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大概明白了，那幾位沒什麼意見嗎。”凱蒂伸出手，指了指上方，她指的是占星師協會。
然而赫爾曼完全不怕。“我免疫它們的乾預，而且會形成假象造成錯誤的印象，存在於曆史也無法被正常認知。”
“那麼我了解了……關於某些提示，你的建議是大概間隔多長時間詢問你一次比較好，還是比較建議最好不要詢問你？”凱蒂覺得自己抓住了一個關鍵核心。
“真正聰明的人就和希美洛女士一樣，她知道自己預期的未來需要相信什麼，而你期望的未來是何景象？又希望自己能夠依靠何人何物亦或是何事呢？”
凱蒂有點尷尬的說道:“唔，確實。不過其實我隻是想問你能不能鑒定物品。畢竟我的學識太差，很多東西都認不出來。”
“某個生物的骨骼？”赫爾曼說這話的時候凱蒂意識到她同樣戴著這樣的麵具。
“是……”凱蒂皺了下眉，看向那副羊頭骨麵具。“是那個嗎……”
“作為鍛造者你應該知道，大部分詛咒隻有穿戴者真正使用的那一瞬間生效，鑒定術能發現的詛咒隻是少數。”
“鑒定物品的話不會有太多影響吧。”凱蒂揉了揉額頭。“看起來需要謹慎一些，而且我現在的技術不夠，也沒有足夠好的鍛造器械。”
凱蒂想了想繼續問道:“說起來有個比較冒犯的問題，對於你來說，它是某條永不複反的河流，還是一本隨你翻閱的書籍。我想確定一下你的狀態，希望你的狀態比較穩定。”
“時間是空間的最高奧秘，是現實位麵中生物對一切改變的度量單位，我亦無法參透這一奧秘。”赫爾曼頓了頓。“對我來說時間就是一片麵包，過去是已經被確認的烤焦麵包邊，現在是麵包上塗抹均勻的黃油，未來則是被黃油覆蓋在內沒有咬開的軟芯。”
“他們可能是同時存在的。”換句話說，剩下的部分也可能是在胃中，也可能還在沒咬的部分。赫爾曼並沒有在說謎語，不過即便是這麼直白也需要相當高的理解力。
“明白了，我本以為你已經跳出去了或者被排斥中。”凱蒂似乎明白了一點，放心了。“畢竟之後有些事情還需要拜托赫爾曼小姐，如果你突然消失了會麻煩呢。”
“前者的話我就無法乾預你們了，後者的話應該不存在排斥中這個概念，被排斥的一瞬間應該就結束了——做好我未來某一天消失的準備會比較好。”赫爾曼的話語總是這麼悲觀。
凱蒂愣了一下，表示理解。“我要是使用更高級乾預時間的法術會不會有哪位大佬跳出來一巴掌打爆我啊……我一直不太敢用。”
“你的老師不是這麼教你的吧。”
“還真沒教過。”凱蒂是從意外獲得的魔導書中學到的。她想了想，用海岸聯盟中最誠懇之一的方式跪坐在赫爾曼身前。“您能指導我嗎？這個我擔心影響，一直沒有使用過。在你看來，使用它會被清算嗎。”
“隻要不是某種形式的無中生有，這個世界的能量和物質總數沒有大的變化就不會。把自己調整到過去的某個瞬間，對整個位麵來說並不是大的變化，為此付出的能量足夠抵消肉體損失的血肉。”
“無中生有嗎……哦，對了，我無意間得到了這個東西。”凱蒂展示了一下自己寫下的一份知識——用世界煉製寶石的圖紙。“這個，理論來說是可以做到的吧。雖然我無意間得到了這種知識，但是真的可以做到嗎。”她好奇的問了一句。
“半位麵就已經是法術的極限了，我見過的極限是獲取一個位麵的大型碎片，如果你對此表示疑問，就意味著你不會成為能做到掌控一整個位麵的人。”
“了解了。雖然很不禮貌，但是我今天晚上本來準備乾嘛您應該清楚了吧。”凱蒂一副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我……我去休息了。”
“距離中午還有一段時間呢。”赫爾曼當然知道她是想和自己睡在一張床上——她說，可以上了。
凱蒂狠狠地揉了揉臉。“咳咳，我去找萊昂商量下一步行動了。”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路了。
凱蒂出門後僵了一下，自己好像不知道萊昂去哪了。沉默了一下，還是回房間了，看著赫爾曼發呆。
過了挺長的時間——其實隻有半個小時。“唔，赫爾曼小姐，我沒有聯係隊友的方法。您類似可以聯係其它人的魔法教教我嗎。”
“我隻有察覺到目標在某個區域逗留的能力，性質上和警報術差不多。”
“唉？這種對我來說好像沒什麼幫助。”凱蒂一副已老實的樣子。“對了，我記得是不是能拜托您收集材料來著。”
“可以。”
“我觀察到萊昂還在用好久之前我給他製作的盾牌。看起來很缺材料，能拜托你收集一些，麻煩您啦。啊，還有關於無中生有的問題，這個世界的能量和物質總數除了消耗之外，應該有辦法增長的吧？是不是到某種層次才能做到？半神。還是？畢竟如果隻有消耗沒有增長的話，這片位麵早晚會壞掉吧。”
赫爾曼拉出的空間裂縫再次展現了那一堆低階材料。“前人已經做出了抉擇，無需擔心。”
“唔，我隻是在想，以後自己能不能做到些什麼。”凱蒂研究一下那些新的低階材料，收拾一下裝好。“畢竟我沒有什麼理想，除了擺弄材料。”
之後凱蒂依舊看著，赫爾曼依舊沒有反應，隻是看著她是得不到反饋的。"我有個問題，之前沒問來著，你是真實存在的嗎？"她果斷伸手摸向了對方——的大腿。
那袍子之下赫然空空如也——也不對，似乎比一般的空氣更加陰冷，這是靈體或者虛體的表現。但凱蒂不動聲色，隻是有些失望，畢竟對方給了她很高的安心感。