了,醫生正準備給他打鎮定劑呢。

我掛了電話,對王雪說:“快,回精神病院!”

王雪也沒猶豫,發動汽車就朝著高速駛去。

三個小時後,我跟王雪終於來到了精神病院,來到病房門口的時候我就聽見耗子在房間裡的喊聲:“媽的我都說了我沒精神病,你們快點放我走!”

我推開房門,一看裡邊有好幾個男醫生控製著耗子,張陽陽也站在一旁。

我趕緊開口喊:“耗子,哥們兒來救你了!”

耗子抬起頭看我,那眼神很冷漠,直接叫罵:“齊小雨,這事是你乾的?”

我還以為他說的是我幫他叫魂的事,有點不好意思的點頭說,是,不過咱都是兄弟,應該的!

耗子突然就開始劇烈掙紮起來,三個男醫生都拉不住,他衝我喊:“兄弟你媽個逼,誰他媽跟你是兄弟,臥槽你大爺的!”

耗子罵的話很臟,聽我的緊緊皺起眉頭,我現在才理解張陽陽說的那句,感覺像變了個人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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