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扭打在一起。
圍著的婆子們誰都不敢近身,怕傷到自己。
林氏怕宋嬸子弄出人命來,那二丫娘動不動就暈倒,萬一被賴上了,可就麻煩了。
紀曉北一路小跑著過來了。
“住手,住手,彆打了!”紀曉北衝過去,粗大的胳膊,一手拎一個,把兩個人分開了。
兩個人女人殺紅了眼,雙腳離地,胡亂地踢著,嘴裡還不停地互相問候母親。
紀曉北手下一鬆,兩個女人噗通一聲蹲坐在地上。
宋嬸子打架從不認輸,顧不上酸痛的大腚,爬過去揪住了二丫娘的頭發。
“哎呀,頭禿了,救命呀!”二丫娘仰天長嘯,哭聲震天。
紀曉北:有年頭不和宋嬸子交手了,本事見長!
紀曉北祠堂是紀裡正給找的,紀曉北不想讓裡正爺難堪。
眼前這兩個女人打打不得,罵罵不得。
紀曉北也急了,伸手就是一掌,把手腕粗的槐樹攔腰劈斷了。
犧牲了的槐樹,沮喪地橫在了路上:我規規矩矩茁壯成長,我招誰惹誰了呀?
所有的人不說話了,驚呆呆地看著碗口粗的樹乾斷了成兩節。
付季昌深吸一口冷氣:老天爺,果真是身大力不虧,這女人一人戰死三個大漢,徒手劈大樹,送去戰場,一隻女人能頂五個大兵。
二丫娘白眼一翻,差點暈死過去。
宋嬸子馬上鬆了手,驚恐地盯著紀曉北的大掌,往後躲了躲。
“行了,都是鄉裡鄉親的,有話好好說!”紀曉北緩和了語氣說。
畢竟這事是因為她家引起的。
“二丫娘,我表舅母來了,家裡沒地方住,借祠堂住幾天,等我們家收拾好了房子,就讓他們搬回家。”
二丫娘抹著被打的通紅的臉,咽下了一口惡氣,怯生生地說:“這是公家的,不是你們家的。”
“二丫娘,我家地裡正在找人,撿石頭,一個人一天10文錢,你歲數大了,家裡又忙,就讓二丫去吧!”紀曉北說。
二丫娘的臉頓時陰轉晴,咧著嘴,神色燦爛地問:“真的?你說的是真的?”
紀曉北點頭,又轉向其他的婆子說:“各位嬸子大娘,我家不白占祠堂,等閒下來,我會找人把祠堂修繕一下,房頂加固一下,明年年景好了,如果請祖宗牌位進來,我家第一個捐錢。”
付季昌抱著雙臂:這天氣,明年年景能好?鬼才信呢!
婆子們個個都不吱聲,去年裡正要修繕祠堂,村裡人都拍手叫好。
可是,紀裡正一提要拿錢,誰都往後躲,沒一個人拿。
基於紀裡正家也不寬裕,裡正媳婦管的緊,他也不敢提出第一個拿錢。
所以,這事就擱置了。
紀曉北既然說了要修繕祠堂,還要拿香火錢,那真是天大的好事呀。
“曉北呀,房子都空著,你修一下就讓親戚住唄,我沒意見!”
“對,我們都沒意見!”
圍著的人婆子都這麼說。
“二丫娘,你還有什麼意見,我們去紀裡正家去說!”紀曉北看了一眼二丫娘。
二丫娘蓬著頭,臉紅撲撲的,笑的一臉褶子:“曉北呀,你做的是好事,我能有啥意見我得回家做飯去了,回見哈!”
說完轉身就走,走了幾步突然想起啥來又回頭說:“我讓二丫吃過晌午飯就去哈!”
“娘,幫表舅母去收拾吧。”紀曉北扶了林氏一把。
林氏還陷在剛才二丫娘汙蔑自己的話裡,不可自拔,她眼裡帶著淚。
這麼多年,二丫娘沒少說自己的閒話。
紀曉北很理解林氏,孤身帶著幾個兒女生活不容易。
她低聲說:“娘,二丫娘的仇我一定給你報,不過現在時機還不成熟。”
林氏慌忙說:“報啥仇呀,冤家宜解不宜結,咱們種了那麼多的地,又要開裁縫作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收拾房子去。”
付季昌、黑塔等一眾吃瓜群眾,還沒看出啥滋味來呢,戰鬥就戛然而止了,心裡那叫一個憋屈。
村裡的婆子回頭,猛地看見兩個陌生人,村裡很少來生人,嚇地往後退了兩步。
黑乎乎,高大如牛的男人像一堵牆站在前麵,把陽光都給擋住了。
另一個男人寬肩細腰,眉眼長得挺周正,大家心裡嘀咕這兩個人是乾啥的。
紀曉北走過來笑著介紹說:“嬸子們,這是我表二舅家的小幺,那個是他家喂牲口的長工,兩個人把我表大舅母送過了!就是海峽的娘。”
“曉北,那就是你海峽表弟她二叔家的吧!”村裡有會排輩分的婆子說道。
紀曉北立刻乾脆地回答:“對呀,小幺和海峽是堂兄弟!”
眾婆子:“怪不得呢,長得挺像,白白淨淨,都挺中看。”
付季昌:我該給紀曉北叫表姐,還是表妹?
黑塔:我明明是個護衛呀!
“小幺表弟,你帶著黑塔去裡麵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不?”紀曉北笑著說。
付季昌一跛一跛地往裡走去。
背後的婆子:“哎呦,真是可惜了,挺好的個孩子,可惜是個瘸子……”
付季昌心裡一萬匹馬狂奔而過,村裡的婆子都什麼眼神?
紀曉北:讓你裝,讓你裝!
剛才看熱鬨,他跑的比兔子還快,你以為我瞎?哼!
屋裡收拾的差不多了,院子裡有幾根朽木,和一個破舊的大水缸。
紀曉北讓黑塔搬到了牆角邊上的草棚裡。
紀曉北靠著草棚柱子,看著黑塔使勁兒,這黑漢子也不過十**歲,吃飯慢而多,力氣是真大。
這大缸少說也得有一兩百斤重吧。
碩大的缸被黑塔扛了起來,他一步步朝草棚裡走來。
“來,放到這裡!”在草棚裡瞎指揮的付季昌說。
黑塔把大缸從肩頭放下來,還沒挨地,大缸突然裂成兩半,碎了,噗通一聲,兩瓣大缸落到了地上。
大地忽悠了一下子,紀曉北嚇了一大跳,身子本能地往棚子上靠。
嘩啦咕咚,草棚子坍了,小幺和黑塔被活埋了。
紀曉北啊的一聲,跑了老遠,老天爺,這草棚怎麼如此脆弱。
回頭望過去,小幺和黑塔頭頂著爛草,抬起頭,像是剛被扒出來的兵馬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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