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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曉北:“是呀,沒出門,怎麼會傳染上彆人呢?你還是去彆處請大夫吧!”
紀曉北說著就要關門,卻被葉夫人擋住。
葉夫人苦笑著說:“妹子,你看在我的麵子上,給孩子看看去吧……孩子太難受了,天馬上就要黑了,大過年的可去哪裡找大夫呢?”
葉夫人氣惱地扯了一下身後女人說:“耙子媳婦,你要是再隨著你婆婆鬨下去,你家的事,我也不管了。”
葉夫人說著往後退了一步。
耙子媳婦低著頭,紅著臉說:“紀,紀娘子,對不起,能讓大夫給我家寶墩去看看嗎?”
紀曉北見過那個孩子,胖乎乎的很可愛。
她有些於心不忍。
“黃大夫在後院熬藥,你去找她吧!”紀曉北說。
葉夫人拉著那女人,千恩萬謝地走了。
紀曉北回了屋子,繼續照看三個孩子。
喝下退燒藥,一會兒就退了,藥勁兒過去了,還會再發燒,真是急死人了。
嬌嬌已經哭了好幾次了。
趙嫣也坐立不安地著三個燒的滿麵通紅的孩子。
她心裡想著自己的兒子,哎,也不知道現在過得怎麼樣?
父親出事,孩子也好過不到哪裡去。
她現在無能為力。
紀曉北心裡也慌,心裡知道這個病是自限性疾病,隻要好好養著就會好。
但看到,孩子吃喝不下,圓潤地小臉都凹陷了下去。
她心如刀絞。
黃婆回來說,寶墩和果果他們症狀一樣,是一種病。
晚上,黃婆熬了些小米粥,給三個孩子吃了一點,又給她們紮了針,她們逐漸睡去。
外麵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
“葉娘子,我家孩子病了,我娘說了,就是她家孩子傳染的,她家孩子好了,我家寶墩還病著,就是那大夫舍不得給藥。”
一個男子粗魯的聲音在院子裡喊。
葉田官在一邊訓斥:“耙子,小孩子生病,老娘們跟著著急胡亂猜想,你怎麼也胡咧咧!”
耙子卻不領情,跳著腳喊:“葉田官,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兒子死了,她們要給我兒子償命。”
林老娃氣的在一邊捋胡子。
這個堂侄越來越不像話了。
那天去喝花酒被付大人逮了個正著,今天又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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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有些過不去。
“耙子……”林老娃帶著他們林家人出來掙錢,是比較有威望的。
耙子看向堂叔假模假樣地哭了幾聲;“堂叔,您怎麼總是向著他們呢,你沒看到這麼一路上,他們吃香的喝辣的,咱們呢……說不定他們克扣了咱們的東西。”
以前是葉田官帶隊,和大家吃喝在一起。
付季昌這次帶人出來,紀曉北她們一路上吃喝都比他們要好。
耙子早就看不順眼了。
付大人是個高官,有的是錢,他就不能拿出來體恤一下下麵的人嗎?
人群裡也有人跟著說:“可能還真克扣了咱們的東西。”
紀曉北冷冷地掃視了亂哄哄地人群。
佟夫人和佟大人站在走廊那頭,熟視無睹地看著這邊的熱鬨。
這個女人是付大人帶來的,隻要出了事兒,付大人一定會惹上麻煩,到時候他再出手噓寒問暖,雪中送炭,那情誼就不一樣了。
幾日沒有出屋的連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紀曉北的身後。
另一邊是握著拳頭的黃婆。
屋裡,趙嫣和嬌嬌看護著孩子們,急的臉上都冒汗了。
門口有幾個府衙來的護衛,像是沒聽到動靜一般,繼續低頭玩牌。
紀曉北咳嗽了一聲說:“我這麼和大家說吧,不光我們這裡的孩子病了,明天你們去城外看看,還有不少孩子也病了,都是同樣的症狀……”
說完,她頓了一下,再次看向眾人。
好多人都驚訝地看著紀曉北。
他們下午出城去玩了,確實看到有不少孩子病了,還有人來城裡找大夫了呢。
安靜一會兒,他們開始竊竊私語。
“不過呢,這病不光孩子會感染,大人也有可能會感染,我老家是威縣紀家灣的,我小時候,那裡的孩子就得過這個病,發燒,嘔吐,拉稀,粥飯不思,瘦弱的孩子可能會頂不住……
但身子強壯的孩子,都能挺過去。”
“啊,天呀,大人也會得呀!”
“老天爺,真是嚇死人了……這麼折騰下去,誰頂得住呀?”
……
一陣吵嚷過去之後,紀曉北又開口。
“我家黃婆那時候是村裡的大夫,就是她救了村裡的人,明天我就把藥方給到府衙戴大人那裡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板著臉,一臉怒容的黃婆。
葉夫人最先反應過來,衝著黃婆鞠躬行禮道:“黃大夫,黃大夫,您救救孩子們吧!”
“對,黃大夫您救救我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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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婦人抱著哭鬨不止的孩子,跪在了地上。
她的孩子也開始發燒了。
黃婆不急不慢地清了清嗓子說:“藥呢,藥……暫時……”
她手上沒那麼多的草藥呀,要怎麼說。
她看向了紀曉北。
紀曉北給了她一個眼神。
黃婆立刻領會。
“草藥,我已經準備好了,大家先回去吧,聚在一起,更容易傳病氣……”
黃婆的話還沒說完,婦人們抱著自己的孩子,快步回了自己的屋子裡。
隻剩下,有氣無處發的耙子。
他怒視著紀曉北,心裡琢磨著怎麼收拾一下這個女人,出一口心裡的惡氣。
付大人不在,葉田官有義務保護付大人的家眷。
他站在耙子身前,擋住了他憤怒的目光。
眾人散去了,院子裡又恢複了平靜。
佟夫人有些失望地回了屋子。
深夜,紀曉北睡得正香,就聽到外麵有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啪”什麼東西落在了窗子上,又滾落在地上。
紀曉北輕輕起了身,走到窗戶邊上。
炕上,三個孩子和嬌嬌都睡的安穩。
腳步聲朝遠處去了,聽不到了。
紀曉北輕輕把窗子打開一條縫,外麵黑乎乎的啥都看不到。
她在窗前站了一會兒,就見一個黑衣人朝這麼挪動。
果然有人。
紀曉北腦子裡浮起耙子那憤恨地目光。
她不清楚,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