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嬤嬤堵住了房門,一臉橫肉地看著嬌嬌。
嬌嬌回頭看著邪惡的老太太,眼裡露出一股凶光,她趁嬤嬤不注意,猛地躥到老太太身前,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抵住了老太太的脖子。
“把安安還給我,否則彆怪我不客氣。”嬌嬌凶狠地說。
她跟著紀曉北練武,再也不是以前弱不禁風的嬌嬌了。
她手臂強壯有力,摟著老太太的脖子。
老太太被鉗住了,一絲一毫都動不了,驚恐地看著嬌嬌,似乎不認識她了似的。
門口的嬤嬤管事嚇得臉色慘白,不敢動也不敢喊,生怕嬌嬌的刀抹了老太太的脖子。
這時候,老大和老二一前一後進了院子。
門口的嬤嬤像是看到了救星似的看著若孝威兄弟兩個。
他們兩個看著嚇傻的嬤嬤,目光朝屋裡看去,兩個人大驚失色。
若孝威驚恐地喊道;“邱嬌嬌,你敢傷老太太,膽子也太大了……”
嬌嬌冷笑一聲:“你們傷我的安安,我就讓你們若家人陪葬!”
“彆,三弟妹,彆衝動!”老二若孝城往裡移了一步說道。
“啊……彆過來……”喊道。
老太太已經感覺到了脖子上的痛感襲來。
若孝城定住了腳跟。
“邱嬌嬌,你把鄭大福給了若家,你那閨女我們若家就不要了!”若孝威皮笑肉不笑地說。
“呸!你們綁安安的目的是想要鄭大福吧?”
嬌嬌冷笑一聲,手上的力度更大了些。
老太太驚呼一聲:“哎呦,老三媳婦呀,你背上了殺人的罪名,以後安安長大了,可會影響到她的名聲的!”
老太太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嬌嬌的麵色。
嬌嬌一愣,她胳膊上的力度一鬆,老太太用儘全身力氣,推了嬌嬌一把,低頭咬住了嬌嬌的胳膊。
嬌嬌疼的喊出了聲,身子一個踉蹌,後腰磕在了桌子角上。
嬌嬌痛的臉都扭曲了,捂住了自己的腰。
門口的嬤嬤一擁而上,手還沒碰到嬌嬌,就覺得後脖領子被一股大力拉住了,還沒有來得及扭頭,兩個嬤嬤就被扔到了一邊。
若老太太看著破門而入的高大身影,嚇得一哆嗦,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若孝威兄弟兩個目瞪口呆地看著,隻見那人捂的嚴嚴實實,一雙大眼睛凶光畢露,鷹爪一樣的大手,薅起地上的老太太,提著她坐到了桌子上。
“說,孩子在哪?”紀曉北帶著一身寒氣,冷厲無比。
老太太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若孝威回頭朝院裡喊:“快來人呀,有刺客!”
紀曉北大步衝向若孝威,拉住他的胳膊,隻聽到哢嚓一聲。
若孝威發出一聲慘叫。
他盯著那雙凶殘的眼睛,他認識,這個凶神是邱嬌嬌的姐姐,紀曉北。
他捂著胳膊,倒在地上,疼得哇哇哇亂叫。
若孝城見狀,扭頭就往外跑。
紀曉北飛身上前伸腳把門踹上了。
若孝城直直地撞在了木門上,被彈回來老遠。
紀曉北背靠著門口,問道:“嬌嬌你沒事兒吧!”
嬌嬌愣怔怔地看著紀曉北,這才回過神來:“姐,你怎麼來了,安安在他們手裡。”
紀曉北又轉向若孝威。
若孝威嗷嗷地叫著:“沒有,孩子沒在我手上……”
嬌嬌看向掉在地上的衣服。
安安確實有一件這樣的衣服。
“那衣服,那衣服,我看那孩子穿過,就買了一件……”
若孝威戰戰兢兢,他是見識過紀曉北的厲害的。
“所以,你們把嬌嬌騙過來,是想要鄭大福?”紀曉北嘲諷地問。
“你們鄭大福擠兌的我們萃金樓一點生意都沒有了,還給不給人活路了!”
若孝城說道。
“做生意是正當競爭,我們鄭大福沒偷沒搶,你們那沒生意,就想出下三濫的招數,我要去報官!”
嬌嬌意識到了自己被騙了,氣地咬牙切齒。
若孝城不甘示弱地說:“報官吧,我還告你們私闖民宅呢!”
紀曉北冷冷地說:“我們走著瞧!”
她拉了嬌嬌往外走。
兩個人出了門,小白駒已經等在外麵了。
兩個人上了馬,離開了若家。
“姐,對不起!”嬌嬌覺得又給紀曉北添了麻煩。
“若家是因為被搶了生意才出此下策的,這事不能怪你,是姐姐沒有保護好你!他們用安安威脅你,是想侵占鄭大福!”
“姐,我一聽他們想要走安安,我一下就慌了神……”
兩個人來到客棧,夜已經深了。
付季昌站在二層的長廊上看著小白駒帶著紀曉北和嬌嬌回來了。
他才放下心來!
已經很晚了,付季昌把燈熄了,獨自在黑夜裡瞪著大眼睛。
以往的一幕幕湧上了心頭。
皇上不可能這麼對待自己,一定是自己想錯了。
他明裡暗裡的提示過皇上很多次,慶王有問題,但皇上似乎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異樣,隻是說,有你付大人在,我就放心了。
皇上剛剛繼承皇位的時候,北疆不穩定,祖父在北疆奮戰十年,北疆終於穩定,百姓生活富足。
祖父凱旋後,京城文武百官出城迎接。
進城後,百姓夾道歡呼。
可是沒過多久,祖父就因為一項子虛烏有的罪名被罷了官。
祖父悲恨交加,心灰意冷。
沒多久北疆再次被蠻民入侵,祖父被迫戴罪立功,洗脫了罪名。
北疆穩定了,祖父卻因為勞累過度去世。
祖父不讚成兒子做武將,於是付季昌的爹做了文官,不用出征。
父親隨皇上私巡,被刺客誤傷身亡。
祖父去世那年,付季昌十八歲。
被趕走的蠻民再次入侵,付季昌替祖父出征北疆,北疆稍稍穩定,被皇上召回來守護京城的南大門安州。
他恪儘職守,兢兢業業一心為百姓。
在安州頗得民心。
甚至周圍州府的百姓,都知道安州通判付季昌。
他歎了口氣,難道自己又要走祖父的老路了嗎?
功高蓋主?
他雖然是通判,但他是有兵符的,從北疆回來之後,他主動上交兵符,但皇上沒有收。
他解決了百姓的口糧問題,這次百姓對他的呼聲更高了。
付季昌百思不得其解,他想現在去上交兵權。
讓皇上不再懷疑自己。
正在這個時候,門被敲響了。
付季昌一個激靈坐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