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盧克的詢問，傑西表示她其實隻是想問一下鳥都說了什麼——這很符合小女孩的心態。
盧克臉有點黑。“我沒找鳥閒聊過，回頭我問問吧。”
……
對於一般人來說，一夜都是劇烈搖晃的狀態，去休息也會因為撞到牆板而驚醒。守夜還是休息其實都心驚膽戰。
不過好在日出之後風暴減弱了很多，但還是持續中雨的狀態。
雖然因為日間風暴的強度會減緩一些，但也呈現基本順風的趨勢得以加速前進。可是夜幕降臨後狂風聚雨驚濤駭浪大大降低了行船速度，甚至有一些完全瘋狂的魚人單槍匹馬都乾鑿船底，休息的時間極為緊湊。
盧克的快速休息法術可以減輕一些壓力，但不多——三班倒堪堪變成兩班倒，起碼不是睜眼起床連軸轉。
隨著船員們的精神壓力與日俱增，船上負氣氛越來越差。但在第四天的晚上，前麵的船隻打出了在暴雨中瞬間熄滅的煉金信號彈。瞭望手捕捉到信息後立刻傳遞消息，所有五大三處的漢子都興奮起來進入了戰鬥狀態。
第二個防水的標記魔法讓一個堪比半艘中型船隻的龐然大物能見度極差的暴雨中輪廓發出勉強能抵達百米外的微光。
盧克剛召集隊友來到甲板上，還沒來得及對海下進行掃描。下一刻，強烈的倦意洶湧來襲。
下個瞬間，李淩發現自己身處一個位於海底並且過去極為輝煌的巨大城市。這比你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類城市都壯闊無比，然而旁邊的法恩的視角有些不同，起碼地磚和低矮的建築物被珊瑚和海藻覆蓋。“中招了，是幻境麼。”
視覺上他確實被水淹沒了，不過呼吸和身體行動都不受到任何影響。
但是包括傑西在內的幾個船員也出現於此，後者們因為受到倦意的衝擊顯得昏昏欲睡，正在努力清醒中。不過這個數量連四分之一都沒到，但卻嚴格的反應了精神世界和現實世界中的距離，大概是六比一。“醒醒，彆睡了。”
“什麼？是幻境，在哪？”在李淩身後而沒被注意到的法恩低喝了一聲天，將手環之中他的武器和盾牌召喚入手中。
而在李淩的呼喊下，海底都市的船員們努力掙脫睡意，雖然效果不太顯著，但還是可以戰鬥的。
法恩緊握住自己的改造重錘，機關爆響之下，數枚魔力彈應聲爆發幾乎形成了超寬範圍的光柱打擊。也是這個瞬間，他的身形暴漲了好幾圈，甚至因為體內巨量的魔力和銀鬥氣爆發而顯得有些猙獰，隨後巨錘又灌注巨量的鬥氣揮出掃飛了側麵靠近的十幾隻魚人。
法恩纏繞的如同城牆般厚重的聖光護盾，散發著太陽般的熾烈熱量。“蟲豸們，麵對我！”
這個方向上，大概總數八分之一左右的魚人被一炮蒸發。還有一些被波及了一條胳膊半條腿之類的並沒有露出任何血肉組織，創口處有泡沫在閃爍，逐漸修複。
威力絕倫的炮擊還摧毀了大量海底的建築物，距離比較近的其中一個有半拉消失，裡麵露出來的卻不是人類房屋該有的景象，而是小說家杜撰的人魚宮殿中的貝殼與珊瑚家具一般。
這也可能不僅僅是精神之中的戰場，而是現實位麵中海岸聯盟或者其他什麼地方真實存在的海底都市，隻是被投射在了幾人的夢中。
“不出力也不行啊……”李淩的話音未落，自萊昂處所得之黑槍宛如一道閃電般飛射而出——他先前第一時間沒有取出武器，且因為占位的原因受了些輕傷才從包圍中脫身。不過這一招隻是瞬間乾掉了兩隻，重創了一隻。並不像是法恩一樣在戰場上具有決定性的作用。
盧克則看見四艘幾乎破敗成沉船的破爛木鐵殼子行駛在雲海之中，由不知疲倦的溺死腫脹屍體所操控，有三十多個，大概是那些原本操控重武器的船員去開始乾正常行船的活計。而雨水向上方原本是天空的海麵升起——墜落翻過來了。
先前，這艘船隻位於船隊的第三，相對來說比較安全。而最前方木徹所搭乘的船隻射出了一發鎖鏈魚叉槍命中那隻雲海之下的巨大海獸，海獸上扛著妖刀的魚人則麵向著他所在的方向。
這家夥，就是那個克托雷亞監獄裡麵的家夥，臉上有一道細小的傷疤。雖然不知道怎麼從醜人變成的魚人，感覺並不是一般的幻化或者變身類的——這可能是一種永久的轉化。
此時，雲海之中以及精神世界之中遠處建築物內竄出的少量黑鰭魚人向船隻以及你們所處的廣場襲來。
海底都市魚人發起的進攻並不算很強，武器隻有貝殼小刀、雙頭魚叉、漁網之類的，目前隻有稀稀拉拉的魚叉投擲攻擊夠到的到，還有一部分接近了範圍，但還沒有衝散船員們的小型防禦圈。
傑西和船員們都被擦傷了，困倦令他們的反應速度下降了一些。但是所有人都裝備精良，並且精神和身體素質雙重在線，也沒有被直接擊中要害的。
船隻上僅有兩個船員從船艙中走出，是醒著正常狀態，他們大概是休息時戴著同時增強精神抗性的冥想類裝備。
見狀盧克直接飛向第一艘船。“果然……不過這家夥應該不認識我就是了。”
此時木徹激發了水屬性鬥氣的變異，以冰屬性鬥氣在雲海上製造了落腳點，不過一個梵格人穿著海岸聯盟風格的盔甲戰鬥果然還是很奇怪。
他兩個瞬身就來到了那頭海獸之上，看似是岩石地表的一小部分背部其實是海獸的外骨骼，要不是上麵沒長著一顆椰子樹，潛水下去露個背部都以為是超小型的島嶼了。
此時三叉戟製造的小型浪濤被拔出的妖刀掀起的狂風吹散，完全沒效果。之後魚人施展出類似環風斬的技巧瞬間就把這位梵歌傳奇重創，大量鮮血噴灑而出——這算不算一個類型？
“這是這魚人的領域？怎麼跟我這麼像？”盧克還正在趕，但他的血脈並沒有任何波動，所以這不是一項可以模仿的技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