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0 玉春攝魄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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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公子呀……”老管家聲音都顫抖了。

“您不能讓他們住到家裡呀,咱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呀,萬一他們和西蠻人勾結,咱家可是刺史府呀,連累了老爺……”

老管家苦口婆心地勸。

張權哈哈一笑說:“張叔,您放心吧,他們不是壞人……”

壞人又沒有在腦門上寫著。

他就不明白了,大公子哪裡來的勇氣,這麼迷之自信?

他恨不得現場撅死過去。

“張叔,您讓咱家府醫先給那公子看看!”

張權撂下一句話,轉身追著紀曉北他們進了院子裡。

老管家跺了跺腳,緊跟著跑了進去。

紀曉北扶著付季昌進了府。

三進的院子,不大。

小橋下的水乾了,山上的草還沒有長出來。

不過能看出來,這個小院子曾經很有情調。

主人一定是個有文化的人。

下人們見到大少爺回來了,都紛紛停住手裡的活,彎腰鞠躬地問好。

張權略微一點頭對跟在身後,冒著汗的老管家說:“張叔,您看把他們安排在哪裡合適呀?”

老管家一路小跑著把他們引到一處偏院。

很偏的一個小院子裡,離著主宅很遠。

萬一要是出事了,主院的人還能跑掉。

紀曉北對小偏院很滿意,謝過老管家,又謝過張權。

她雖然覺得貿然住到彆人家不好,但她還是來了。

現在臨時去找院子來不及了,付季昌需要休養,得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先住到張家是最佳選擇。

付季昌一切聽紀曉北的。

“你們好好休息,我讓人送些熱水,茶點過來!”張權說。

“張公子,實在是打擾了,以後紀曉北一定重謝您!”

紀曉北很感激這個男人。

她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人不是壞人,眼裡似乎有一種俠肝義膽的仗義。

她看人一向很準。

“原來是紀姑娘,在下張權!”

張權微微頷首,眼裡的放浪不羈隱去,像個書香典雅的公子。

“在下紀曉北,從京城來,他是,他是……”紀曉北不知道怎麼介紹付季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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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暴露他的身份。

“我是她夫君!”付季昌睜開眼,說出了在嘴裡轉了許久的一句話。

張權嗬嗬一笑朝付季昌拱拱手。

轉身離開了。

付季昌悄悄看向紀曉北。

她神色坦然,沒有不高興地神色,他這才放下心來。

不一會兒,張府的府醫過來了,給付季昌看過之後,換了藥,夾著藥箱子走了出去。

紀曉北忙跟著出去了。

府醫一臉凝重地說:“他中的這種毒叫玉春攝魄毒,隻有西蠻的人能解,不解毒傷口就長不好,還會影響其他方麵。”

紀曉北心裡一驚:果然!

她心裡就猜測,一定是不好解的毒。

她想起了房青。

房青與西蠻人對戰多年,一定了解這種毒。

老管家剛才過來說,從後門出入方便些,府裡好多的丫鬟婆子,怕不是很方便。

紀曉北自然懂他的意思。

人家有疑慮很正常,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她安頓好了付季昌,從後門出去找房青去了。

剛出張府的大門,就見張權帶著賀野來了。

“張公子,真是麻煩您了,我們幾個走後門吧,張府裡女眷多,走後門他們出入方便些。”紀曉北一臉歉意。

“紀姑娘,我和賀大人是老相識了,你真的不用客氣。”

張權心情很好地說。

賀野十六七歲的時候,在京城是個紈絝子弟,逛花樓,喝花酒,耍錢……

碰巧張權也是,兩個在花樓認識的。

後來,賀野偷偷去了北疆,兩個人再也沒見過了。

這次在掖縣相遇,兩個人很是驚訝。

“多謝張公子……”賀野也頗為感激。

“紀姑娘您這是?”賀野問。

“剛才張府的府醫看過了,說他中的是西蠻人的毒,我想去問問房青將軍,有沒有好的辦法?”紀曉北神情憂慮地說。

聽說紀曉北還認識邊護使房大人,張權越發覺得收留紀曉北他們是正確的決定了。

他爹是刺史,脾氣倔強和房青意見不合。

那房青也是直爽倔強,絲毫不讓的人

兩個人曾經鬨的很僵。

紀姑娘認識房青,又和自己是朋友,以後的事說不定會好辦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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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權覺得長這麼大,做的最正確的事就是這件了。

爹爹很頭疼和房青相處,可兩個都在掖縣這咽喉要塞,不得不共事呀。

紀曉北到了軍營。

站崗的人認識紀曉北,馬上進去通報了。

房青聽說紀曉北來了,不由心裡一喜。

“快請進來!”

……

紀曉北進來之後說明了來意。

房青聽到那毒的名字之後,高大的身子一凜。

紀曉北看到他臉上的神情突變,就知道不太好。

“房將軍,有話您不妨直說!”紀曉北說。

“這個毒比較特殊,很不容易清除的,即使傷口愈合之後,對身體也是有影響的!”

房青欲言又止,不知道怎說才好。

他猶豫了一下說:“你稍等一下!”

不一會兒,他帶進來一個嬤嬤。

“洪嬤嬤,你給紀姑娘說一下這玉春攝魄毒!”房青說完,轉身離開了。

紀曉北滿心不解。

紀曉北認識這個洪嬤嬤,這是房姑娘貼身嬤嬤。

那天,她從房梁上救下房姑娘,最先趕過去的就是這個嬤嬤。

洪嬤嬤盯著紀曉北看了半晌,覺得有些眼熟。

她說:“這裡的百姓都知道玉春攝魄毒,這毒影響房事的,男人中了毒,白天不解,終身帶毒,隻要進行房事,必定毒癮發作,男人當場暴斃,女人隻要沾染了那東西,也必定會被感染……”

紀曉北頓時石化了。

她問出一個讓嬤嬤吃驚的問題。

“洪嬤嬤,要是他不做房事,是不是就不會喪命……”

洪嬤嬤:……

她想了想說:“這個我不敢說,男人嘛……我在掖縣這裡長大,隻聽老人們說過,這毒讓人斷子絕孫,家毀人亡,沒聽說過,哪個男人能逃過去……”

紀曉北:……

“這毒怎麼解呀?”

洪嬤嬤搖搖頭:“掖縣這邊是沒有解藥的,其他地方老奴就不知道了,我長這麼大沒聽老人說起過!”

紀曉北:好吧,其實也就是說,和付季昌不能做那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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