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北打斷了她的話,沒讓她再說下去。
紀曉北知道,在古代一個姑娘的名節有多麼的重要。
“梁姑娘,過去的事兒,就讓它過去吧,海峽和梁公子是同窗好友,互相幫忙也是應該的,他們在書院好好讀書,安心科考,咱們當姐姐的就都放心了!”
紀曉北轉移了話題。
梁玉搖臉上的紅暈漸漸消散,感激地看了紀曉北一眼。
“多謝紀姑娘,如果紀姑娘不在意,我就隨著馬公子喊紀姑娘為紀姐姐吧!”
梁玉搖被紀曉北的體貼感動了,心裡一暖,開口道。
紀曉北爽朗地笑了起來:“那自然是最好了,姑娘來,姑娘去的,我有些不適應,你要是不介意,我就喊你玉搖了!”
梁玉搖點點頭,跟著笑了,臉上的表情放鬆了不少。
“妹妹有一事不明白,馬公子也叫海峽嗎?”
紀曉北:……這個有些難以解釋。
如果我說,有個馬六甲海峽,所以我叫他海峽,想必你也理解不了。
紀曉北笑著說:“這孩子在我們村的時候,大家給起的,叫著親切!其實也沒什麼含義。”
梁玉搖笑著點頭。
不知為何,她來了紀家,沒有拘束感,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鬆弛感。
紀曉北拿出金鐲子要還給梁玉搖。
梁玉搖死活不收:“紀姐姐,我沒什麼好回報您的,這是我娘留給我的,還能值些錢,您就留著吧!”
梁玉搖的眼眶都紅了。
紀曉北給她戴到手腕上:“玉搖妹子,既然是你娘留給你的,你更不能隨便送人,姐姐明白你的心思,不用客氣!”
梁玉搖含淚答應,收了起來。
紀曉北看不得這種眼淚汪汪的場麵。
扭頭對丹鳳說:“丹鳳姑娘,你這荷包我就收下了……”
丹鳳抹了眼淚,馬上興奮地說:“紀姑娘,我想到了,做鞋墊對我來說,難了些,我打算再繡個大點的荷包給您……”
紀曉北:……我能不要嗎?
梁玉搖也跟著笑,打趣道:“丹鳳什麼都好,就是手笨了點,針線活兒做不來,紀姐姐您彆在意,昨晚還央求我幫她選荷包布料,我以為她有了意中人,原來是給紀姐姐做的……”
“姑娘,我哪裡有什麼意中人,我說過了,不嫁人的,一輩子跟著姑娘!”
丹鳳噘嘴,她突然又想起,花燈那晚,她以為紀曉北是個男人,跪著求紀曉北救人,還要以身相許。
她不由地臉紅了。
梁玉搖臉上閃過一絲憂鬱和落寞。
“玉搖妹妹,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來找我!”
紀曉北坦誠地說。
梁玉搖是梁知府的千金,能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呢?
梁知府都解決不了,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紀曉北搖搖頭,笑了。
送走梁玉搖姐弟之後,馬海峽時而興奮,時而心不在焉。
臨睡之前,紀曉北又敲打了他一番。
科考為重!
馬海峽鄭重點頭,說自已有分寸的。
.
紀曉北從空間裡拿出了幾條一次性內褲,分給家裡的女人們。
黃婆和林婆子坐在炕上,雙手拎著三角內褲,生無可戀,敢怒不敢言。
她們天天答應紀曉北穿,可一直都沒穿。
紀曉北為了逼迫她們,已經她們兩個的褻衣都收起來了。
兩個老婆子,欲哭無淚。
彩霞覺得新奇,當天晚上就穿上了,不過第二天哭喪著臉,叉著腿走路,她不習慣。
“正常走路!我都穿了好些天了,真的好,比如你來月事的時候……”
紀曉北又苦口婆心地勸。
彩霞:“紀姑娘,你沒騙我?“
紀曉北一臉認真:“騙你我是紀德豔,騙你我就是小卷毛……”
奴才哪裡有逼著主子發誓的。
彩霞忙捂住了紀曉北的嘴,咬牙說:“姑娘,彩霞聽您的!”
一個時辰以後,彩霞走路健步如飛。
早就忘了褻衣的事!
紀曉北:還是年輕人接受新鮮事物快!
她又進屋找兩個婆子去了。
炕上攤著兩個肥大的三角大褲衩子,兩個老太太無言對視。
“黃呀,你說這麼一小塊布料,遮哪裡呀?哪裡在遮不住?你說穿它做什麼呀?”
林婆子抱怨。
“那你得問你閨女去,我都黃土埋脖子的人了,穿了一輩子的褻衣,老了老了,非讓穿這奇怪玩意,冬天這個不冷呀?”
黃婆不敢衝紀曉北嚷嚷,隻能衝林婆子發泄。
“你少說我閨女,我閨女做什麼都沒錯,你不穿拉到!”
林婆子一聽她抱怨紀曉北,馬上就不高興地了。
林婆子的一貫原則:
我的閨女我可以罵,彆人不可以!
“那你穿試試,你穿我就穿!”黃婆用激將法。
林婆子抓起炕上的內褲一甩:“我也不穿!”
那內褲被拋上空中,被屋裡坐著的付老太一把采住。
付老太太左看右看,不明所以。
趴在她腿上的小卷毛也一臉好奇,瞪著黑溜溜的眼睛看著。
付老太太在小卷毛身上比劃了一下,利落地把小卷毛的兩條腿給塞到了褲頭裡。
她把寬大的褲腰在卷毛脖子裡圍了一圈,綁在它的脖子裡。
林婆子:……
黃婆:……
付老太太起身,拿起炕上的另一條,自言自語道:“小卷毛有,紀德豔也得有,我不能偏心哦……”
林婆子慌忙去追,迎麵碰上進屋的紀曉北。
“不用追了,我給你們兩個又拿了兩條!”
黃婆:……啊,逃不過去!
林婆子:……啊,放過我吧,這東西真沒法兒穿……
“北呀,你這東西從哪裡弄來的?”黃婆問。
“從哪裡來?從外麵買的,人家安州城裡的女人都這麼穿,就是為了衛生,每天換,每天洗……”
紀曉北胡亂說著。
“北呀,我怎麼不知道呀?”
林婆子求知心切,問道。
“娘,誰穿褻衣褲衩子還和彆人說一聲,生怕彆人不知道她穿了……”
“咳咳咳,就是的……
兩個老婆子隻能拿著內褲,去了自已的屋子。
昨晚上褻衣洗了,都沒的換了,其餘都被曉北給沒收了。
裡麵啥也不穿,也不舒服!
林婆子在身上比劃了好久,兩眼一閉,把腿伸了進去,提了上前。
叉著雙腿去了黃婆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